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高祖帝
可就在繁城準(zhǔn)備動手時,塔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聲:“道友且慢?!?p> 繁城一愣,看向塔里某處,渾身戒備起來,剛才她竟沒有感覺到這里有異樣。
“道友莫怕,我只是一縷殘魂,受這靈珠護(hù)佑,才得以在此茍且?!?p> 那聲音在此響起,繁城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確是有一縷殘魂,只是這殘魂弱的根本就無法凝聚。
看到此,繁城右手一揮,那四散的魂魄竟然凝聚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這人長相看起來不過也就五十歲左右,兩鬢有些花白,蓄著長髯,他訝異的抬起胳膊,看著自己的雙腳和腿,然后又看向面前站著的女子,看清女子額上的印記,連忙向前施禮。
“弟子陳涿見過神尊?!?p> 這人朝著繁城深深行了一禮,繁城受完禮才開口:“汝是何人,為何在此?”
“弟子是大慶朝的第一任皇帝陳涿,后人稱作元高祖,不過弟子是退位后才入了道家開始修行,受奸人所害,神魂俱滅,弟子也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繁城聽到他是大慶的開國皇帝,神情一凝,又聽了他的話便問:“這日月靈珠是誰供奉在這里的?”
“這日月靈珠是弟子師傅所賜,當(dāng)年弟子退位后便去追求大道,因受人迫害,被師傅所救,此后便一直跟隨師傅修行,這珠子是師傅臨走時,贈與弟子,讓弟子命人在皇宮此處修了這塔,并在布了陣法,說此塔會在弟子危難時,保弟子一命?!标愪霉Ь吹膶χ背钦f道。
“汝師長相如何?”
繁城在思考是哪個仙君竟在這里收一人類為徒,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其實(shí)她心里隱隱有一個模糊的身影,畢竟眼前這個凡人,看見自己能認(rèn)識她額頭上的神格,他的師傅必定不是一般人。
陳涿想了想,畢竟時間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了,而自己身為一個殘魂,對以前的記憶記得并不那么完善。
想了很久才聽他說:“師傅個子約有八尺,比弟子高一個頭,不愛束發(fā),長相極其俊美,為人豪爽不羈,嘴角時長都掛著笑意,而且頗為喜好人間的小玩意兒,最喜女兒家的錦扇,梳具還有風(fēng)箏……”
聽著眼前這人的描述,繁城腦海里那模糊的人影,霎時變得清晰。
那個人就不喜束發(fā),不過他是一頭銀發(fā),喜著一身玄衣。
在她的記憶里,他便很愛笑,總拿著不知道從何處弄過來的小玩意兒送給自己,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
好幾次她都很想問他的真身是不是其實(shí)時一條蛇,不然為何那么軟趴趴的。
看著這日月靈珠,這珠子既然是他贈與自己的徒弟,那么他是否算到了自己的劫,那場三界大戰(zhàn)他將自己禁錮在神殿內(nèi),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是否也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神尊?”
陳涿探了探身子,看眼前這女子看著這珠子一直在發(fā)愣,心里一緊,這女子不會是還想拿走這靈珠吧。
這靈珠若被拿走,那么京城陣法一破,什么妖魔鬼怪都會進(jìn)入到京城來,而且天皇門更是不會放過這絕佳的機(jī)會,想到這里,他便心里下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女子拿走這顆靈珠。
繁城仰頭嘆了一口氣,在側(cè)頭看向陳涿表情有些復(fù)雜:“你既然是他的弟子,那么就在這里好好守候,不過這顆靈珠原本就只是一個媒介,這個世界的靈氣本就稀薄,它能給這陣法傳送的靈力有限,這珠子堅(jiān)持不了太長時間了。”
“那……這可如何是好?若是這靈珠無法在提供靈氣,那么這京城便會妖物橫行,百姓將會再次流離失所啊?!?p> 陳涿是從戰(zhàn)亂中,一路打拼下來,才有了今日的大慶朝,大慶朝如今是第五位皇帝在位,兢兢業(yè)業(yè)就是為了讓百姓能安居樂業(yè)。
“怎會,這里如今有法則壓制,不會出現(xiàn)大量的妖獸,畢竟這世界還有修道者,大戰(zhàn)在即,他們也不會偏安一隅,人總是要學(xué)會成長,這是劫也是一種修行?!狈背堑恼f道,接著她的身形便慢慢消散在了這塔中。
最后留給陳涿的只有一句話:“好好修煉,莫要辜負(fù)了他。”
雖然并沒有說這個他是誰,但陳涿卻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自己的師傅。
這女子有神格,那可是九天之上的神,既然她認(rèn)識自己的師傅,看樣子兩人似乎還關(guān)系不錯,那么大慶若真遇上了什么事,去求一下她,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見死不救吧。
想到這里,再去看那靈珠,他只能輕聲微嘆,然后盤腿坐在靈珠的旁邊開始修行。
外面一陣風(fēng)吹過,卷落了幾片落葉。
陳修瑾出宮后,將裝著水晶餅的盒子遞給了陳白,陳白看到這盒子,眼睛一亮問:“這是皇上賞賜的?”
陳修瑾沒有回應(yīng)他,而是上了馬車,陳白連忙跟上,只是他剛上了馬車就聽見自家王爺說:“將這盒東西送到林侍郎府,交給林姑娘?!?p> 陳白抱著盒子的手一頓,撓了撓頭說:“是林二姑娘嗎?”
馬車?yán)锏娜?,良久沒有回話,就在陳白想著自己是不是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時,就聽見從馬車?yán)飩鞒鰜砹艘粋€“嗯”字。
得,他懂了,王爺這是要追人家姑娘了,送去了金銀首飾人家不愛,知道人家喜歡吃美食,便開始用美食誘惑,嘖嘖,真沒有……創(chuàng)新。
他抱著盒子下了馬車,獨(dú)自騎了一匹馬便朝著林侍郎府駛?cè)ァ?p> 想起當(dāng)時林姑娘和林大人前往宛城時,留下的那些金銀首飾還有那些衣服,林姑娘可都沒帶走,當(dāng)時自家王爺那表情,嘖嘖,如三九嚴(yán)寒,還狠狠的瞪了自己一下,差點(diǎn)凍死自己。
他又不懂女兒家的東西,買的可都是在許昌能買到最貴的,那姑娘不喜歡,便拿他開刀,可真的是一言難盡,最主要是,王爺最后還罰了他三個月的俸祿。
陳白駕馬而去,穿過鬧市,到林侍郎府邸時,夕陽殘血,門口已經(jīng)有小廝牽著一匹馬準(zhǔn)備走,就看見一穿著一身穿著玄色勁衣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男子,下馬到了門口。
門口的人連忙上前詢問:“這位官爺,我家大人還未回府,若要找他,還得去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