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出來,劉鵬飛又火急火燎的說到:“你們趕緊回青山去,我去邱遙宗救人?!?p> 何長明雖見劉鵬飛這般急切,但邱遙宗豈是隨意進(jìn)出的,于是他提議到:“前輩,邱遙宗高手眾多,還請與我一道回青山宗,請師傅師祖出面,能更有幾分把握?!?p> “我當(dāng)然要去找葉向那個老東西,你們自己路上小心,我暫時顧不得你們了,待我到了青山,我會讓你師傅派人來接應(yīng)你們。”劉鵬飛說完便跑的無影無蹤了。
二人錯愕的看著劉鵬飛焦急的樣子,但一股安心卻在心中升起,有這樣的師傅,劉九洋大概也能平安了吧,二人這樣想著。
秘境里的事情開始得快,結(jié)束得也快,他們兩個在里面打了個轉(zhuǎn)圈,就把玉牌順到手了,頗有點得來全不費工夫的簡單,但也正因此,此地馬上就要不太平了,于是二人趕忙啟程,離開了玉林城,朝著青山宗的方向而去。
“事情就是這樣,趕緊同我一起去邱遙宗救人?!鼻嗌阶诶?,葉向的茅草屋內(nèi),劉鵬飛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葉向講述了一遍,然后又焦急的催著葉向和他去救人。
“兒子就兒子,還徒弟。生怕人家不認(rèn)你這個爹而丟臉?”葉向斟著茶,不慌不忙的說到。劉鵬飛絲毫不懼葉向,而葉向在劉鵬飛面前也沒有什么架子,二人明顯十分熟悉。
“廢話少說,你去不去?!?p> “哎,你早點不來,四大宗的人都撤了,你才來,亂中才能搞事,這會晚了?!?p> “你隨便找個名頭不就行了,這種事情你以前可沒少干?!?p> “時代不同了,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理由。而且聽你說,那個門大概是被封了,找都找不到,要我說,還是你潛進(jìn)去看著比較靠譜,四大宗的人撤了,他們肯定要培養(yǎng)中堅弟子快速上升的,他們?nèi)滩蛔《嗑每隙ㄒ_門?!比~向說完,吹了吹手中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劉鵬飛回過頭細(xì)細(xì)思忖了一下,好像說的是那么個道理,風(fēng)險肯定是有的,但就這么沖進(jìn)去的話,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
“倒是可以,那事不宜遲,我先走了,你隨時準(zhǔn)備過去給我助陣啊,我一有消息就給你傳信?!眲Ⅸi飛說著便站了起來,作勢要走,似乎一刻也不愿意等。
走到門口,又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對葉向說了一句:“對了,你那小徒孫還在回來的路上,你最好派人去接應(yīng)他,他可能會有麻煩?!眲Ⅸi飛說得麻煩自然是被圣刀門和魆影樓追殺。
葉向點了點頭,然后沖著他擺了擺手,劉鵬飛便走了,不帶一刻停留。
劉鵬飛走后,葉向端著茶杯一口一口的抿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茶杯里已經(jīng)空了。良久,他才重重的放下茶杯,緩緩的出門了。
葉向出門后沒有走遠(yuǎn),而是來到了當(dāng)初何澹澹和瀟林隱居的村落,在一處樹林里靜靜的佇立著,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太陽漸漸落入西方,天空被染上昏黃的顏色,火紅色的晚霞散發(fā)著異樣的魅力,但又很快要逝去。不知它是太過美麗而生命易逝還是因為易逝才努力的展示自己的美麗。
黃昏下,一切景物都變成剪影,正如那一道緩緩走來的身影,只看得到他慢慢的走近,卻看不見他的樣子。
“這才幾個月,是什么事情讓你忍不住了?!眮砣苏浅?,他先前與葉向有約,為葉向做一件事,就能見到自己的孫子。如今葉向只能是為此而來。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所以提前了,怎么,要見自己孫子了,你也這么不耐煩嗎?”
“只怕你要我做的事情,沒那么簡單?!?p> “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不過,這次的事情確實不難,你只要幫我拿一件東西回來,如果需要的話,順便殺兩個人而已?!比~向看不到朝君的表情,但想來這樣試探他的反應(yīng)其實也沒有什么用,對他來說,殺人可不是什么忌諱的事。
“不是很難,只是我不好出手而已?!闭f著葉向拿出一塊地圖,扔給朝君。
朝君接過地圖一看,上面畫著一條紅線,紅線從前兩天出事的玉林城指向青山宗。朝君一下子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是那塊玉牌,他當(dāng)時雖然沒在場,但消息傳回去還是很快的。
能讓葉向這么不顧一切要拿到的東西,朝君雖然有點好奇,但并沒有興趣。
葉向接著說到:“那條紅線所示的線路是他回來的必經(jīng)之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弟子,你要幫我拿到他兩的儲物袋,人留不留沒關(guān)系。不過你要盡快了,他們快要回來了,而且,動手的地點離青山宗越遠(yuǎn)越好?!?p> “人族第一強者,也會用這么不堪的手段嗎?哈哈哈?!背敛谎陲椬约旱某靶Α?p> 葉向卻不為所動,他只是靜靜的說到:“你的時間不多了?!?p> 雖然被人利用的滋味很不爽,但為了自己素未謀面的孫子,朝君忍了。他將地圖攥成一團(tuán),塞在懷里。默默的轉(zhuǎn)身走了。只留下葉向一個人在黃昏中靜立著,把一聲嘆息揚在晚風(fēng)中,不知道飛去了哪里。
王若陽與何長明此時還在悠悠的趕著路。
“師兄,你說你要是真的那一天變成了個魔頭該咋辦?!蓖跞絷栕咴诤伍L明的身邊,手背在后面,仰頭看著天空,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何長明以為她還在擔(dān)心玉牌和自己血脈的事情,便嚴(yán)肅的說到:“那你一定要親手殺了我?!?p> “噗。”王若陽看著何長明那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笑了出聲?!拔艺f笑的,再說了,變成魔頭了又怎么樣,不至于就要殺了,砍了四肢做人彘也可以啊?!?p> 何長明一臉黑線,擰了擰王若陽的耳朵,說到:“你是被芳芳附體了嗎?”
王若陽沒有將捏著自己耳朵的何長明的手打落,這種安靜的二人時光,走在回宗門的路上,安心而又悠閑,對修行者而言,這樣的機會其實并不多,盡管他們擁有悠長的壽命,但也不會這么浪費。
“也不知道芳芳怎么樣了,你不在這么長時間,二師伯也不在,她一定玩瘋了吧?!蓖跞絷柮鎺σ獾恼f到,腦子里全是芳芳失去天敵后,在青山宗里作威作福的情景。
“不知道又慣上了多少臭毛病?!?p> “芳芳的性子就是這樣,她又不用當(dāng)掌門,只要好好的修行,將來繼位玉衡峰峰主,再收點弟子,教幾個小芳芳出來,然后干脆把玉衡峰改名叫歡樂谷,豈不是青山宗一段佳話?!蓖跞絷栐秸f,臉上的笑意越忍不住,想到芳芳,總是有很多樂趣。
“這話最好早點給二師叔說,好叫二師叔早點把芳芳腿打斷?!焙伍L明搖搖頭,把那該死的場景從自己腦子里甩出去。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著宗門里的事情,好不快活,直到“喀嚓”一聲,何長明重重的踩斷一根樹枝,然后兩人的腳步就此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