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薛弄雨臉色難看,語氣深寒。
“自然反應(yīng)。你別多想!”
王正直老實回答,聲音稍顯微弱,語氣也稍顯疲憊。
“你就是傻!”
薛弄雨冷冷的說。
“所以,我才決定下輩子做個聰明人。那樣的話,或許你就不會嫌棄我了?!?p> 王正直強笑說。
“不用下輩子,就憑你今天的勇敢。我已經(jīng)不嫌棄你了。以前,我總以為你是個懦弱的人。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我還以為你只是想做我閨蜜?!?p> 薛弄雨冷冷說。
“呵呵!”
王正直只能苦笑。
仔細想想,前半生確實活得夠窩囊。
“只要你現(xiàn)在能爬起來,我立刻與你成婚。從此陪你刀山火海一起走。”
薛弄雨冰冷的一張臉上,忽然掛起淚珠。
“抱歉,可能要讓你失望了?!?p> 王正直一聲嘆息。
“如果擋刀子可以讓你對我有好感,我早該這么做的。只可惜很多事情只有發(fā)生后,才會幡然醒悟?!?p> 王正直氣息越漸微弱。
“你是個正直的人,這一點我一直都知道。當初你父親上門提親時,我只是想考驗一下你。結(jié)果你連話都不愿多說,更別談吐露心聲了?!?p> 薛弄雨將王正直摟得更緊一些。
“只可惜,你太讓我失望了!”
薛弄雨流淚開口。
“是呀,我對自己也十分失望。有些事早點做,結(jié)果或許就會不同。有些話早點說,結(jié)果也或許會有所不同。如果有下輩子,凡事要趁早?!?p> 王正直淡笑一聲,緩緩偏頭。最后一絲生命氣息蕩然無存,這輩子說話最多恐怕就是這一次了。
“正直,我?guī)慊丶??!?p> 薛弄雨緩緩橫抱起王正直,行尸走肉般朝一條停在岸邊的木筏走去。薛斌什么話也沒說,什么動作也沒做。
或許從今以后,他這個妹妹將會性情大變。受此打擊,也不知何時復(fù)原過來。
“南城,你的傷?”
孔琴書擔憂詢問。
“皮外傷而已!”
蕭南城勉強一笑。
“薛大人,你們速度倒也挺快?!?p> 蕭南城看向薛斌。
“快什么?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很多悲劇已然發(fā)生!”
薛斌長長一聲嘆息。
“蕭公子,畫晴天沒和你們一起嗎?”
薛斌問。
“我們分開行動了。”
蕭南城眼底閃過憂慮。
“你帶一隊人,前去尋找畫晴天他們。你帶一隊人,前去查探島上一切。該抓的抓,該驅(qū)趕的驅(qū)趕?!?p> 薛斌朝左右兩名將軍說。
“是,大人?!?p> 兩人回答一聲,領(lǐng)著人迅速離去。
“來幾個人,把傷者或者不幸亡故者抬上船。讓他們回到自己的故土?!?p> 薛斌眼睛雖盲,吩咐起事情來倒也頭頭是道。
“是,大人?!?p> 幾名官兵應(yīng)聲上前,開始有序開展動作。
“薛大人,你在這邊主持大局。我和琴書四處看看,或許能發(fā)現(xiàn)一些倭賊的蛛絲馬跡?!?p> 蕭南城抱拳說。
“那也行,你們自己注意安全?!?p> 薛斌也不做挽留,當即同意。
蕭南城右手握著青色竹笛,左手拉著孔琴書轉(zhuǎn)身離去。而不遠處兩膄大船上,不斷有人被押上船只,其中還有一些物資什么的。
畫晴天一行三人在島上轉(zhuǎn)了幾圈,最后才在楚南亭哀怨的指示下來到一個山洞前。山洞洞口似乎被人為整修過,三人來到洞口時。
原本應(yīng)該上鎖的山洞此時卻是中門大開,看情形不像是故意不關(guān)。而是因為太著急,沒來得及關(guān)。
“星月,你在外面守著。有什么異常就吹聲口哨。”
畫晴天看著古星月,嚴肅說。
“畫公子,我要和你一起進去?!?p> 古星月倔強回答。
“這是命令。”
畫晴天板著臉。
一聽說是命令,古星月果斷閉嘴。雖然她現(xiàn)在是辭職狀態(tài),但這個上級領(lǐng)導(dǎo)的威嚴她還是不敢違抗。
“要不,我也留下吧?”
楚南亭祈求開口。
“少廢話,快走?!?p> 畫晴天狠狠一拽繩子,楚南亭只能哀怨的緊隨其后。古星月看了看四周,飛身越上洞頂趴下。這個位置不但視線良好,還方便襲擊敵人。
洞中,三步一火把。雖然十分昏暗,但依稀可見腳下有無障礙物。
畫晴天不斷加快前進步伐,楚南亭跟得倒也十分辛苦??墒抢K子掌握在別人手中,她就是想反駁也沒那權(quán)利。
越往里面走,溫度卻是越高。就以畫晴天現(xiàn)如今的身體素質(zhì),額頭上竟然也布滿了細汗。
終于,緊趕慢趕之下。兩人很快來到了洞底,雖然一直七拐八拐,但通往里面的道路卻是十分平坦。
當兩人看見眼前一幕時,就連楚南亭自己也被狠狠震撼了一下。眼前放著兩門大炮,大炮底下是兩輛木制四輪車。
而在大炮旁邊,放著兩個漆黑的大木箱子。兩人正奇怪眼前一幕時,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
兩人不禁同時回頭看去,只見身后一女兩男朝他們走來。五人四目相對,都露出一臉的驚訝表情。
“楚宮主,你這出賣組織都出賣到這里來了?”
