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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古仙洲之輪回

第二十四章 《睡夢化龍經(jīng)》

盤古仙洲之輪回 左手順時針 5921 2022-02-01 00:02:21

  云天河做了個夢,夢到自己掉進(jìn)了深不見底的水里,萬分驚恐的他奮力地向上游,可是怎么游都不能浮出水面,就在他感覺自己要淹死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點亮光,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朝著亮光拼命地游著。

  終于在云天河感覺快要淹死的時候,他游到了亮光附近,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根如白玉一般的石柱,向下延伸不知通到哪里,向上看是一塊巨大亮得耀眼的玉環(huán)。

  云天河沿著石柱向玉環(huán)游去。

  靠近之后云天河才發(fā)現(xiàn)耀眼的玉環(huán)是一朵巨大的白色玉蓮花,層層疊疊的花瓣生長在水中,他顧不得多想,沿著玉蓮花手腳并用地半游半爬向上游去。

  蓮花共有九層,云天河奮力地爬到最頂端,到了蓮蓬的位置總算是浮出了水面,云天河站起身來,大口地喘息了半天,這才有空打量四周。

  云天河抬頭看去,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片灰蒙蒙的霧氣之中,中間還夾雜著一些黃色的煙霧,黃色的煙霧在灰色的霧氣中飄蕩著,完全看不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這個夢也太可怕了,差點沒被淹死。劫后余生的云天河拍拍胸脯,撫慰一下自己收到驚嚇的小心臟。

  云天河又向腳下看去,水面淹沒到他的腳踝,他看到的一片廣闊的白玉平臺淹沒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他此時正是站在白玉平臺的邊緣之上。

  等等!這是誰的腳?

  云天河看到一雙黑乎乎的腿站立在水中,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好像是我的腳。

  云天河蹲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腿,還掐了一把。

  嘶!真疼!是我的腳沒錯!

  這個怪物是什么東西?蹲下來低著頭的云天河看到水面上倒映這一只怪物。

  圓圓的大腦袋,“八”字排列的黑眼圈是烏漆嘛黑的,同樣是黑色的兩個圓圓的耳朵支棱在頭頂上,云天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發(fā)現(xiàn)也是黑色的,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白白的。

  看著水中體型肥碩似熊,豐腴富態(tài),頭部和身體毛色絕大多數(shù)為黑白相間分明,眼圈呈“八”字排列、鼻吻端、兩耳、四肢及肩胛部橫過肩部相連成環(huán)帶為黑色,其余頭頸部、軀干為白色,兩耳渾圓,臉圓吻短的怪物,又摸了摸屁股,后面還有個疑似尾巴的小疙瘩,云天河怎么也不敢相信水里的這個怪物是自己,這分明就是一只黑白色的大狗熊嘛。

  “喂!有人嗎?”剛脫離溺水的險境,還沒來得及開心多久的云天河又感到莫名的恐懼了,為了發(fā)泄自己的恐懼,他用力地大喊,希望有人能來告訴他這是怎么回事。

  可惜他失望了,這個鬼地方并沒有人回應(yīng)他,他又開始沿著白玉平臺開始走動。

  他先是沿著白玉平臺的邊緣走動,走了半天,發(fā)現(xiàn)這就是一個碩大無比的圓盤,依照他在水下看到的景象,他腳下的白玉圓盤應(yīng)該就是蓮花的蓮蓬,只是這只蓮蓬碩大無比,大到他在上面翻幾個跟頭都不用擔(dān)心掉下去。

  我為什么會想要在上面滾來滾去?圓滾滾?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夢!

