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悅剛想伸手去拉車門,聽到咔噠一聲,放棄的坐回來。
“肖玦,你……”
肖玦一回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那眼神頗有一副你敢說出什么過分的言辭,隨時都有可能被丟出窗外!
“你……旁邊的水給我喝!”
話一出,秦笙悅懊惱的閉了閉眼睛,慫啊,她干嘛要主動心虛?
肖玦收回目光,側(cè)身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個保溫杯遞給她。
整個過程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
秦笙悅接過來晃了晃,不明所以。
擰開嘗了一口,嗯,燕窩,還是熱的。
小心的瞥了眼前排坐著不動不動的男人,嗯。
發(fā)脾氣的男人惹不得。
屁股挪了挪,找個最遠的距離,安全為上。
燕窩都快喝完,突然想起來,這是要去哪里?
“你把我丟車上,這是去哪?……你閉嘴,蘇陽你說。”
蘇陽一哆嗦,張了張嘴:“那個……秦總,您休息一會,很快就到了。”
“到哪里?。课也灰丶业膯?,你們把我弄出來干嘛的?你說。”
秦笙悅用一根手指戳他的胳膊。
肖玦垂眸看了眼胳膊上的手指頭,沉著聲音:“坐回去。”
“你……?。。?!”給我等著。
秦笙悅怒氣沖沖的坐好,捏著手機按了按,又氣憤的丟進口袋。
真是車到山前無路可走!關鍵時候手機也罷工。
不說是吧,你最好一直別停車!
脫了羽絨服蓋在身上,本姑娘不伺候了!
半晌,肖玦抬手將后排溫度調(diào)高,透過后視鏡掃了眼后排裹成粽子的女人。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聽到蘇陽好像說了句:到了。
“嗯?到了嗎?”
掙扎著從座位上爬起來,媽的,酷刑終于結束了,冷暴力,誰受得了喲!
一邊暗嘆一邊往外爬。
肖玦站在車外,拉開車門,抬起手遮擋在她頭頂,以防她碰到頭,見她站穩(wěn)才收回手。
“嘶……好冷?!?p> 打了個冷顫,困意凍醒三分。
趕緊把羽絨服穿好,任由某人幫她系扣子。
仰頭看著酒店的牌匾,又看看周圍。
紅毯,男迎賓,豪車……這是干啥?
“走吧!”
男人突然開口,胳膊彎著,示意她挽著。
秦笙悅一臉懵的眨眨眼,又看看他,朝左看看身后的蘇陽:“干什么?”
“有個活動,快點?!?p> “活?……”秦笙悅遲疑的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低頭盯著腳上的毛絨拖鞋,雖然拖鞋可以外穿,也很時尚,但是還不足以能去參加什么活動的吧?她今天這身,相當不和諧。
“我穿成這樣,你覺得合適嗎?還有,我干嘛要去參加活動,我現(xiàn)在是在休假!停職!”
開什么玩笑,她這樣睡眼朦朧的能見人?
蘇陽湊上前,小聲解釋:“秦總,就是一個小場面的活動?!?p> 秦笙悅瞪她一眼,是覺得她好騙嗎?紅毯都鋪了,那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場面,而且,以她的經(jīng)驗來分析,越是隨意的場合里面都是大咖!
“不去!我回車上等你們?!?p> 肖玦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彎曲的手臂伸直,直接拉著她的手轉(zhuǎn)身就往里面走。
“哎哎哎,你干嘛,我不要進去,你到底要不要面子的!”
“不要?!?p> “大哥,我錯了,有話好好說,真的?!?p> “錯了?你知道錯了?”
秦笙悅點頭如蒜:“錯了,知道錯了,我不該搞什么飛行模式,我保證,等手機充滿電,我就搞陸地模式,可以嗎?”
“先進去?!?p> “我不!”
“你自己走進去還是我抱進去?選一個?!?p> 秦笙悅捂著胸口,感覺下一秒她頭頂就能冒煙。
“我不選,這場合太大,我發(fā)怵?!?p> 肖玦冷笑一聲,這種鬼話她也敢往外說,重新拉著她的手:“那你怵著?!?p> “肖總,里面請?!?p> 秦笙悅聞聲一僵,面含微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手上使勁掐他。
男人手上用了力,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反問她:“你哪里有緊張的樣子?”
“吊帶,抹胸,長裙……你再看看我?!?p> 秦笙悅氣死,從他們進來開始,成功吸引了全場的眼球。
棒呆了。
“天冷,不利于健康,你這樣剛好?!?p> “我謝謝你哦!這么獨特的眼光?!?p> 肖玦停下腳看她兩秒,緩緩開口:“這滿場都是監(jiān)控,你要是敢趁我不注意跑了,我就讓你體會一下真正的人面獸心?!?p> “你不要得寸進尺哈!”
“試試看?!?p> “……”
秦笙悅扭頭走了,誰要跟你試試看,她這一晚上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下次出門最好算一卦,省得遇見不干凈的東西。
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酒,一仰頭,干了,又還給他。
找個了沒什么人的角落,叉著水果,看窗外的星星。
手機沒電,她倒是想跑,跑完最后可能是淪落到警察局……因為付不起車錢。
有生之年,她秦笙悅也會過上窮困潦倒的日子。
哎……可悲啊。
“秦總,肖總說,讓您少喝酒?!?p> 秦笙悅惡狠狠地瞪著他:“你過來!”
蘇陽搖頭,后退一步:“我說完了,我走了?!鳖^說完也不回的走了。
“你是肖總的助理還是女伴?”
一個紳士彬彬的男士看著秦笙悅。
秦笙悅一回頭微微一笑:“有區(qū)別嗎?”
“也對,只是,很少見他出席這樣的活動帶女伴,比較好奇。”
男人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拉開她對面的椅子,自來熟的坐下:“我叫程柯,很高興認識你?!?p> 這名字,有點耳熟,但她確定,不認識。
秦笙悅看著他,一挑眉,端起旁邊的果汁與他面前的杯子一碰,抿了一口。
男人越發(fā)覺得有趣,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女人,她這樣的,還真是少見。
原本,見肖玦帶著一個穿著普通的女人出席這種場合,他還想笑的,一看就是臨時拖來的女伴,連個像樣的禮裙都來不及準備。
可見,關系一般。
他打量她很久,卻在她不經(jīng)意的回眸間,看清了那張不帶任何妝容的容顏,說不震驚是假的。
慵懶,嫵媚中帶著脫俗,猶如一個初落凡塵的仙子。
“姑娘有男朋友嗎?”
“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