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每當這個時候的夜空是最美的,有時候煩了也會偷偷跑到這里來散散心?!毙l(wèi)滁松開手,半靠在欄桿上,隨意扯下圍帽。
視線注視著遠方,聲音似乎是從遠方傳來,讓人捉摸不透。
阮玉卿順著視線往遠處看,只見幾乎半個京城的盛況都能收入眼底,看見這一幕,她不禁感嘆衛(wèi)滁的能力。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阮玉卿回過頭,輕笑一聲,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在這萬家燈火下笑容明媚:“你猜猜看啊,再說了,我還救過你呢,你可不能恩將仇報?!?p> 阮玉卿還是不放心,按暗戳戳的提醒衛(wèi)滁,可別暗地里動她。
衛(wèi)滁了然的一笑,垂著眸子,他怎么會殺她呢?他雖然懷疑自己身上重要的機密文件可能被人動過,但到底還是顧及到她的身份,阮太傅的嫡女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且依照阮太傅愛女如命的性格來說,他若是把阮玉卿怎么了,說不定會惹一身的麻煩。
這才一直任由她回京城,卻沒想到她竟然發(fā)現(xiàn)了,還查的那么深。
這的確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一個弱女子,怎樣才能不動聲色的暗中查探這一切?
衛(wèi)滁輕笑一聲,轉(zhuǎn)過頭盯著阮玉卿狡黠的眸子,笑道:“我當然不會恩將仇報,要不然怎么還會幫你把婚書從林府拿回來?”
若是別人,他不僅不會幫忙,還會在她回京時的路上就把人給解決了,因為動了他東西的人他不可能會讓他活在這個世上。
“其實這里面也有我的一些猜測,拿了你那塊玉佩的確是我的不對,因著那圖案實屬有些奇怪,倒不像是刻在玉佩上的,而且那日在白馬寺時曾聽到小僧說是有皇家人來這,才把我之前定好的客房給奪了,我便猜想許是和大皇子有關(guān)。”阮玉卿意有所指道。
畢竟這件事情說起來也不能怪她,誰叫衛(wèi)滁要把她的客房給搶走的?
衛(wèi)滁的唇角一僵,可畢竟身處朝廷多年,這點情緒還是能控制得住,面容肅穆:“可為什么你是認為那日來白馬寺的是大皇子?”
武嘉帝身下的皇子不多,如今出了太子、身后外家獨大的大皇子外還有兩個其他嬪妃下的皇子。
只不過四皇子也是剛年滿三歲的孩童,至于三皇子是武嘉帝醉酒時寵幸的一個宮女所生下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實權(quán),早就被排除皇位之爭。
阮玉卿笑了笑,并不答話,這種事情她原本也沒有那么確定,只是上一世她記得她回京后不久便聽到大皇子被禁足的消息。
借著這個消息她才借著往下查,這才查出來一點蛛絲馬跡。
不過這些阮玉卿沒打算告訴眼前的男人,要不然這讓她如何同他解釋?說她是重生的嗎?那些世人只會把她當成鬼怪燒死。
衛(wèi)滁見她不再多說,倒也不再詢問,有些事情也不必問的太過清楚明白,總歸除了大皇子便是太子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