  這個倒霉的夢怎么還沒結(jié)束?我要做人,我不要做狗熊!我什么時候才能醒?。啃蚜宋揖湍茈x開這個鬼地方了。

  徒勞無功的云天河走了半天再沒有更多的發(fā)現(xiàn),走到估算的圓盤中心的位置一屁股坐到了水里,雙拳砸著身體兩側(cè)的水面生悶氣。

  砸了一會,實在有些無聊的云天河無意識地用手在水面上畫圈圈,正著畫、反著畫、橫著畫、豎著畫,我的地盤我做主,反正想怎么畫就怎么畫,一圈一圈,又一圈,也不知畫了多少圈。

  隨著云天河不斷地畫圈圈,波紋層層疊疊越來越大,最后竟然以云天河為中心在白玉圓盤上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案,一篇名為《睡夢化龍經(jīng)》的功法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云天河的腦海之中。

  《睡夢化龍經(jīng)》第一層:潛龍勿用。

  云天河下意識地演練起潛龍勿用的第一層,四周的灰色霧氣從他的口鼻中吸入,又隨著他的呼氣再次吐出去,每次吐納過后,身體四周的霧氣都會微不可查地變淡一些,腳下的水面也在緩慢地逐漸下降,只是這個過程很慢很慢。

  《睡夢化龍經(jīng)》的第一層演練完畢之后,又出現(xiàn)了一套名為《太極拳》的拳法,云天河毫無銜接痕跡地繼續(xù)跟著舞動,《太極拳》演練完畢之后,又重新開始演練《睡夢化龍經(jīng)》的第一層,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云天河無意識地舞動了很久,久到他都忘記了自己是在做夢。

  云天河一直演練功法到他有了疲倦的感覺之后,他的意識才重新清醒,清醒之后,濃濃的睡意襲來,云天河四肢平攤,趴在已經(jīng)完全露出水面的白玉平臺上,在夢中睡去。

  云天河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熟悉的屋頂,恍如隔世。

  云天河坐了起來,看著熟悉的床、熟悉的竹馬,聽著熟悉的打鐵聲,他拍拍腦袋,又看了看自己白嫩嫩的雙手,確認(rèn)不是黑乎乎的熊掌,知道自己從那個怪異的夢里逃脫出來了。

  可是夢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的清晰,感覺那么的真實,云天河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夢,哪個才是真實的世界。

  竹馬等于美味的食物?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難道我還沒睡醒嗎?

  云天河又試著回想夢中的《睡夢化龍經(jīng)》,可是想了半天除了知道第一層的名字叫:潛龍勿用,具體的內(nèi)容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倒是《太極拳》的一招一式他都能清晰地回想起來。

  云天河一個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前,雙手抱著一個大西瓜,一刀切下去,你一半,我一半,動作慢吞吞的,就像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在跳舞。

  動作雖然慢,但是卻無比嫻熟,不用思考,身體就能自然而然地舞動起來。

  一套《太極拳》練完,云天河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泰。

  感覺還挺好的,只是這動作也太慢了,云天河不是不想加快動作,可是動作稍微一快,那種舒適的感覺就消失了,就像是一口氣喘不過來的樣子,無比地難受。

  本以為是有了什么奇遇,學(xué)到一套了不起的功法,從此打遍天下無敵手,話本中都是這么寫的。

  看來大俠夢依然是遙遙無期了,《太極拳》也只能當(dāng)健身操練了,真要是用這么慢的拳法去打架,恐怕西瓜還沒切完,自己早就被亂刀砍死了。

  這種破拳法要是能打贏,那也肯定是把對手活活笑死的。

  云天河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原來我是餓了,怪不得看到竹馬想要吃掉,看來這才是現(xiàn)實的世界。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找趙叔喂食去,云天河將奇怪的夢境和搞笑的拳法拋之腦后,蹦蹦跳跳地跑向前院。

  “趙叔,有吃的嗎?我餓了!”

