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命運玩笑
何為歸宿?
這天下便是你的歸宿。
生什么也帶不來!
死什么也帶不走!
失去比得不到可怕很多很多,因為它多個過程叫曾經(jīng)擁有。
我很害怕失去,尤其是那些跌跌撞撞的時光里走過來的人。趙蕊是個例子,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鄭憶,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見我不說話,王蘭蘭嘲諷道。
我知道這是她的激將法,哪怕朋友不做,也要發(fā)生關(guān)系。
“對,我不行!”我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王蘭蘭松開我,來到門口,把門反鎖。
“你知道我喜歡你什么嗎?”
“喜歡個屁?。窟@特么的都是什么狗屁問題”當然這只是我內(nèi)心的想法,在心里抱怨兩句就好。
“不知道!”
“你自控能力真的很強,你也應(yīng)該清楚一點,我喜歡上你的時候,我們之間做不了朋友!”王蘭蘭走到我面前,從我口袋拿出煙抽起來。
“做不成朋友就算了,至少我們相識過,雖然很短暫,但也很美好,我現(xiàn)在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說!”王蘭蘭坐在沙發(fā)上,頭也不抬,冷聲道,
“算了,我還是洗澡去吧!”我抓緊溜進浴室,把門反鎖,簡單沖洗一下,找到吹風(fēng)機,把身體上的水珠吹干。
穿好衣服,點燃一根煙,做到沙發(fā)上。
“你今晚睡哪里,我就睡哪里!王蘭蘭留下一句話,便走進浴室。
男追女隔一座山,女追男隔一扇窗。
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口,心意已決。
即使門被她反鎖,我還是在門口的柜子中找到鑰匙,當我打開房門時,傳來很清脆的一陣響聲,而浴室的王蘭蘭似乎也察覺到。
浴室的水聲停止。
“走吧!”浴室里傳來王蘭蘭的聲音,很平靜。
我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去,我不想辜負一個人,其實趙蕊在我心里留下的很大的愧疚,此時此刻,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離開小區(qū),走到冷清的街道上,車輛少之又少。太顧及別人的感受,難受的是自己,我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心里自然沒有那么多的負擔(dān)。
打車等了將近半小時才等到一輛出租車,主要是時間太晚了。
回到住的地方,打開客廳的燈,看到沙發(fā)的李冉冉嚇了我了一跳。
“你怎么還不睡覺?”我點燃一根煙,也熬不顧忌的脫掉短袖,短袖都被汗水浸濕,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睡不著!”李冉冉笑了笑,很快變的嚴肅起來,說是嚴肅,面無表情的她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好似生氣,好似靦腆。
“我們退出!”李冉冉突然說道。
聽到她說這句話,我突然一驚,然后只對她說了句好,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她不解釋,不說原因,那么我更并沒有必要去問,就好比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打算什么時候走?”我從冰箱拿出一瓶酒,做到她面前。
“明天!”李冉冉冷笑一聲,語氣里充滿了無奈。
“行,那個,你姐她也沒有睡吧?。俊蔽覇柕?,既然李冉冉在一直等我,那么他們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至于威脅?有什么可威脅的,這個小小門店還不至于。
“嗯,我去叫她!”
李冉冉剛起身,臥室傳來開門聲。
“不用叫了,我沒睡,一直等你回來呢!”李慧慧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看到二人,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二人突然退出,這就意味著,肯定背后有人操控,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
就當我絞盡腦汁的去思考時,李慧慧對我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諸葛易?。?!
“他找過你們?”我好奇的問道。
“是的!”
