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長的小徑,溫和的月光照在青石階上,灑在凌州的身上。
著一身金絲繡邊的圓領(lǐng)袍,些許頭發(fā)用羊脂玉簪固著,腰間系著一條金色宮絳。如謫仙一般的人兒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愈發(fā)的冷若冰霜。
踏入殿中,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心情本就差到極點的凌州用手直接握住匕首,隨后將匕首向后扔去。
匕首劃破了手掌,斷線的血珠從流過手指,匯聚在指尖,向下滴落。“嗒,嗒,嗒。”,落下地的血珠匯在一起,像是一朵艷麗的血色花朵。
剛從外面回來的瑾瑜看見了這幕,丟下一籃子的地瓜,拔出劍,向殿中跑去。
接著微弱的月光,瑾瑜朝著凌州冷眼相看的地方望去,勉勉強強的看到了一絲人影。
“景玄,景玄,是你嗎?”
瑾瑜輕聲喚著。
“別問了,除了他,還能是誰!”
冰冷的語氣從身后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完了,這兩人怎么杠上了,我滴天??!這兩人從一開始就是對頭,完了。那我到底是攔呢,還是不攔呢?好糾結(jié)啊。
瑾瑜的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
不攔吧,要是出了人命事情就棘手了。攔著吧,可能我就被咔嚓了。
經(jīng)過一番心里斗爭,瑾瑜最終做出了讓人滿意的決定: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別動手,有話好好說,咱們以和為貴?!?p> 瑾瑜的內(nèi)心如被千軍萬馬踏過,可怕,可怕啊!這兩人可不能惹,惹了那就是玩火自焚。
“這有你說話的份嗎?還不給我滾!”
男子粗暴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鴮嵃谚樦恕?p> 瑾瑜剛想拔腿就跑。怎料凌州一把抓住他,“你竟然敢丟下我?”
凌州給了瑾瑜一個白眼。隨后便松開了瑾瑜。
“怎么說也是我丟下你走啊,祝你好運!”
說完,凌州把瑾瑜向前一“丟”。等他反應(yīng)過來,凌州已經(jīng)跑沒影了。
我的主人吶,你就這么對待你親愛的小侍衛(wèi)嗎,我們之間沒愛了嗎?
瑾瑜慘兮兮,凌州樂呵呵。
“你跑那么快干啥,我的劍還在你那呢!”
瑾瑜盯著前面的人,說了一句,
“我去追我的劍了?!?p> 剛想走的瑾瑜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拉住了,想走也走不了。
“大哥,我求您了,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個慘兮兮的小侍衛(wèi)吧!”
瑾瑜現(xiàn)在就是在拜天拜地拜菩薩,也沒救了。
“我怎么攤上這么個不頂用的主子?!?p> “看來,你混得也不行嘛,哈哈哈哈?!?p> 這爽朗的笑聲對瑾瑜而言就是魔鬼的笑聲,他都不敢說一句話,生怕說錯一句話就被咔擦了,畢竟他也是見過這個人的可怕之處的。
“卞梟,記住,你的目標是凌州,不是我,記住了沒。你既然過來,肯定是有什么要事,就別在我這消耗您那寶貴的時間了。走吧,走吧。”
瑾瑜攆著卞梟,讓他趕緊出去,他要是把他給惹了,得嘞,咔嚓一聲,人沒了。
“啪嗒?!北鍡n一個響指,燭光亮了起來。再一個健步如飛,走向瑾瑜,還沒等瑾瑜反應(yīng)過來,就點了他的穴。
卞梟一手攬著瑾瑜那楊柳腰,一手緩緩的抬起他的下顎,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你若敢,我決饒不了你?!?p> 瑾瑜用他那“兇狠”的眼神看著卞梟。
微風拂面,送來縷縷清香,讓人陶醉。
卞梟的銀絲隨風飄舞,他聞著微風送來的陣陣清香,一雙丹鳳眼微微閉合,涼薄的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瑾瑜看著那邪魅的笑,想著:這是我見過除了主子以外最美的人。不過,我現(xiàn)在要玩完了。這人不僅兇殘,貌美,還是個斷袖啊!
此刻的瑾瑜膽戰(zhàn)心驚,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卞梟用他那雙冰冷,骨節(jié)分明,白皙而又細長的手撫摸著瑾瑜那棱角分明的臉,接著又轉(zhuǎn)移到瑾瑜那濃密的眉毛上,隨后他那不安分的手又摸上了瑾瑜那粉嘟嘟的嘴唇,用手輕輕的摩擦著。
這一系列動作引的瑾瑜不適,眉頭微蹙,似在訴說著不滿。
卞梟輕笑著,“一個大男人,明眸皓齒,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肌膚還吹彈可破。跟個女人似的!話說,你是怎么長成這樣的?”
卞梟說完后便解了瑾瑜的穴,松開了手。
瑾瑜嚇得連連后退,而卞梟步則步緊逼。
“想逃,你認為你能逃的掉嗎?你敢逃嗎?嗯~哈哈哈哈!”
卞梟看到瑾瑜的動作后一臉黑線而后又放肆大笑著。
瘋了,他瘋了。
“算了,我不嚇你了,我攤牌了,我有龍陽之好,我看上你了?!?p> 卞梟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也是,這種事情怎么能怪他呢。
“那你日后離我遠些就好了。就這距離。”
瑾瑜大概比劃了一下,而后抬頭對著他,眼神堅定。
“你個小玉兒,我都說我看上你了,你就這么對我嗎,好狠的心吶?!?p> 卞梟拿出他那鑲著金邊的手帕,順勢擦了擦眼淚。
“那好吧,那就5尺長。不要在跟我討價還價了。”
瑾瑜看著不可理喻,無理取鬧的卞梟,無奈的縮小了范圍。
“好吧!”
“凌州,你看夠了沒,躲樹后面干啥呢。”
卞梟走出房,看向離房不遠的樹后。
“呃,這不是看你們有正事要忙嗎,所以沒敢打擾你們。”
凌州略顯尷尬的說。
以前咋沒看出來,現(xiàn)在仔細一看,誒呀,絕配!
一個是“天生麗質(zhì)美傾城”,另一個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凌州一臉正經(jīng)的盯著他倆看。
卞梟用眼神示意著凌州,讓他把瑾瑜叫走。
凌州看向瑾瑜,示意著讓他離開。
“他走了,有什么事你就說吧?!?p> 然而,卞梟抽出劍,抵在凌州的脖子上。
“希望你不要為了兒女私情而忘記你來這的初衷。不然,就該是我動手了。”
卞梟用著最溫柔的語調(diào)說著使人心寒的話。
凌州用手將劍輕輕推開,
“我自有分寸?!?p> “還有,那日的刺客是你吧!”凌州冷眼看向卞梟。
“沒錯,是我,你是怎么知道的?!?p> 他那日可是特地把頭發(fā)弄成了黑色。就怕他認出。
卞梟很驚訝凌州竟然知道是他。
凌州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項鏈!”
“哦,對了,我那項鏈還在那狗君主的手中,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也不等凌州答應(yīng),就一個輕功,飛走了。
走時還說:“告訴小玉兒,我還會來找他的!”
凌州聽了卞梟的一席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天亮時才勉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