  “家里沒吃的,你到老酒館去吃吧?!壁w叔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依舊活蹦亂跳的樣子,然后繼續(xù)掄錘子擊打燒紅的鐵塊。

  趙叔的日子永遠(yuǎn)是這么單調(diào),白天打鐵,晚上讀書,一張臉永遠(yuǎn)是一個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哀樂。

  云天河走出鐵匠鋪,看到太陽正高掛在天空中,依據(jù)太陽的位置估算了一下時間,大約是正午。

  “原來我睡了快一天一夜了,怪不得肚子這么餓。猴兒酒的確名不虛傳,果然夠烈!我這還是記事以來,第一次喝醉酒吧,味道也確實秒,可惜只有那么一點點了,下次再想喝到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算了先去老酒館用老酒解解饞吧。”

  “猴哥,快來一屜小肉包,我快餓死了?!痹铺旌右恢荒_還沒完全跨過老酒館的大門就嚷嚷起來。

  “小胖子來了??!”

  “小胖子,你可是有陣子沒來了?!?p>  “是不是又沒錢喝酒了啊?”

  ……

  熟識的老酒客,聽到云天河的聲音,扭頭看向老酒館的大門,紛紛跟他打招呼,云天河一一抱拳點頭回應(yīng),偶爾也會回應(yīng)一兩句不疼不癢的寒暄話。

  一屜小肉包被云天河風(fēng)卷殘云式地塞進(jìn)肚子里,讓人看得都懷疑他是不是還沒來得及咀嚼就直接吞下肚了,也不怕被噎死。

  云天河桌子上的籠屜逐漸增高,都快要堆成一座小山了。

  他吃飯的速度依舊不減,猴子給他送包子的速度差點都趕不上他吃飯的速度,最后干脆就專門為他一個人服務(wù),頻繁地奔走于廚房和云天河的桌子之間,其他的客人都沒時間照應(yīng)了。

  “猴哥,快點!小胖子又吃完了?!庇锌礋狒[不嫌事大的顧客還幫著云天河催菜。

  “買定離手?。≠€小胖子能再吃十屜的一賠二啦!”還有好事的賭徒開盤坐莊,賭云天河還能繼續(xù)吃多少。

  “不賭了,錢都輸光了,鬼知道他還能吃多少?!?p>  “就是!他確實能吃,但以前也沒見他吃過這么多啊?!?p>  這場賭局最終無疾而終了,留下一個未知的結(jié)果,因為后廚的肉都被云天河吃光了。

  下注的人說,云天河不再吃包子了,應(yīng)該就以他吃完的包子為數(shù),進(jìn)行賠付。

  坐莊的人卻反駁道,小胖子還在啃燒雞,明顯是沒吃飽,如果還有包子,他肯定還能繼續(xù)吃,因此不能賠付。

  咽下口中的雞肉,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子,云天河打了個飽嗝,終于吃飽了。

  也不知道那么多的包子和燒雞他都塞到哪里去了。

  “二哥,打一壺老酒溜溜縫?!?p>  按照趙叔給他定的規(guī)矩,飯錢算趙叔的,酒錢自付,他也不敢多要,只要了一壺酒,配著下酒的雜拌菜,坐著一邊聽曲,一邊慢慢地品味老酒。

  “淇淇,蠢丫頭,你們也來吃飯?。俊痹铺旌涌吹节w淇和趙藝畫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胖哥,你終于醒了啊,你這一覺可睡得夠久的?!壁w淇看到云天河坐在那里很是開心地說道。

  “果然是一只豬,能吃更能睡?!备诤竺娴内w藝畫,看著桌子上還沒來得及搬走的堆積如山的籠屜如是挑釁。

  對這個總是稱呼她蠢丫頭的胖子,趙藝畫一見到他就來氣,對完敗于敵方的“大胃”之下的事,更是一直耿耿于懷。

  可惡的死胖子,等本姑娘境界晉升了,定要吃得你心服口服。

  “他可不是能睡嘛,一覺就睡了三天三夜?!边^來收籠屜的猴子說道。

  云天河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不就睡了一天么?怎么一個兩個地都這么激動,聽到猴子說他睡了三天三夜,愣了一下之后一把拉住他:“三天三夜?猴哥你說我睡了三天三夜?我怎么不知道?”

