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要是你在就好了
許舒回初縣的時候也是個周末,那天陳幸難得沒有去打牌。
到家已經(jīng)是下午,許舒坐在沙發(fā)上休息。
也就是這個點兒,許加耀開門進來,懷里還抱著籃球。
“姐!”看見沙發(fā)上的人,他直接把籃球一扔,飛撲到許舒身邊,“你怎么回來了?。俊?p> “這兩天放假?!痹S舒和往常一樣打算揉他的頭。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好像對這個動作特別敏感。
幾乎是瞬間,許加耀“噌”的一下躲開,嘴里還嘟囔著:“別摸我頭,真的會長不高的?!?p> 許舒聽笑了:“我以前也這樣呀,你怎么不說?”
對面的人理直氣壯:“就是因為你以前揉了,所以我才不長個?!?p> 瞧瞧,這不講道理的嘴臉不知道是隨了誰。
許加耀在她身邊坐下,順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啃,止不住的抱怨:“我現(xiàn)在是我們班上男生里面最矮的那個,每次排隊都張站在最前面,別提有多丟人?!?p> 許舒還真的沒辦法感同身受。
還記得她上初中的那個是長個子最厲害的時候,在女生當中已經(jīng)是佼佼者。
排隊雖然不是站在最后面,但也是中間靠后的位置。
許舒回過神后繼續(xù)說:“只要你少挑食,自然就能長高。”
“真的?”那眼神別提有多認真。
“真的?!?p> 許加耀問:“那那些挑食的人都長得不高嗎?”
這...一下子想到了沈辭生。
不知道他長個子的時候挑不挑食,聽他提起過。
小時候脾氣倔,總愛跟他爸對著干,被罰不讓吃飯是再正常的不過的事情了。
許舒覺得,沈辭生能長到現(xiàn)在這么高,實在是不怎么容易。
“姐?!?p> 她還想得入迷。
“姐!”
“啊?!痹S加耀聲音提高一度她才回過神,“怎么了?”
“你傻笑些什么呢?”
許舒自然沒說實話:“什么也沒想?!?p> 誰知道許加耀猛得站起來,嘴里念念有詞:“那完蛋了,完蛋了?!?p> “什么呀?”她滿頭霧水。
“我聽別人說的?!迸赃叺娜艘荒樕衩?,“他們講,一個人要是莫名其妙的傻笑是老年癡呆癥的前兆!”
許舒:“..............”
陳幸已經(jīng)做好飯從廚房里出來,她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眼神落在倆姐弟的身上。
“都去洗手吃飯了?!?p> 許加耀笑的特別燦爛,沖著許舒做了個鬼臉才蹦跶去洗手。
那頓飯吃得還不錯,陳幸問的都是些很平常的話。
更多都是和她工作相關的問題,很少提及生活。
其實許舒說自己想留在南照的那段日子,陳幸還以為她是著了什么魔。
后來又為什么妥協(xié)...很難講。
或許是因為在她心里,許舒一直都是從前那副最聽話的樣子。
直到許舒態(tài)度堅決起來,一遍又一遍的講,她要留在南照。
話語里是從未有過的堅決,堅決到陳幸已經(jīng)抓不住她。
*
沈辭生打來電話的那會兒許舒在客廳和許加耀一起看電視,陳幸去了隔壁串門。
很無聊的動畫片,她看的打哈欠。
桌上的手機震動,許加耀順勢看過去,哪怕許舒眼疾手快拿起來,但他還是看見了。
“姐?!彼籼裘?,“誰啊?”
“朋友?!?p> 許加耀“嘖嘖”兩聲,別有深意。
其實許舒不緊張,畢竟她沒給沈辭生打備注。
許加耀看見的只不過是一串號碼。
“我先回房間了。”她站起身。
許加耀意味深長的“哦”了聲,沒說別的。
回到房間許舒才拿起手機看,結(jié)果對面的人早掛了。
看見那個未接來電,她心里居然泛起一陣失落。
想著,要不要撥回去,要是這個點兒他在忙呢?
糾結(jié)的時間還沒有半分鐘,那人又打過來了。
許舒過了幾秒才接,很輕的“喂”了聲。
電話那頭的人沒講話。
她繼續(xù)“喂”。
還是沒有回應。
許舒試探性的喊:“沈先生?”
沈辭生這才出聲:“嗯,在干什么?”
“剛剛在客廳,我弟弟在,就沒好意思接?!?p> 他不理解:“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還不知道我們的事呀?!?p> 許舒還真做不到像他這樣光明正大,就好像是被很多事情束縛著。
安靜片刻,她繼續(xù)問:“你在做什么呢?”
那會兒沈辭生還在飯局,抽空給她的這通電話。
頂層視野遼闊,他單手抄進西裝褲袋,直了直身體。
已經(jīng)是傍晚,他沾了一身的霞光。
沈辭生話語帶笑:“還能做什么?想你呢?!?p> 許舒心里一悸。
他總能把這些話講的直白,類似于想你,都聽你的,都依你...
卻從來沒講過愛她。
許舒想,現(xiàn)在沈辭生對她有多好,他就有多愛那個人。
那會兒許舒抬眸看向窗外,兩個人看的好像是同一片天。
會不會...會不會有那么一天。
隨著時間推移,他們背道而馳,分道揚鑣。
哪怕曾經(jīng)的感情是這么熾熱,卻還是被淡忘。
忘掉模樣,聲音...還有名字。
“舒舒?!鄙蜣o生喊她,那聲音太溫和,“有想我嗎?”
許舒不知道為什么濕潤了眼眶,輕聲哽咽。
“怎么了?”沈辭生聽出端倪。
“沒事。”她趕忙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故作輕松的問他什么時候回南照。
電話那頭的人回答:“最快也得一個星期?!?p> 許舒眨眨眼睛,‘哦’了聲,情緒再無波動。
“也可以早點?!鄙蜣o生忽然說:“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就什么時候回來?!?p> “可是我后天就回南照了?!?p> “嗯,我也后天回來。”
“不是說,最快也得一個星期嗎?”
他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這單生意談不談的成,不重要了。”
也就是七、八位數(shù)的價格,沈辭生忽然覺得無所謂,無所謂到恨不得現(xiàn)在就開車去找她。
其實他仍舊有些意外現(xiàn)在的這個想法。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放任自己變成這個模樣。
那會兒夜幕降臨,萬籟俱靜。
沈辭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夜景,后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頭去看月亮。
月色清明。
要是那姑娘在身邊,就好了。
桑s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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