“什么時候?”我騰的站起身,這讓李慧慧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
“就在剛才!”李慧慧說道。
“他都和你說什么了?”我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他把工資給我們結(jié)算完了!然后讓我們離開,就這么簡單!”李慧慧說完,走回房間。
我看了一眼里李冉冉,剛想開口說話,諸葛易就打來電話。
“鄭憶,到此為止吧,現(xiàn)在立馬回家!”諸葛易語氣很冰冷。他就簡單了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這一切發(fā)生的很突然,一時讓我不知所措。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連忙給張一凡打了一個電話,把此事簡單和他說后,他告訴我,諸葛易之前的確找過他,只是簡單詢問了門店的地址。
張一凡好似察覺到了什么,讓我提防一下諸葛易,我苦笑應(yīng)了一聲,怎么提防,一直都是手下敗將,人家直接殺到內(nèi)部,我還什么都不知道。
“去睡覺吧!”我對李冉冉說道。
李冉冉起身嘆了一口氣,想說些什么,卻沒有說出口。
我越想心里越氣,喝著啤酒,抽著煙!打電話給諸葛易。
“到底怎么了?”我不耐煩的問道。
“抓緊把這些爛攤子收拾干凈,能少賠點就少賠點,然后處理完回家!”諸葛易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傻逼!
我氣的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上,一個人喝起悶酒。不知不覺已經(jīng)凌晨三點,我也有一絲困意。突然把姐妹花“趕走”,在去招人沒有那么好招。
而且這段時間,生意的確不行!
店面雖然不是很大,可哪有這么容易就轉(zhuǎn)出去,店里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要一一去處理。還有住的地方也要退租。
想多了睡不著覺,起身又喝了兩瓶啤酒,這才睡了過去。
早上被李慧慧喊醒,二人拎著行李箱,背著包,都已經(jīng)做好準備。誰知道諸葛易到底和二人說了什么,說走就走。
“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了!”李慧慧笑道,遞給我一個棒棒糖。
“想見發(fā)個位置不就好了,別煽情了,打算去哪里???”我接過棒棒糖,一手捏爆包裝袋,什么時候,諸葛易被我一手捏爆就好了。
可是,仔細想一下,或許未來的幾個月中,要是一直虧損,那吃虧的也是我,可他的態(tài)度我是一點都不喜歡。
難道有錢就可以裝逼嗎?
的確可以!
我要是比他有錢,我比他還能裝。
“等我們到了,再告訴你!”李慧慧笑道。
“我給你叫輛車?”
“不用了,自己都快賠的褲衩子不剩了,我們已經(jīng)叫好了,事情太突然,我倆也沒有請你吃個飯!”李慧慧說道。
“你好喜歡在別人傷口上撒鹽啊!行了,快走吧!”
把二人送到小區(qū)門口,看二人上了車,我先是去了門店,把餐桌,沙發(fā),冰箱,只要能賣的,都統(tǒng)計下來。然后在門口掛著轉(zhuǎn)讓兩個字。
整理好后才發(fā)現(xiàn),小倉庫里還有不少庫存。
摘下轉(zhuǎn)讓牌子,立刻掛出五折的招牌,能回點算一點!
果然,五折牌子掛出,的確吸引了不少顧客,由于是我一個人忙前忙后,這也導(dǎo)致途中走了兩桌人。
終于忙完!
我感覺渾身酸痛,就好像就是個人圍毆過一樣??戳艘谎蹅}庫,庫存所生無幾,把他搬回住處,留著自己喝。
房子并沒有退,等先把門店處理完之后,在處理房子退租的事情。
三天的時間,門店轉(zhuǎn)讓出去,該賣的都賣了,退房租時,我才知道,特么的sz市,不止中介黑,租房也黑。
我沒有和房東斗嘴,默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可越想越氣,干脆直接找來五六個老太太,一人給了一百,讓她們沒事就在小區(qū)門口說這套房子是兇宅!
至于會帶來多大的影響,那就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不只是他這一家會影響,甚至整棟樓都會被牽扯。
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所有東西都發(fā)快遞送回家,身上只有一部手機、一盒煙,一個打火機,還有充電器和手紙。
來到熟悉又陌生的地鐵口!
