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搖頭:“我那個朋友不過是報社的一個小小職員,具體的她也不清楚,但是我總覺得有些蹊蹺,那天我是想說來著,但是突然聽到肖師兄的聲音,我哪敢再提這個,萬一搞錯了呢!”
秦笙悅盯著手機上的圖片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越來越說不清楚。
“最近程筱楠風平浪靜的,不像是搞事情的樣子?!?p> “是啊,主要是這個新聞根本就沒發(fā)出去,真實性就有待考證了?!?p> 秦笙悅頭疼的將手機往住上一扔,煩躁的要死:“最煩這種彎彎繞繞的人,要么不說人話,要么不做人事!”
煩躁的秦笙悅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底漸漸積聚起嘲諷,短短幾秒鐘,蘇禾就見證了一場變臉,有些懵:“不說人話我理解,不做人事是怎么了?她又招惹你了?”
程筱楠的三面兩刀她是見證過的,還不止一次,這么想想,怕是也沒少給秦笙悅使壞。
秦笙悅皺眉:“下藥!”
蘇禾驚訝的張著嘴,眼睛瞪的圓圓的:“不是吧!那……”
“不是我,是肖大老板,沒得逞?!?p> “你說好得也是名門世家,做事情的手段怎么那么的詭異呢,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用祖上傳下來的手段?”
蘇禾嘴角抽了又抽,神情復雜極了。
“可能覺得好用吧!”
秦笙悅抿了口果汁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余光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秦笙悅別有深意的沖她眨眼。
蘇禾看著她一臉懵,直到聽到身后的聲音才扭過頭。
秦笙悅坐在位置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以及兩米之外的兩個人。
一個穿著很隆重的女子笑吟吟的跟一位男士寒暄,男人眼底的不耐煩一覽無余。
蘇禾扭過頭朝著秦笙悅撇撇嘴:“也是一個畫漫畫的,據(jù)說已經毛遂自薦好幾次,使盡渾身解數(shù)拉贊助的。”
秦笙悅冷嗤一聲:“這明明是毛遂自薦自己,跟作品有毛線關系?!?p> 蘇禾樂呵呵一笑,夾了菜細嚼慢咽:“經常堵辦公室門口,我都習慣了。”
好幾次他們商量作品細節(jié)的時候,高彥就被她各種借口拽走了。
見怪不怪了。
秦笙悅看不下去,戳了戳她:“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沒看見你的那個投資人已經看你好幾眼了?有個詞叫江湖救急,畫那么多漫畫能不能救贖一下你自己?”
“???那多尷尬啊,萬一……”
“咦?這不是無可奈何大大,這么巧。”
蘇禾裝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扭頭呵呵一笑:“是啊,好巧啊?!?p> “我剛好跟高彥這這里談事情,等下有個水上活動……咦?你沒有收到邀請函嗎?”
“我一向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孫小姐盡興就好。”
一旁沉默的男子突然出聲,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邀請函遞給她:“你電話沒打通,我只好給你送來了?!?p> 蘇禾一愣,立馬擺手:“我就算了,我一向參加不來這樣的活動?!?p> 高彥拉過她的手直接把邀請函塞到她手里:“新作品需要預熱,這種活動以后學著參加,一個小型的聚會,不用拘謹?!?p> 秦笙悅仰著下巴瞄了眼她手里的邀請函,微微一笑:“就是,反正你等下也沒事情。”
“我又不會游泳!”
秦笙悅挑眉:“不會就去泡腳,又沒規(guī)定不可以?!?p> 蘇禾突然想起來,指著秦笙悅介紹道:“這是就我經常跟你提起的我閨蜜,秦笙悅。這是我投資人,高彥?!?p> 高彥沖著秦笙悅微微一笑伸出手:“久仰大名。”
秦笙悅不動聲色的伸出手回握了一下:“幸會?!?p> 站在一旁笑吟吟等著被介紹的孫婉兒,下一秒蘇禾直接坐下了,上揚的嘴角又放了下來,滿臉尷尬的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高彥笑看了眼蘇禾,對著秦笙悅說道:“我還有事,改天請你們吃飯?!?p> “好呀?!鼻伢蠍偛痪o不慢的應了。
蘇禾不留痕跡的瞪她一眼,唯恐天下不亂嘛這是。
高彥率先走了,孫婉兒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蘇禾也急急忙忙的跟著走了。
蘇禾坐回來之后,捏著桌上的邀請函一臉糾結,捏著捏著就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兩張?”
秦笙悅接過來看了兩眼:“別說,這位高先生還挺有禮貌的。”
蘇禾沮喪的趴在桌上:“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參加這樣的聚會?我特么連個禮服都沒有!去炫耀我這一身雪白的肉嗎?”
秦笙悅笑得不能自已,戳了戳她的臉:“要么說你笨死了,別說你感受不到人家的眼神,慫什么慫?”
