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漸漸的松開了手上的白綾,臉上病態(tài)的潮紅漸漸的消退了下去,看了一眼死去的多爾袞臉上不甘的神色,笑著說道:“這次終究是我贏了?!?p> 隨后看向王奕博笑了起來:“要不是先生,本王不知何時才能手刃仇敵,多謝先生了?!?p> 王奕博面無表情的看著多爾袞臨死前恐怖扭曲的臉,這比他以前看的任何一部恐怖片都震撼,他只能以面無表情來掩蓋自己內(nèi)心的恐慌,面對豪格的道謝,王奕博拿出演戲?qū)I(yè)的態(tài)度笑著回應(yīng)道:“貝勒過譽了,這都是陛下圣心獨斷?!?p> “哈哈,都一樣,都一樣。”豪格顯然心情很好,大笑著說道。
王奕博忍者惡心,慢慢的走向多爾袞的尸體,伸手從多爾袞的腰間拿下一塊玉佩,仔細的看了一眼,隨后收入看懷里。
豪格看著王奕博奇怪的舉動,心想先生難道這么貪財,他直接問道:“先生這是何意?”
王奕博急忙站起身,離開了多爾袞的尸體,回道:“我要去莊妃娘娘那里走一趟,留個憑證?!?p> 王奕博收下的正是多爾袞的貼身玉佩,也是多爾袞能證明身份的憑證。
豪格當即臉有些陰沉了下來,他沒想到王奕博盡然還掛念著福臨那個小子,不過他隨既就笑了起來,王奕博如此忠心才是好奴才,不枉他對王奕博如此拉攏:“先生忠心感動天地,必將名列大清忠義祠,為后世所祭祀?!?p> “呵呵,那就多謝貝勒吉言了?!蓖蹀炔┬呛堑恼f道,他當然希望能被后世所祭祀,不過不能是滿清。
“貝勒,我們?nèi)ハ虮菹聫?fù)命吧。”王奕博接著說道。
“當然,先生請?!焙栏窨蜌獾淖屚蹀炔┫茸?,王奕博沒有客氣,他跟多爾袞的尸體同處一室很不舒服,急忙的走出了房間。
“唉?!?p> 豪格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多爾袞,嘆息了一聲,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房間,許是感慨什么吧,諾大的房間瞬間死寂下去,充滿了陰森恐怖的氛圍。
兩人來到了崇政殿,皇太極默默的看了很久豪格送來的白綾,漸漸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才反出一聲嘆息;
“唉,下去吧?!?p> “嗻?!眱扇思泵硗讼?。
殿外,王奕博疑惑的問道:“貝勒,難道陛下放任兩白旗不管不顧了嗎。”
他剛才就有些疑惑,多爾袞都殺了,跟兩白旗的矛盾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和,就像后世多爾袞和多鐸死了之后,兩白旗的很多人還想擁戴大明永歷皇帝朱由榔反清的,這都是被記載在史書上面的,更不論說多鐸和阿濟格都活著的情況下,難道皇太極這么有自信,憑借自己的威望壓服兩白旗嗎。
豪格當即小心的瞅了一眼周圍,小聲的說道:“先生放心,阿瑪早已有了萬全之策,過幾日先生就知道了?!?p> 王奕博當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急忙說道:“難道陛下已經(jīng)調(diào)兵了。”
豪格露出你我都懂的神色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先生等著吧,兩白旗以后就是我的了?!?p> 王奕博看著豪格得意的樣子,當即深深的長揖到底,口中驚嘆道:“以后就請貝勒爺多多關(guān)照了?!?p> “哈哈,先生放心?!?p> 豪格看著王奕博的樣子,當即大笑出聲,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個皇位絕對就是他的了,王奕博這種奇人他也要收在麾下。
在王奕博的特意迎合下,豪格滿意的離開了皇宮,在他看來自己展示了實力,這就是王奕博的臣服,至于福臨,只剩下了香火之情罷了,去看看也好,豪格覺得自己還是很大度的。
“娘娘萬福。”王奕博行完大禮之后,站在莊妃的對面。
布木步泰悠閑的喝了口茶,笑著說道:“先生怎么有空到我這永福宮來?!?p> 語氣中有些怨氣,畢竟王奕博除了來拿過銀子之外,從來沒有來過永福宮看望他們娘倆,讓布木步泰一度覺的自己看走了眼,對王奕博充滿著不滿。
