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手機(jī)在枕頭邊上震動個不停,陸燁迷糊著拿起手機(jī),眼睛都睜不開,窗簾沒拉緊陽光射進(jìn)來刺的眼睛疼,他嘴里干的要命,昨天喝了太多的酒,嗓子里面已經(jīng)被痰糊住了,微亮的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馬哥的來電,陸燁接起電話,隨后那邊就傳來馬哥的聲音:“老燁,你跑哪去了,三天都沒回來,汪老頭馬上給你炒魷魚了?!标憻钊嗳嘌劬Γ骸榜R哥,我這幾天家里面有點(diǎn)事,比較緊急我也忘記跟汪老頭請假了,他什么反應(yīng),真要給我開了啊。”
“還好,嚇唬你的,汪老頭那邊也沒多大反應(yīng),反正我們一塊上班你比較自由,一個月就三千工資他去哪找,也就埋怨了你兩句,說要扣你一個禮拜的工資,不過你也別聽他扯淡,這兩天閑得很,有事我?guī)湍沩斄?,回頭我跟他說,你那邊事情忙好了嗎,沒忙好我再幫你請兩天假?!?p> 陸燁苦笑一聲,說出口的聲音也非常的嘶啞:“謝謝你馬哥,汪老頭太摳門了,回去又要被他講好幾天,我這邊沒事了,我今天應(yīng)該就能回去?!瘪R哥是陸燁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是室友,畢業(yè)之后他們兩個一直一起工作,對他也挺照顧,就是陸燁比較擺爛,也沒想著掙多少工資,馬哥都已經(jīng)混到主管的位置,一個月也能拿一萬塊錢了。
“行,那今天你再休息一下,那邊我?guī)湍阏f,先不講了我忙去了。”馬哥說完不等陸燁回應(yīng),手機(jī)那頭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陸燁看了眼手機(jī),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了,昨晚太晚,就帶著鍋蓋來酒店睡了一覺,陸燁關(guān)掉手機(jī),扶著額頭想再睡一會,可惜怎么也睡不著了。
“怎么了,老板催上班了啊。”鍋蓋也醒了,開口問他,陸燁點(diǎn)點(diǎn)頭,“正好,我那邊也要回去了,三天沒上班,那邊肯定亂成一鍋粥了,你這邊沒什么事了吧,沒事我們起來吃個飯就回去。”
“OK”陸燁說。然后起床立馬就沖進(jìn)廁所:“吃這么多次,她們家真不出意外的吃了就拉肚子?!卞伾w被他整笑了,然后收拾收拾也起床了。
男人收拾的速度就是快,兩個人洗漱收拾完不到二十分鐘就下樓了,隨便找了個快餐店吃了飯,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回去的路變成了陸燁開車,今天的天氣很不錯,九月份的天氣也逐漸涼快下來了,鍋蓋打開音響,里面放著“一路向北”,氣氛立馬活躍起來了,陸燁點(diǎn)上一根煙,鍋蓋在旁邊唱著:“我一路向北~”,車輛行駛在高速上,陸燁想到當(dāng)年鍋蓋也是這樣開著車帶他出去玩,一晃眼,已經(jīng)過去七年了,陸燁忽然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似乎也不錯,這么多年,自己也不是一直孤身一個人…窗外的風(fēng)景一閃而過,如同回不去的過往般風(fēng)馳電掣。
中途在服務(wù)區(qū)吃了頓飯,然后換成了鍋蓋開車。到下午五點(diǎn),兩人終于開回了香城,鍋蓋把車停下,他們蹲在路邊抽煙:“這次過去,你也別想那么多了,王霽雨都當(dāng)別人老婆了,人家小兩口幸福美滿了,你以后也別跑去騷擾人家了,好好上班,多掙倆錢去洗腳不香嗎?!卞伾w陰陽怪氣的說。
“我才不想了,我還管她呢?我天天開心的很,拉倒吧,我現(xiàn)在就一個目標(biāo),就是搞錢,混了這么多年,你都開上奧迪a6了,哥們還是二輪敞篷車呢,不跟你說了啊,我上去補(bǔ)個覺,你自己回去慢點(diǎn),到家跟我發(fā)消息。”陸燁貧了幾句,然后把煙頭丟在地上狠狠踩滅,轉(zhuǎn)頭往小區(qū)里面走:“我走了??!”他背著身揮揮手,鍋蓋的煙還沒抽完,他沒有搭話,站起身看著陸燁離開的背影,顯得那樣的落寞:“呵呵,你小子,嘴就是比鋼筋還硬。”隨后鍋蓋也上車掉頭離開了陸燁的小區(qū)……
轉(zhuǎn)角處,陸燁看著鍋蓋的車開走,一瞬間,就像泄了氣一樣,他的肩膀一下子就搭拉下來,眼神里流露出濃濃的悲傷,熱鬧之后的安靜才更讓人感觸,怎么能不難過呢,畢竟是她啊…
“謝謝你,凱哥…”陸燁緩緩開口,又點(diǎn)上一根煙,良久,才有些踉踉蹌蹌的朝自己的家走去。
拉開的生銹的單元鐵門,墻皮因?yàn)槌睗駝兟湎聛?,樓道里面的燈忽明忽暗,破舊的電動車和雜物們雜亂的堆放在樓道處,剩下的空間狹窄的只容一人勉強(qiáng)過去,陸燁家在四樓,或許是因?yàn)榧芍M的原因,四樓只住了陸燁一個人,他掏出鑰匙,輕輕的打開自己的家門。
因?yàn)椴晒獠睿块g里面很昏暗,陸燁沒有開燈,他都已經(jīng)拖了一個月沒交過電費(fèi)了,他也懶得去開,反正家很小,摸著黑朝房間走去,就是怎么感覺今天家里面好走一點(diǎn),平時家里堆了很多垃圾和雜物,陸燁也懶得想,走到房間,鞋一脫,就往床上一趴,但是,今天床上好像有點(diǎn)過分的軟,不對,他好像壓到什么東西了。
“我靠,你要死啊,想殺人嗎!”迷迷糊糊又帶著憤怒的聲音傳來,隨后陸燁就感覺有一只腳狠狠的踹在他肚子上,陸燁一把倒在地上,手捂著頭:“嘶,痛死了,你誰??!”陸燁被嚇了一跳,腦子有點(diǎn)懵,他好像沒走錯家門,剛剛鑰匙也能打開啊,就是為什么,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床上…會有人?。?p> 陸燁還沒從迷糊中緩過來,床上的人已經(jīng)在床上跳下來,一個沒站穩(wěn),又倒在陸燁身上,明顯這人也沒消氣,翻身把陸燁壓住,將他的雙手背在后面,另一只手壓著他的頭:“我還沒問你是誰呢,我跟你說,這家里窮的老鼠來了都得扶貧,想偷東西那是沒有,還有,姐姐我可練過散打,你要想圖謀不軌我現(xiàn)在就給你揍一頓送警察局去!”
“嘶,疼疼疼,好漢您輕點(diǎn),有事我們再商量。”陸燁現(xiàn)在的腦子非常懵,為什么自己家進(jìn)了賊還這么猖狂,聽聲音似乎還是個女賊,關(guān)鍵更悲催的是自己好像打不過她,被壓住的他動都動不了,不過怎么好像這個聲音似乎那么熟悉呢?
“你是…江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