“不能不慫啊,上個禮拜,他那位神仙媽媽請我喝了杯咖啡,聲東擊西的說了一堆,我又不是傻,專挑難啃的骨頭。”
“骨頭硬不硬,不啃一下怎么知道,再說,當事人都不怕,你慫個什么勁兒?去,我陪你?!?p> 蘇禾被驚的怒瞪口呆:“你這一副誰敢說個不字就要弄死人家的氣勢是怎么回事?”
于是。
蘇禾就被秦笙悅拖到宴會現(xiàn)場。
蘇禾不自在的拉著身上的禮服,尷尬的路都不會走了:“信了你的鬼了,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保守?媽的,老子這一身肉算是全被你放出來了?!?p> “肉這個東西不是誰想有就能有的,再說,豐滿和胖是兩個概念,挺直胸膛,不怕。”
秦笙悅端著一杯香檳,微微笑的模樣,眼鏡不動聲色的看向遠處。
“我怕?!?p> 蘇禾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群女人,胸是胸,屁股是屁股,妖嬈嫵媚。
扣人心弦!
“請問你是無可奈何大大嗎?”
蘇禾扭頭就看見一個青澀的姑娘,愣了一下點點頭:“是?!?p> “高先生請你去那邊,介紹個人給你!”
“啊……哦?!?p> 蘇禾朝前面看了看,不得已爬起來:“等我,去去就來!”
秦笙悅揮揮手:“趕緊去,別著急回來?!?p> 旁邊還有一個無邊泳池,差不多算是私人聚會,很少對外開放,每次預約都要提前至少一個月。
頂樓光線是視覺效果都非常棒,外面白茫茫一片雪景,室內溫暖如春。
果然,經濟基礎是個好東西。
秦笙悅找了個角落在下,手撐著下巴,一只腳悠哉悠哉的晃悠。
“呦!蘇禾,你這身禮服不錯,仿的可真像!”
孫婉兒端著杯酒,抱著胳膊笑瞇瞇的擋著她的路!
蘇禾暼了她一眼:“讓一讓,擋路了?!?p> “是啊,我故意的!”
“神經病吧!還有這樣的硬核碰瓷呢!”
“你說誰神經?。 ?p> “誰認我說誰?!?p> 蘇禾不欲跟她瞎扯,越過她就準備走。
孫婉兒突然伸手,一把撤掉她身上的披巾:“敢穿不敢聽別人說?蘇禾,買不起不丟人,這種場合穿仿貨,也太尷尬了吧!”
蘇禾扯過披巾重新披上:“瞎不可恥,無知就太可恥了。”
“你再說一遍!”孫婉兒突然上山,抬手推了她一把!
眼看蘇禾就要掉進深水池里,秦笙悅聰水里起來在她身后扶了一把!
轉身拿起服務員托盤里的酒沖她潑了過去!
“呀!不好意思,手滑!”
“你竟然……”孫婉兒氣的渾身發(fā)抖,話還沒說完,腿上受力,下一秒整個人落入水池里!
“救命……我不會游泳……”
秦笙悅現(xiàn)在旁邊一臉不屑:“不會游泳還站那么靠邊……人在水邊走哪有不濕腳,不懂這個道理嗎?”
蘇禾忍不住扭過頭低聲笑了起來。
水里的動靜太大,引起了不少人圍觀,大家都目瞪口呆,下去救人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
最后還是服務員下去將人扶了起來。
孫婉兒站起來后才發(fā)現(xiàn)水很淺,連膝蓋都沒到。
面子和里子全都沒了。
秦笙悅歪著頭壞笑:“可惜了,水太淺,沒有什么英雄救美?!?p> 蘇禾樂呵呵的看著水下的人:“畢竟大家穿的都很少,不適合過度觸碰?!?p> 秦笙悅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其實,適不適合觸碰是其次,你想不想試試?”
“嗯?什么?”蘇禾不解的看著她。
“英雄救美啊?!鼻伢蠍傆醚凵袷疽馑磳γ娴母邚?p> 蘇禾一瞬間的不自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走走走走,咱去那邊唱歌。”
“蘇禾,你給我站住,你憑什么推我?!?p> 蘇禾回頭一臉無辜:“說什么瘋話呢,你哪只眼睛看我碰你了,好得是文化人,你的禮儀都喂狗了。”
“明明是你……和你的那個朋友,你……道歉?!?p> 孫婉兒手一指,指著秦笙悅不依不饒。
秦笙悅雙手抱著胳膊,斜著眼睛看她:“就不!”
“你……你們!……”孫婉兒從水里掙扎著上來,拖著濕漉漉的裙尾。
旁邊的人好心勸了一句:“孫小姐,算了吧,今天這樣的聚會,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何必把自己弄的那么難看。”
“什么身份,她還有她,不都是一樣的,穿防牌,有什么身份可言。”
原本好心的人見她這樣說,忍不住一聲嘆氣:“知道那是誰嗎,她需要穿防牌嗎?”
孫婉兒更不服氣了,大家都是在一公司混飯吃的,幾斤幾兩太清楚了,好,就算蘇禾最近幾部作品反響不錯,那也不可能把錢用在一件禮服上,那是設計師手工定制款。
除非是高彥私下送給她穿的!
高彥的母親找她不就是因為她家世配不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