王奕博就急忙拱手道:“娘娘恕罪,微臣有要事相告于娘娘?!?p> 布木步泰一聽,停下手中的動作,揮手讓身邊伺候的侍女退下,之后才說道:“先生請說。”
“多爾袞被處死了?!蓖蹀炔┙又f道。
“真的?!辈寄静教┘泵柕溃詮闹雷约何磥淼碾H遇,他也巴不得多爾袞早死,但驟然聽聞多爾袞的死訊,依然心神震動。
“臣親自宣讀的圣旨。”
王奕博接著說道。
布木步泰深吸了幾口氣,看著王奕博露出柔和的目光,輕聲說道:“多謝先生了?!?p> 她知道這里面絕對有王奕博的功勞,不然皇太極絕不會現(xiàn)在處死多爾袞。
“娘娘,這都是微臣應(yīng)該做的。”王奕博急忙說道,表演者忠心。
他接著說道:“娘娘,微臣告退?!?p> 布木步泰糾結(jié)了一會,還是抬頭說道:“先生,陛下的耐心不多了?!?p> 王奕博頓住身形,轉(zhuǎn)身沖布木步泰躬身道:“多謝娘娘?!?p> “下去吧?!辈寄静教]手,王奕博這才出了永福宮,沒想到自己為了騙豪格才不得不來的永福宮還有一定的收獲,幸好來了,不然皇太極真的要對他下手,他都毫不知情。
昏暗的房間里,代善依然躺在床上,這次卻是換了一個長相柔美的小男孩,小心的伺候著他。
代善冷漠的雙眼看著跪在那里的范三拔一言不發(fā),空氣中充滿著壓抑的氣氛,范三拔額頭的汗水不時的低落在地,他卻不敢用手擦。
“貝勒爺,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忠義王竟然不守信用。”范三拔終于承受不住,大聲的辯解道。
“廢物?!贝瞥韵乱粔K蜜餞,怒喝一聲,嚇的小男孩和范三拔同時身軀一震,當即跪下磕頭不止。
“貝勒爺,我這就去找忠義王,這次一定辦成,請貝勒爺放心?!狈度渭泵又f道,語氣中充滿著惶恐。
“十萬兩銀子,辦不成就不要回來了?!贝茮]有一絲情感的說道。
“嗻,請貝勒爺放心,奴才以頂上人頭擔保。”范三拔大聲的說道,向代善表著忠心。
代善揮了揮手,如同趕走一個蒼蠅一樣,范三拔見此急忙倒退著離開了昏暗的房間。
回道軍營,天色已經(jīng)擦黑,天寶上前匯報道:“王爺,您吩咐的事情屬下辦妥了,今晚他們都會來,聽完屬下的話還都笑呵呵的呢。”
“哦,笑呵呵的?!蓖蹀炔┮苫?,難道自己請他們吃飯尼瑪傘這么高興嗎。
“呵呵,就先讓他們高興高興,刀斧手準備的如何了。”王奕博笑著問道。
“王爺放心,都是可靠之人。”天寶連忙答道。
“那就好,下去準備吧,他們也快來了?!蓖蹀炔┬@吩咐道。
“嗻?!碧鞂毰d奮的下去準備了。
尼瑪傘和自己的部下興奮的穿著自己平時不舍的穿的貴重衣服,大聲的說笑著:“這次王爺請我們喝酒,絕對是要給我們剩下的搬遷銀子,不然怎么會叫我們都去,這是怕我們搬不動啊,兄弟們說,對不對?!?p> “對,哈哈?!蹦岈攤愕牟肯录拥臍g呼喊道,他們早就期待著自己的這筆銀子了,加上自己租賃戰(zhàn)馬的費用,好幾百兩呢,他們當然興奮。
尼瑪傘等人穿戴整齊,一同歡快的向著尼瑪傘原先的房子走去,反正離的不太遠。
“拜見王爺。”尼瑪傘等人一同向坐在上手的王奕博行禮。
“呵呵,諸位請入座。”王奕博笑呵呵的說道。
尼瑪傘等人依次做在那里,王奕博拍拍手之后,各種肉食端上了桌子,對他們這種糙漢來說別的都沒用,什么美味佳肴都不如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來的痛快,見到這么多的肉食端上了餐桌,瞬間口水都要流了出來,雙眼放光的看著盆里的羊肉。
王奕博微笑著看著這一切,這次能把尼瑪傘所有的指揮系統(tǒng)都邀請道軍營,出乎意料的順利,省的他在想別的法子,沒有了指揮的牛錄,絕對撐不過自己將士們的一波沖鋒。
他站起來,笑呵呵的正準備說些什么,天寶急匆匆的上的殿來,急忙說道:“王爺,范先生來了。”
王奕博眼睛一亮,沒想到竟然還有來送死的,本來以為范三拔上次離開短時間應(yīng)該見不到了,自己本來還可惜不能殺了這個狗漢奸來泄憤,沒想到竟然送上門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啊。
“快請。”王奕博說道。
“嗻。”天寶說完之后就急忙下去。
不一會兒,范三拔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陰沉,卻看到尼瑪傘等人正在直勾勾的看著他,滿臉的埋怨,要不是范三拔他們早就已經(jīng)喝起來了,不知道羊肉冷了就不好吃了。