  “你可不是睡了三天三夜,準(zhǔn)確地說你是醉了三天三夜,可把我們嚇壞了。”趙淇說道。

  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廟會那天,云天河喝光了了空的猴兒酒,醉倒在地,左等也不醒,右等也不醒,天黑之后,只能讓西山寺的小沙彌去找趙叔。

  趙叔來到西山寺之后,一言不發(fā)地就把云天河扛回了鐵匠鋪。

  第二天趙淇有點擔(dān)心,到鐵匠鋪去看望他,發(fā)現(xiàn)他依舊在呼呼大睡,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和自己一起出去游玩的,卻躺著回來了,趙淇心中過意不去,向趙叔連連致歉,還建議趙叔去找個大夫幫著看看。

  趙叔讓她不用擔(dān)心,云天河只是喝醉了,呼吸平穩(wěn)并無大礙,睡飽了自然就會醒。

  趙淇原本打算到老酒館吃過午飯再去探望他的,沒想到他已經(jīng)醒了過來,看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籠屜,知道他是餓壞了,不過這么好的胃口,趙淇都有些羨慕了,要是自己也能像他這么能吃,早就轉(zhuǎn)修武道去了,也不用為了晉升治國境如此大費周章了。

  云天河從趙淇口中得知他醉倒之后的事情,這才明了自己在那個奇怪的夢里游泳游了整整三天,云天河差點都以為自己要淹死在那個古怪的夢里了。

  為了慶祝自己脫離“苦?!保铺旌佑侄嘁艘粔乩暇?,一直和趙淇在老酒館坐到天黑,才興盡而歸。

  云天河把趙淇送到仙洲客棧,告別的時候趙淇叫住了他:“胖哥,不知你明日是否有空?”

  “你有什么事嗎?”云天河問道,他知道問他有沒有空就是有事要他幫忙的意思,讀書人說話就是喜歡繞圈子。

  “早就聽聞雷澤關(guān)的盛名,我想去見識一下,不知能否麻煩你做個向?qū)???p>  “行,沒問題,雷澤關(guān)我熟得很,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p>  小丫頭雖然坑過我,但是人還不壞,就當(dāng)盡地主之誼了,于是云天河沒多猶豫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那就一言為定,胖哥明天見?!壁w淇抱拳致謝,開心地帶著趙藝畫上樓去了。

  “叔,我回來了。”云天河回到鐵匠鋪看到趙叔正坐在那里喝酒,打了個招呼之后,把手伸進(jìn)盤子里捏起一片醬牛肉扔進(jìn)嘴里。

  “你還吃得下???猴子說你把老酒館的肉都給吃光了?!壁w叔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胖手說道。

  “嘿嘿,我還小嘛,正長身體呢。”云天河笑嘻嘻地說道。

  對于趙叔知道他在老酒館胡吃海塞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他離開老酒館的時候正看到猴子拎著食盒出門,八成是給趙叔送飯的,他肯定會告訴趙叔的,再一個,自從云天河記事以來,他就從來沒在玄武城走丟過,無論他跑得多遠(yuǎn),在外面玩到多晚,趙叔總是能準(zhǔn)確地找到他并把他拎回來。

  從這點上,云天河更加確信自己就是“山二代”,要不然怎么會感覺全城都是趙叔的眼線呢?只有趙叔是潛伏在玄武城的山寨探子才能完美地解釋這一切,因為評書和話本里都是這么說的。

  “記得洗漱完了再休息?!壁w叔看到云天河往房間走去,在后面說道。

  “知道了,趙媽?!痹铺旌痈呗暤鼗貞?yīng)。

  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趙叔,對于云天河生活的一些小細(xì)節(jié)總是不厭其煩地嘮叨,云天河有的時候煩起來就會叫他‘趙媽’。

  云天河洗漱完躺到床上,本以為自己睡了這么天,會不容易入睡的,誰知道頭一沾枕頭,沒多會就睡著了。

  云天河睡著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又做夢了,依舊是熟悉的灰色霧氣,白玉的圓盤,碩大的蓮花,以及圓滾滾的“熊樣”。

  怎么著?做夢還帶續(xù)集的嗎?

