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說不出口
男人在里面一直在喊,聲音沙啞,之前倚著的那桶水已經(jīng)喝完了,嘴里很干,但是還是要喊,他想要出去,不想在在這里呆著了。
管他背叛后會遭到怎樣的報復(fù),他現(xiàn)在只想出去。
靳景澤端著一碗菜肉粥站在門口,讓人把門打開。
男人看到無盡的黑暗中突然出現(xiàn)了光亮,一個人出現(xiàn)在那里,手里端著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很香。
他已經(jīng)很多天沒吃飯了,這對他來說,比任何東西都有吸引力,那道身影對于他,就像神靈一般,甚至讓他忘記了就是這個人把他關(guān)在這里的。
“粥不燙,剛好能入口,慢慢喝,然后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p> 靳景澤的話讓男人不自覺的遵從,克制住本要狼吞虎咽的行為,小口小口的喝著菜肉粥。
也許是餓了許久胃餓小了,一碗煮的稀爛的菜肉粥就讓男人吃得飽飽的。
靳景澤又遞上了一杯溫水,拖著椅子坐到他對面,淡淡的笑說:“現(xiàn)在,可以和我們說了嗎?”
男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思考片刻,然后說:“我只是組織的最底層管理人員,我所知道的不多……”
站在靳景澤身后的警務(wù)人員一字不差的把男人說的話記錄在紙上。
男人說了小半個小時,把他知道的幾乎都說了出來,但是重要的消息不多,好在交代出了他的上線和聯(lián)系方式。
“我被抓的消息組織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我?guī)筒涣烁嗔?,我任由你們處置?!?p> 靳景澤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語氣平淡:“法律會處置你,感謝你的坦白,你的處罰會酌情處理?!?p> 然后走出審訊室對廖隊說:“我的任務(wù)完成了,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p> 廖隊連忙說:“您幫了我們大忙,是我們麻煩你了才對?!?p> 靳景澤上了車,丘一回頭問:“少爺,現(xiàn)在要回云水庭嗎?”
靳景澤轉(zhuǎn)動了下食指的戒指,說:“先回公司吧?!?p> 丘一本想著靳景澤為了審訊在監(jiān)獄那住了一星期,應(yīng)該先回去好好清洗一下,沒想到居然是先回公司。
靳景澤不想回去,主要是想躲著白舒,少和他相處,那種不該有的感情,就會變淡。
靳景澤前腳剛走,后腳審訊室里的男人突然流鼻血,然后耳朵眼睛也都出血,男人想要喊救命,但是嗓子喊不出聲,反而咳一口血出去,然后癱軟的倒在桌子上。
廖隊走上前,發(fā)現(xiàn)男人停止了心跳。
“惹上那個修羅,有這個下場也是你的命了?!?p> ……
夜晚是年輕人放縱的時間,黑城雖然是省會城市,但是陽光下總會有影子,整潔的城市也總會有爬滿老鼠的下水道。
夢色是一家三不管地界的酒吧,很多黑色交易都是在這里進(jìn)行,這里很亂,但也是消息流通最多的地方。
白舒為了隱藏自己,在鼻子上貼了道傷疤,又刻意把自己化黑了兩個度,隨便點了個酒,坐在卡座上。
白舒的容貌絕佳,變黑的皮膚和臉上的疤痕只會增添她的野性,皮夾克里面的深V白T,通過領(lǐng)口能夠看到里面一圈圈纏繞的繃帶,增添一絲病態(tài)美。
這在少男少女云集的酒吧里都算是吸引人的存在,很快就有美女貼上去。
“帥哥,自己一個人???”
白舒抿了口酒,笑的肆意:“美女,你這搭訕的方式有些老套啊?!?p> 那美女聳了聳肩說:“管他老不老套,好用就行?!?p> 白舒點了點頭:“確實,好用就行,咱們倆喝酒也沒什么意思,我第一次來這,你有沒有認(rèn)識的人,拉過來一起玩飛行棋什么的?!?p> 很快就又有兩個美女湊了上去。
四個人玩了兩把后,其中一個美女問:“帥哥要不要吃宵夜?”
白舒眼睛微瞇,她知道這不是單純的問要不要吃宵夜,而是du圈黑話,問她要不要。
白舒擺了擺手說:“算了吧,對身體不好。”
那幾個美女也知趣的沒在繼續(xù)問,但是卻想給白舒灌酒。
自從第一個美女貼過來之后,除了最開始緊緊握在自己手里的那杯,白舒就沒喝過她們遞過來的任何一口酒,她可不敢確定哪杯酒里被下了藥,犯法的事情,她可不做。
白舒推開酒杯,笑容有些冷:“我勸你們別打我主意,不然我的金主爸爸該不高興了?!?p> “是嘛?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了金主爸爸,嗯?”
熟悉的語氣,冰冷的氣壓,白舒不回頭都知道是靳景澤。
吞了口口水,連忙站起回身。
看到男人戴著口罩站在那,眼里的寒氣仿佛能凍成冰。
“我金主當(dāng)然是你了,哥?!?p> “哦?是嘛?”
那幾個美女知趣的走到別的地方玩樂,靳景澤忍著要揍人的沖動,拽著小孩一路往外走,打開車門,毫不憐惜的把白舒扔到副駕駛,然后自己也上了車。
靳景澤坐在駕駛位,把口罩摘下來,修長的手指緊握著車盤,腳下的油門越踩越緊。
白舒看著逐漸加快的車速,不自覺的抓住了把手。
幸虧是半夜,而且酒吧地址偏僻,不然她都怕出現(xiàn)什么交通事故。
周圍的景象逐漸變的熟悉,是云水庭附近的那片郊區(qū)。
靳景澤一個緊急剎車停在了路邊,白舒險些甩飛出去。
還沒回過神,下巴就被緊緊捏住,讓她不得不直視那隱忍著怒氣的眼睛?!鞍资婺氵€真是長大了,不僅去夜店,還會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了,看你玩得挺嗨啊,不是第一次去吧,我是不是得叫你一聲夜店小王子???你知不知道那有多亂?知不知道三不管是什么概念?到時候你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尸你知道嗎?!要是碰不該碰的東西你這輩子就完了!”
白舒吞了吞口水,連忙說:“哥,天地良心,除了上次去找你,我這是第一次,而且我就喝了一杯酒,她們遞給我的酒我一口沒喝,我也不認(rèn)識他們……”
白舒雖然前世經(jīng)常逛夜店,但是講真的,她穿過來之后真的是第一次。
靳景澤看著小孩紅潤的唇在自己眼前開開合合,低頭就能看見露在外面的鎖骨,沒忍住,狠狠地對著那唇吻了下去。
她甚至感覺出有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腹部。
白舒連忙推開靳景澤,擦了擦嘴。
什么情況,靳景澤吻她做什么?且不說她現(xiàn)在是“男的”,她還是他“弟弟”,靳景澤是瘋了嗎?!
“靳景澤你干什么?!”
靳景澤眼神晦暗,手指擦拭了一下嘴角,笑的邪氣:“當(dāng)然是,盡身為金主的義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