范三拔有些發(fā)愣,這是什么情況,就聽見王奕博親切的說道:“范先生,快請上座?!?p> 范三拔皺著眉頭來到王奕博的下手,問道:“王爺,不知事情如何了。”
他還要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試探。
王奕博似笑非笑的看向范文程,說道:“范先生,今日只喝酒,不談它事。”
他站起來,向著坐在下手的尼瑪傘等人舉起了酒杯,說道:“諸位,今晚酒肉不限,不醉不歸。”
“多謝王爺?!蹦岈攤愕热藲g呼起來,雙眼放光的看向盆里的羊肉,不顧自己身上干凈的衣服,大手抓起羊肉就啃,端起酒碗就喝,不一會兒就放浪形骸起來。
范三拔有些氣惱的看了一眼王奕博,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王奕博一直不跟他說話,他也不能強行的過去套話,不然被打一頓他都沒處說理,畢竟王奕博是個王爺,只能默默的喝著并不好喝的酒,不時的皺起眉頭看著面前燉的爛糊的羊肉,滿臉的鄙夷,果然是粗人,沒吃過什么好東西,一盆肉都吃的那么高興。
酒過三巡,天寶和張九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王奕博輕輕的咳嗽兩聲,天寶頓時大聲的喊道:“都靜一靜,王爺有話要說。”
尼瑪傘等人瞬間看向王奕博,即使暈乎乎的依然滿臉的興奮,他們知道王爺要分銀子了。
王奕博笑著站了起來,扭來扭脖子,暢快的說道:“本王要離開大清,前往大明,你們愿意跟著嗎?!?p>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奕博,范三拔瞪大了眼睛,慌亂的說道:“王爺喝醉了?!?p> 尼瑪傘緊張的神情才有些放松了下來,他剛才真的嚇壞了,驚出了一聲冷汗,要是王爺說的是真的,這個房間里的人沒人走的出去,他笑著說道:“對,王爺喝醉了,奴才告辭。”
說完就使著眼色讓自己的部下跟自己離開,這件事他要趕緊匯報給旗主,可是他的部下早就醉醺醺的看不清他的眼色,都坐在那里沒有動彈。
王奕博笑了笑,把手中的杯子仍在了地上。
“啪?!鼻宕嗟穆曇粝肫?,丁赫帶著手下的將士們把尼瑪傘等人團團的圍了起來。
“王爺,你什么意思?!蹦岈攤銖氐椎木菩蚜?,滿臉戒備的看著王奕博。
王奕博看到場中的眾人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笑了起來,要不是不想增加不必要的傷亡,他可沒有必要跟尼瑪傘喝什么酒,這么好的東西給自己人吃不香嗎。
“難道還不明顯嗎,愿降者,免死?!?p> 王奕博說完將士們猛的上前一步,大聲喊道:“殺?!?p> “八旗誓死不降?!蹦岈攤愦舐暤暮暗溃凵裰谐錆M著怒火,看向王奕博。
“你們呢?!蓖蹀炔┛聪蚴O碌娜?。
此時他們早就已經(jīng)酒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王奕博看道這樣,就說道:“既然這樣,那就。。?!?p> 話還沒說完,兩人跪倒在地,大喊道:“奴才愿降。”
王奕博看向兩人,兩人急忙說道:“王爺,我等本是大明之人,被韃子擄掠到此,成為奴隸阿哈,為了活命,一直在韃子軍中效力,這次棄暗投明跟隨王爺,是奴才的榮幸?!?p> “狗奴才,枉我對你不錯,甚至提拔你為拔什庫,你竟然背叛我?!蹦岈攤愠嗉t著雙眼怒喝道。
兩人一臉怒容的看著尼瑪傘,說道:“呸,對我不錯,不過是要我們替你管理奴隸阿哈罷了,我有時候連吃都吃不飽,還對我好?!?p> “對,你還記得兩年前被你打死的奴才阿寶嗎,他是我過命的兄弟,當時我就發(fā)誓,一定要親手宰了你?!绷硪蝗艘а狼旋X的看著尼瑪傘。
尼瑪傘指著兩人正要怒罵。
王奕博饒有興趣的開口說道:“既如此,給他們刀,尼瑪傘就交給你們了?!?p> 兩人接過丁赫扔過來的刀,殘忍的看著尼瑪傘。
“一個不留,殺?!蓖蹀炔鈩C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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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四千字,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