  不過這次還好不用擔(dān)心溺水了,一進(jìn)入夢中就是趴在白玉圓盤上,不用辛苦地游泳了,夢中的黑白熊睜開眼睛,演練起《睡夢化龍經(jīng)》,他似乎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在“看”著黑白熊演練功法,但又似乎和黑白熊融為一體,黑白熊的視野就是他的視野,黑白熊的觸覺就是他的觸覺,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

  云天河嘗試著控制黑白熊的身體,可是黑白熊依舊自顧自地一遍又一遍地演練功法,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努力了很多次之后,他總算能初步地控制身體了。

  云天河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強(qiáng)行中斷了《睡夢化龍經(jīng)》的演練,活動了一下手腳,他發(fā)現(xiàn)只要不演練功法,他的身體還是他說了算的,只要一演練功法,他的身體仿佛就交給另一個人控制了,他又變成了旁觀者。

  云天河來來回回地試了好幾次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

  云天河突然想起,自己上次是在夢中睡著了,現(xiàn)實中自己才蘇醒過來的,他試著躺在白玉圓盤上睡覺,他可不想再睡個三天三夜,明天還要陪趙淇去雷澤關(guān)呢。

  黑白熊仰面躺在白玉圓盤上,可是怎么也睡不著,數(shù)星星?這里也沒星星,只有連綿的灰色霧氣,那就數(shù)羊吧,這是趙叔以前哄他睡覺的時候教他的辦法。

  “一只羊、兩只羊……九百只羊。麻蛋,羊都快被我數(shù)沒了,怎么還不睡啊?”

  這是云天河記憶中趙叔難得的一次爆粗口,盡管他那時候還有些懵懵懂懂。

  “一只羊、兩只羊……九百只羊。麻蛋,羊都快被我數(shù)沒了,怎么還睡不著啊?”

  云天河也爆粗口了。

  我不會又要睡個三天三夜吧!我上次是怎么睡著的?

  對了,我上次是一只演練功法,累到不行了才睡著的,就試試這個辦法。

  于是云天河爬了起來,繼續(xù)演練《睡夢化龍經(jīng)》和《太極拳》,一直等到云天河感覺自己沒有累到睡著,反倒是無聊得要睡著的時候,黑白熊的身體才感覺到疲倦,自動停了下來,云天河順勢往地上一躺,開始睡覺。

  云天河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

  果然有效!只要自己在夢里面睡著了,我就能醒過來了。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我的腦子這么好使呢?

  云天河起床奔出后院,發(fā)現(xiàn)天光大亮,趙叔正在吃飯。

  “叔,我這次睡了幾天?”云天河迫不及待地問道,夢中無歲月,他怕自己被夢境困住,一困又是好幾天。

  “你這孩子,睡覺睡糊涂了嗎?你就睡了幾個時辰而已,來!吃早餐?!壁w叔瞥了他一眼。

  看著聽到他的話興高采烈的云天河,愛恨交織的眼神中充滿了惋惜、憐愛、無奈……

  這孩子的“智障”越來越嚴(yán)重了,估計是沒救了。

  云天河拿起桌上的一個包子塞進(jìn)嘴里,蹦蹦跳跳地出門了。

  “叔,我要給京城來的淇淇做向?qū)?,去雷澤關(guān)玩,要是晚了我們就不回來了?!?p>  “記得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回關(guān)內(nèi)?!壁w叔沖著他的背影喊道。

  這樣無憂無慮的也好,也許傻子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趙叔看著云天河遠(yuǎn)去的背影,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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