女人率先開口,他身后兩個男人雙手各自抱著一個木箱。
“竹野惠子,你也別嘲諷我。你若是有本事,先把這家伙拿下再說?!?p> 楚南亭一只腳雖然被綁著,但說話卻依舊不輸人。
竹野惠子這才把目光轉(zhuǎn)向畫晴天。
“是你?”
竹野惠子稍顯驚訝。
“怎么?見到我很驚訝?”
畫晴天好奇詢問。
“看來我的情報工作做得還是不到位,居然沒查出你的真實身份。能不能問問,你是怎么用這么短時間到達這里的?!?p> 竹野惠子示意兩個扶桑男人將木箱放到大炮旁邊,好奇看向畫晴天。
“也不是很難,畢竟蕭南城是我的好朋友?!?p> 畫晴天笑著回答。
“哦!”
竹野惠子長長的哦了一聲,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樣子。
“惠子美人這是準備做些什么呢?”
畫晴天從懷里掏出一支畫筆,轉(zhuǎn)了轉(zhuǎn)筆桿,好奇詢問。
“不是馬上過重陽節(jié)了嘛,我想放幾聲炮。歡樂一下,活躍活躍氣氛。”
竹野惠子笑瞇瞇的說。
“哦!”
畫晴天也長長的哦了一聲。
“怎么樣?要不要一起呀!”
竹野惠子嫵媚一笑,柔聲問。
“好呀,最好是手拉著手。”
畫晴天笑瞇瞇的回答。
“哎呀!還是畫公子懂我?!?p> 說著,竹野惠子就伸出了肥胖右手。
畫晴天也伸出左手,準備將竹野惠子右手握在手中。完成手牽手一起看放炮的景象。
只是手還沒碰到,竹野惠子袖口卻是忽然竄出一道黑影。畫晴天左手兩根手指狠狠一夾,一條全身通紅的小蛇便已被夾在手中。
“沒想到牽個手還有禮物,惠子美人實在是太客氣了!”
畫晴天笑嘻嘻的說。
話音落下,畫晴天左手一揮。紅色小蛇劃過竹野惠子面頰,竹野惠子左手一揮,小蛇瞬間斷成兩截。
竹野惠子舔了舔左手食指上長長的指甲。
“哇,血液還是熱的?!?p> 竹野惠子意猶未盡的說。
楚南亭當即干嘔出聲,實在太惡心了。
“惠子美人指甲都這么鋒利,看來注定要守活寡了!”
畫晴天忍不住嘆息一聲。
“畫公子何出此言呢?”
竹野惠子雙眼瞇成一條縫,邪笑一聲。
“因為沒人敢碰惠子美人呀?!?p> 畫晴天認真說。
“有道理!有道理!”
竹野惠子認真的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左手直接掃向畫晴天面頰。畫晴天仰面后臥,抬起右腳狠狠朝竹野惠子小腹踢去。
本該平平無奇的一雙鞋子,此刻腳上居然彈出了劍尖。竹野惠子不慌不忙,縮回手的同時也迅速縮回整個身子。
“畫公子這是要置惠子于死地呀!公子好狠的心,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p> 竹野惠子落在不遠處,氣鼓鼓的說。
“憐香惜玉?也不是不可以,惠子美人離我近些,我聞聞看香不香?!?p> 畫晴天一臉的向往與期待。
“改天怎么樣?今天我還有事要忙!”
竹野惠子挑眉問。
“不不不,就今天。今天是個好日子?!?p> 畫晴天右手開始畫圈,竹野惠子只覺渾身汗毛倒豎。一把金劍緩緩從畫晴天腰間飛出,金劍隨著畫晴天右手畫圈而轉(zhuǎn)圈。
“御劍術(shù)?”
竹野惠子瞪大眼睛,傳說中的劍術(shù)居然讓他碰上了。畫晴天左手往后一拉,劍鞘脫離開去。
一條金龍騰空而起,洞中光亮一片。原本細小的金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少爺,我來了?!?p> 忽然,一道熟悉的女人聲音傳來。
畫晴天一愣,隨即頓感不妙。竹野惠子反應(yīng)極快,瞬間抽出腰間忍刀橫在來人脖子上。
“畫晴天,有本事你放劍過來呀!”
畫晴天看著被挾持的胖妮,嘆了口氣。
“胖妮,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胖妮卻是一臉平靜,仿佛刀并不是架在自己脖子上。
“少爺,我相信你?!?p> 胖妮微笑著說,肥胖的臉上露出一抹可愛。
“閉嘴!”
竹野惠子激動呵斥。
“好吧!既然你如此信任我,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不是?”
“嗯嗯!”
胖妮點頭。
“星月,動手?!?p> 畫晴天陰冷開口。
竹野惠子不由回頭看去,就是這一看。一把金劍當即劃破她的喉嚨,鮮血不斷股股冒出。
“你,你,你!你居然耍炸!”
竹野惠子瞪大眼睛,撲通一聲仰天倒下。掀起不小的一片灰塵。
兩個扶桑男人見此情形,拔腿就跑。
噗噗兩聲,兩道好似吐口水的聲音傳來。兩個扶桑男人撲通兩聲,紛紛撲倒在地。
畫晴天看了看胖妮和楚南亭,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金劍一揮,兩門大炮瞬間化成飛灰。就連四個箱子里面滾落出來的黑乎乎玩意,在畫晴天的劍氣之下同樣化成了飛灰。
“走吧,去與南城他們匯合?!?p> 說完,畫晴天率先朝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