第52章:愛慕宴公子
翌日一大早,秋花姑姑就去了千落院。
彼時安卿兮還未起身,正在夢里癡癡的笑著。
青梧走進去,無奈的捏住了她的鼻子,沒好氣道:“小姐,太陽曬屁股啦,該起身啦。
秋花姑姑來請您去松鶴園見老夫人了?!?p> 安卿兮打落她的手,甕聲甕氣的轉了個身,趴在布衾里問:“祖母找我有什么事啊……”
青梧坐在床榻邊上,輕輕晃著她幫她清醒,“好像是關于拜師白大人的事。”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安卿兮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拜師?差點忘了還有這么一茬事。”
看著青梧手中拿著的粉色羅裙,她擺了擺手,懶洋洋道:“去拿一件白色的來,今兒個,還是不穿這么鮮艷的好。”
青梧不明所以的拿著粉色羅裙比量了一下:“鮮艷?這哪里算得上鮮艷?
小姐穿粉色最是好看了?!?p> 安卿兮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穿粉色最好看的應該是璐魚才對。至于我嘛……”她捂著臉想了想,“我穿什么都好看?!?p> 這話頗為自戀,青梧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還是取了一件白色的襦裙來。
這襦裙的款式是齊胸的,顯得女子更加乖巧可愛,但是安卿兮從來沒有穿過。
換好衣裙,青梧又為安卿兮梳了嬌俏的雙垂髻,襯得她整個人更是明媚靈動,似三月嬌嫩的桃花。
這一身打扮為安卿兮增添了幾分乖巧溫婉,等隨著秋花姑姑到了松鶴園后,老夫人和楚葉柔的眼神落在安卿兮身上,止不住滿意的點頭。
“兮兒快過來?!?p> 老夫人招了招手,安卿兮提著裙擺走了過去,笑著跪坐在她身旁撒嬌:“祖母~一日不見,兮兒想念的緊呢。”
她嘴巴似抹了蜜似的甜,老夫人卻調(diào)笑她:“只想祖母,沒有想你娘親嗎?”
安卿兮頓時又拉起楚葉柔的手:“當然想啦,我可是娘親的小棉襖吶?!?p> 她愛撒嬌,可也很少如今日這般。
老夫人和楚葉柔知曉她是擔憂拜師白宿眠一事,也不難為她,主動道:“今日喚你過來,是想告訴你,拜師一事,就算了。
白大人他事務繁忙,不欲收徒了。”
安卿兮挑了下眉,并沒有多么驚訝。
從白宿眠利用她去尋了璐魚之后,她就知道,遲早有這么一天。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后問:“那孫女可否去秋水院看望他呢?上次去修業(yè),孫女愚笨不小心惹了白大人,既然我和他沒有師徒緣分了,不如孫女今日前去道個歉?!?p> 她這般通事理,成長速度如此之快,令老夫人和楚葉柔頗為欣慰。
當即點了頭:“去吧,兮兒真的長大了,頗有貴女風范了?!?p> 安卿兮從松鶴園取了糕點直奔秋水院,可是去之后卻被顏渚白告知,白宿眠并不在府中。
她只好將糕點丟給了顏渚白,正欲走,卻被顏渚白叫住了。
“安小六,你來看白宿眠是假,想來看我表哥是真吧?”
說話時,他的眼神不斷地看向晏新寒那邊,壞笑的樣子讓安卿兮直皺眉頭。
他隨手捏了塊糕點,看著安卿兮疑惑的目光,他“嘖嘖”兩聲,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樣道:“別裝了,你在街上造謠和我表哥約會的事我都知道了。”
當時厭一就跟在她不遠處,將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回來匯報的時候他剛好在晏新寒房間里,聽了個明明白白。
安卿兮沒想到那隨口說來氣柳依依的話竟然會傳的這么快。
她下意識的看向晏新寒,發(fā)現(xiàn)他正在打理一盆墨菊,神態(tài)認真,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事。
安卿兮壓低了聲音問顏渚白:“那宴公子也知曉了這件事?”
顏渚白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瞧著她,嫌棄道:“那肯定啊?!?p> 安卿兮:……
她摸了摸鼻子,輕聲問:“你覺得,我是因為愛慕宴公子才這么說的?”
顏渚白點頭,“難道不是嗎?”
畢竟他表哥那么優(yōu)秀,生的又那么好看。
想著想著,他又補充道:“畢竟你對他投懷送抱過,還扯過他的荷包嘛?!?p> 安卿兮:……
這有理有據(jù)的,說的她自己都差點信了。
她冷笑幾聲,而后無奈解釋道:“我對宴公子,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在街上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氣一下柳姑娘而已。”
說著,她看了眼顏渚白那一副不信任的模樣,當即氣的一把搶回了糕點籃子,沒好氣道:
“愛信不信,就宴桃花那一副樣子,鬼才喜歡他?!?p> 她氣的大步流星的走出院子,還聽著顏渚白在身后大聲嚷嚷著:“還說不喜歡,不喜歡你故意穿這么好看來做什么?難不成是穿給我看?”
安卿兮猛然停住腳步,氣的重重吐出幾口濁氣才忍住了將籃子扣在顏渚白頭上的想法。
真真是唯男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走到桃林邊時,她恰好碰到了回府的白宿眠。
看著她,白宿眠當即繞了路,走向了桃林另一側。
“白大人?!?p> 安卿兮輕聲開口,白宿眠生生停住了腳步。
走過去,安卿兮慢條斯理道:“謝白大人不收徒之恩?!?p> 白宿眠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瞧著她身上的白裙,心里隱隱想到了一些用意。
白姑娘這是……在向他示威。
除了個人喜好,只有在喪祭之日才會穿上一身素凈的白衣,顯然,安卿兮她并不是一個平日里喜穿白衣的人。
他凝了眼眸,冷聲道:“不必。白某當不起安姑娘這般謝禮?!?p> 安卿兮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襦裙,而后毫不吝嗇的夸贊:“白大人果真是聰慧過人。”
她沒有詛咒白宿眠的意思,只是確實存了故意膈應他之心。
璐魚仍然臥病在床,按理說今日解決了這拜師之事是好事,只是她卻高興不起來,甚至心里還百般的煩悶。
瞧著白宿眠一臉寒霜的模樣,她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卻聽白宿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程姑娘她……如何了?”
安卿兮不由得譏笑一聲,“這就不勞煩白大人費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