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宛溫熱的手撫了撫清顏的頭發(fā):“瓊玉要去大周,這么遠的路程自然是要送送的。”
大周和承國雖然相鄰,但是大周的國都離得遠。
起碼要經過半個月的路程才能到達。
景瓊在進去馬車之前回頭望了一眼這承國皇宮。
這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就要離開了。
放下簾子,從今就是大周皇后。
在這京城又少了個朋友,清顏越發(fā)不愛出門。
許恪對于她這幅樣子樂以見得。
不知不覺來到這里盡然已經有一年了,她像往常一樣去書房給許恪送糕點。
行至門外,聽到里面在探討百里家的事情。
清顏知道這是他們開始布局了。
百里家享受這種能制衡皇帝的快感,目前沒有要反的意思。
景珹就是要他們反,他現在在朝堂上也有不少擁護者。
都說后宮和前朝是有一定關系,景珹現在已經冷落了百里柔。
和原劇情有出入,這個時候百里柔應該是最得寵的時候。
想到百里柔這次的結局,清顏默默的對不起了。
她姐姐最重要。
清顏推開門進去,把糕點擺在桌子上。
她進屋以后,那些大臣們就噤聲了。
許恪拿起一塊糕點:“怎么不說話了?!?p> 這是把清顏當自己人的意思,不用避著。
室內又七嘴八舌起來,清顏也不懂這些事情。
留下一句:“做了很多,你們也吃。”
移步走了出去,推開門走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朝堂形勢最近很險峻,許丞相竟然彈劾了百里將軍的兒子,說他流連煙花之地,讓百里將軍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兒子。
這樣一看好像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但是確確實實打臉了百里將軍。
就好比有人直接罵到你面前,說你兒子不好,子不教父之過。
果然不愧是只老狐貍,百里面不改色笑著接受,還保證一定加以改正,好好教導。
許恪垂眸,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在想什么。
今天的朝會很快就散了,經過這件事,大家都不想觸霉頭。
許恪負手離去,今日不宜去御書房與皇帝商量。
行止殿門口,百里將軍喊住他:“許丞相留步?!?p> 許恪氣定神閑的轉身頷首:“將軍是有何事找本丞相?!?p> 架子短的足足的。
百里將軍臉色陰沉:“許恪,有些事情不可為而為之的話……”百里將軍緩緩笑了,其中意味深長。
許恪直視百里將軍眼睛:“我知道了?!毖鄣组W了閃。
百里將軍以為他怕了,甩袖離去。
識時務最好,若不然就去死。
清顏在家里坐,聽見翠柳說京城里煙花問柳之地全部被查封了。
清顏:?
特別是在知道是許恪下令查封時,她人都傻了。
不會是因為她去了兩次的緣故?
“郡主。”
有人在后面喊她,她被嚇了一跳,手上的魚食罐都落進池塘,魚兒爭相來搶。
她怕明天要撈魚,換新魚進去。
還有這許恪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正巧是她在想事情,嚇死個人。
她有點心虛轉頭:“你回來了?!?p> “嗯?!痹S恪打量她許久才移開視線:“郡主最近不要出門,乖,很快就好?!?p> 清顏臉紅點頭,她猜應該是和百里家的事情,但是她又不是小孩子才不會不聽話。
說什么“乖”呀,搞的她有點不好意思。
許恪躺進清顏剛剛躺過的搖籃。
“這是我的…”行吧,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就讓你唄。
“!”站著的清顏突然被許恪拉倒在他懷里。
驚呼聲都沒來得及喊出來。
她喜歡大一點的床,所以這個搖籃她特地找的人定制好的。
平時她一個人睡著寬敞不少,現在加一個大男人,就有點窄了。
清顏動了動,有點不舒服。
“別動,乖一點?!?p> 許恪的聲音貼著她耳朵說出來,濕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后。
他的聲音已經暗啞,顯然是動情了。
嚇得清顏不敢動,這男人自打開了葷以后,兩次三番會求愛。
閉著眼睛可以聽到風吹動花叢樹葉,不知不覺她也睡了過去。
沒想到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最近她是有點嗜睡,應該是秋困,雖然她一年四季都困。
不同于她的清閑,許恪忙的不可開交,太多事情需要他來處理表決。
暗地里搜集百里家的信傳上來一封又一封,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其他的都隱藏的很深。
許恪連這些小事情都會仔細琢磨,很多時候一些小事也會給人帶來不可思議的效果。
朝會沒有那么爭鋒相對,百里將軍經過許恪彈劾一事開始小心行事。
這就導致朝會一片其樂融融。
這樣過了半個月,百里將軍納悶皇帝怎么還不出手。
陷入了自我懷疑,難道他當時開始小心翼翼是錯了嗎?
許恪只抓到了他兒子逛花樓這一件事情,其他事情沒有查到一絲?
就說,他那么小心,怎么可能會留下痕跡。
——
清顏在整理長公主給她的回信,說她在那邊過得很好。
還要告訴她一個消息,大周皇帝就是她那逃婚的駙馬。
她現在在考慮要不要原諒他,畢竟害的她傷心了那么多日。
清顏讀完,現在發(fā)回件過去還來不來得及,是不是已經和好如初了。
行吧,跳過這件事情,清顏提筆給她寫下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瓊玉長公主親啟:
第一百零八天在家呆著,喂死了一池子魚,翠柳給我重新買了魚。
翠柳和我說你愛喝的那家茶館,昨天宣布閉店了,要回家種田去了。
玉樓上門送了新款簪子給我看,我覺得有一只很適合你,給你寄過來了。
我做了桃花羹很好吃,是經過許恪和翠柳證明的。
我阿姐快要臨盆了,太醫(yī)說是個男孩子,你的侄子要出生啦。
……
寫了大多數都是她最近的日常,對于景珹和許恪要對百里家下手她也考慮過要不要告訴她。
最后還是不說了,怕她擔心.
書寫好的一頁一頁,擺在桌子上讓風把它們吹干后,疊起來塞進信封里面。
在遠隔山海的我們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