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替還沒弄清楚發(fā)生了何事的女人戴上。
阮玉卿一時間沒能躲掉,忽地,視線一片模糊,頭上似乎是被人戴了什么東西。
“呀!你給我戴的是什么呀?”說著,伸出手好奇的去探頭上的東西。
衛(wèi)滁不自然的抿抿唇,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女子墨色的發(fā)髻上,上面一只梅花簪子在昏黃的燈光下熠熠生輝,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抓住女子纖細的皓腕,臂間用力一提,直接把阮玉卿半抱在懷里直接下了馬車。皺著眉,粗聲道:“沒給你戴什么!”
阮玉卿被衛(wèi)滁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來不及同衛(wèi)滁算賬,身體隨之而來便感受到一陣懸空。
下意識的雙手緊緊環(huán)住男人的頸脖,昂起頭,兩道詫異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輕飄飄的圍帽將兩人籠罩在一起,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只有他們兩人。
衛(wèi)滁也是沒想到阮玉卿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甫一感受到頸脖處滑膩的觸感,高大的身軀惹不住渾身一顫,瞳孔在那一瞬間也猛地一縮。
不知為何,明明就是一只纖細的胳膊,他甚至能夠輕而易舉的折斷,卻在這一刻、在他的頸脖處卻有千斤重。
溫度也變得灼熱無比。
意識到阮玉卿的手搭在他的身上,兩人肌膚相親,衛(wèi)滁的體溫瞬間便高,他的血液在沸騰。
心口像有一只遒勁有力的手在緊緊的攥著他那脆弱的心臟。
對上阮玉卿明媚的視線,衛(wèi)滁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視線立馬下垂,喉結上下滑動,小聲道:“對不起?!?p> 若是楊旭在身旁,怕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他那高大威猛的侯爺此刻竟然懷里抱著一位女人,更玄幻的是竟然直接道歉!
要知道侯爺即使遠離京城、身處在北疆,那也是大有人追,可侯爺愣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人從府里丟了出去,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可惜啊,可惜。
“那你還不快點放我下去?”阮玉卿紅著臉,有些惱羞成怒道。
衛(wèi)滁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把懷里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作動間帶著連他都不知道的溫柔。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后面有馬車,便沖撞了阮小姐。”
若說衛(wèi)滁一開始還有些慌亂,那么此刻的他又瞬間恢復成之前那個運籌帷幄的鎮(zhèn)北侯。
阮玉卿順著衛(wèi)滁的視線看過去,果不其然,一輛馬車慢慢悠悠的從他們身后經(jīng)過。
坐在馬車上的車夫揚起馬鞭,用力的抽了一下,同時看向站在路邊的一對璧人。
眼睛里充滿了抱怨,看來剛才怕是等了許久。
至于到底是因為什么而等了那么久,也怕只有衛(wèi)滁才知道了。
阮玉卿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馬車,只能作罷,他們身處一條小巷中,來來往往也只有這一條道。
據(jù)衛(wèi)滁說,這是進水云軒的另一條后門,阮玉卿為了不引人注目,倒也同意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