不知為何,只要聽到地鐵傳來的聲音,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她的樣子,揮之不去。
長達一個小時的車程,來到高鐵站。
“哥們!有火嘛?”一個男生嘴里叼著煙,笑呵呵的問道。
我把火機遞給他,而他也很客氣的遞給我一根煙。
“哥們,去哪里的?”
“山東!”
“這么巧,我也是山東!咳咳~”可能在這偌大的城市,歸途的路上,遇見老鄉(xiāng),有些激動,他被煙嗆到了。
“嗯!那個!火機可以還給我了嗎?”我說道。
“不好意思,有點激動!”
和他沒有過多的交流,只是在這里遇見一個省份的人,萍水相逢而已。
車站里人山人海,大包小包,拖家?guī)Э冢械氖菫榱嘶乩霞?,有的是為了工作…?p> 船到橋頭自然直,諸葛易突然的出現(xiàn),讓我摸不到頭腦。
四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過去,回到熟悉的車站,就連空氣都覺得是溫暖的。
“我在北門,你在哪?”我撥通曹雨澤電話,在回來的路上,我就提前聯(lián)系了他。
“等著,我去接你!”
這次的回來,我只是告訴他想回來玩幾天而已。
曹雨澤見到我很親切,又是遞煙又是遞酒,沒錯,他后座上不僅有白酒,還有啤酒……。
“晚上不醉不歸!”曹雨澤笑道,不停的用手摸我大腿。
“你變態(tài)吧!”
“這不是想你了!”曹雨澤還是一副猥瑣的樣子,好久不見,再見很開心。
“你今天下午用車不?”
“不用,我先回花店,然后你把車開走,記得加油!”曹雨澤說著,打開車載音樂…
我撇了一眼油表,這尼瑪?shù)亩伎煲姷琢恕?p> 他的花店面積又擴大了,我并沒有進去,只是下車換到駕駛位上。臨走時,曹雨澤還不忘囑咐我加油。
廢話,不加油我自己怎么開。
剛加完油,一個陌生號碼打來,不是傳銷電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回來了?”電話里傳來溫柔的聲音。
“換手機號了?”我問道。
“嗯!你在哪呢?”
“晚上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有事情要處理!”掛了電話,直奔龍傲九天。
打電話的正是趙蕊,上次臨別時,我一生氣就把她聯(lián)系方式刪掉了,我只記得她尾號。
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徹底失去聯(lián)系的人,在想找到,很難很難。
我這次回來,只有曹雨澤和諸葛易知道,看來趙蕊一直在打聽我的消息。一直關(guān)注我。
來到龍傲九天,沒有太大的變化,倒是道路的兩旁綠植多了不少。
來到諸葛易辦公室,他依靠在沙發(fā)上,雙眼緊閉,茶幾的煙灰缸里,很多煙頭。
“諸葛易!”我輕聲喊道。
良久,我見他沒有反應(yīng),拿出煙點燃一根,猛吸一口,輕輕的吐在他臉上。
“咳咳~!”諸葛易咳嗽了幾聲,緩緩睜開眼。
“回來了!”
“說吧!到底什么事?”我問道。
“先還錢!”諸葛易揉了揉眼睛,給我倒了一杯茶。
“不是一年后嗎?”
“我現(xiàn)在就要!”諸葛易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語氣很冰冷。
“沒有…!”
“有多少給多少!”
“為什么突然不讓我繼續(xù)做下去!”我質(zhì)問道。
“我就x說了句不讓你做,你就不做了?”
“你……!”我剛想破口大罵,但看到他小人得志的嘴臉時,還是忍了下去。
“在做下去你會虧損更多,我這是讓你及時止損!”諸葛易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我這里只有18w,都轉(zhuǎn)給你了!”我說著,就把錢給他轉(zhuǎn)了過去。
“嗯!剩下的慢慢還吧,晚上一起吃個飯?”諸葛易笑道。
“吃個毛啊,跟做夢一樣,改天再吃吧!”我說完,起身離去。
也好久沒有回家了,這次回來,也正好回家看看。
沒想到,這一次的回家。
是一場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