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會的是由在民宿附近的神寺舉行,通往寺廟的幾千道長階上紛紛掛上彩燈。
去參加廟會的人都盛裝打扮過,成雙成對的,著實膩歪。
“我覺得我就不應該出門?!绷智邃锌粗粚河忠粚簭乃矍白哌^,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陸羽詩啃著糖葫蘆,“是你自己說要來湊熱鬧的。”她舔了舔嘴唇上的糖漬,“行啦,我|們就是來參觀的,理會別的來旅游的作甚?”
林清湫無奈點頭,誰讓她沒男朋友呢?
耳邊都是各種攤位的叫賣聲,但生意卻不如前面的一家茶攤熱鬧。
“前面好像很熱鬧,我們去看看唄?!绷智邃信d致沖沖地拉著陸羽詩跑到了茶攤,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臺上的說書人正說的興起:“這引靈使可不是常人,誕生于污穢之地|不|說,還殺死了當時的冥府之主!甚至將天下怨靈操控于手中,屠盡了無數(shù)的城鎮(zhèn)!”
“那后來呢?”林清湫忍不住插話道。
說書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這位引靈使雖是功績屢屢,但卻沒有因此而熄滅當時人們的怒火,最終的結局可想而知。據(jù)說,這位引靈使與天上的月老是好友,但你們知道這引靈使做了什么嗎?”
其中一桌的人連忙問道:“做了什么?”
“呵!她竟然讓她的摯友做她的擋箭牌,萬箭穿心而死!”
“我的媽呀!”
又來一桌人問:“老先生,那你前面說這位引靈使的愛人呢?”
說書人:“那自然是隨著她去了?!?p> 臺下的人嘩然一片,“哇!這也太那個啥了吧!”
“這引靈使也是太不要臉了,自身難保還要去牽連他人!她的愛人也真是的,為什么要隨著她去嘛!”
“就是?。 ?p> 各種不堪的話語傳入耳中,林清湫手中的杯子都快碎裂了。一旁的陸羽詩連忙伸手安撫著林清湫,拉著她離開了茶攤。
“阿湫,你沒事吧?”陸羽詩問。
林清湫搖了搖頭,她的臉色的確不是很好,這幾天下來,她對于自己的身份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
過去種種,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可真是意難平。她不清楚過去的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明白她為何要這么做,更不知道這世間的謠言又有幾分真假。
但她覺得她這么做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人逐漸變得多起來,原本喧嘩的街道變得更加熱鬧。
“??!”林清湫看著自己的眼鏡被撞掉,剛準備伸手去撿,卻沒料到自己被人撞倒在地上,眼鏡還被踩個稀巴爛。
林清湫抬起頭尋找陸羽詩,卻沒想到她們倆早已被人群隔開,不知對方此刻身在何處。
這下糟了!
陸羽詩不見了,她的眼鏡還壞了!
她剛活動了一下她的腳,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林清湫掏出手機剛想按下,她就被騰空抱起,抬頭一看竟是黎修堯。
“疼嗎?”黎修堯開口詢問道。
林清湫頓時有些委屈,“疼……”
“疼你還亂跑?!币娏智邃械痛怪^,他的語氣頓時放軟下來,“如果我不是一直跟著你,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你一直跟著我?”她怎么不知道。
“不然呢?”黎修堯輕挑眉,“所以,知道錯了嗎?”
“我才沒有錯呢!”林清湫大聲辯駁道,“要不是你突然那么冷漠,我也不會拉著阿詩跑出來!”
甚至還把腳給崴了……
附近沒有椅子,黎修堯把林清湫放在臺階上,手輕輕撫上她的腳踝。一道光暈閃過,林清湫感覺似乎沒有那么痛了。
“待會兒還是要去醫(yī)院看看?!崩栊迗蛘f。
林清湫皺眉,輕斥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黎修堯一把將她抱起,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這使林清湫不禁老臉一紅。
“抱歉,我不應該離你這么遠。我一直在想,我的過于冒進會不會有些急了,我害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我選擇退開幾米遠,讓你慢慢接受,習慣我的存在。但卻沒想到你的心情,我真的很抱歉。”
突如其來的一番表白讓林清湫的臉越來越紅,她將腦袋埋進他的胸膛里,低聲哼道:“你太低估我的承受能力了?!?p> 似乎是余音繞耳,黎修堯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好,那我以后就時刻都緊跟著你,不離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