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鈺出神之際,只見一道紅芒劃破夜空,幾根鋒利的尖爪眨眼間便已近在他的心口尺許。
此時白鈺再想要做出反應(yīng)已經(jīng)來不及,哪怕是他第一時間捏碎手里的符箓,可那只尖爪依舊會先一步落在他心口上。
這只噬巖鼠的速度,竟是在此刻暴漲了近一倍。
死亡的氣息瞬間涌遍白鈺的靈魂!
這一刻,他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利爪貫穿自己胸膛的畫面。
可就在白鈺自認(rèn)為必死無疑時,卻是再生變故。
嗡——
慕然間,一聲沉悶的嗡鳴聲自白鈺丹田處傳出,同時傳出的還有一道宛若天傾般的恐怖威壓!
在這一剎那,那道紅茫直接硬生生的蹲在半空,露出了噬巖鼠那丑陋的身形。
此時,那幾根尖爪早已刺破了白鈺的外衣緊緊貼在他的心口,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尖爪上的冰冷。
咕咚——
白鈺忍不住深深的咽了口唾沫,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后背。
這種與死亡插肩的感覺,他很難再想體驗第二次。
“是你搞的鬼?”
白鈺能感知到那道恐怖威壓來自自己的丹田,回過神后,他毫不猶豫的問到。
“是我。”那未知的存在也是直接回答到。
“不過,我能做的也只是威懾住這只血獸而已,接下來是戰(zhàn)是退還得你自己做決定!以我如今的狀態(tài)并不能懾住它太久,所以你得抓緊時間了!”
白鈺聞言一驚,正要脫口而出的疑惑也是瞬間吞了回去。
感受著心口處的冰涼,他連忙后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看著噬巖鼠憑空頓在半空的龐大身軀,白鈺有些無法想象,到底得是什么樣的力量才能做到如此。
稍稍沉默后,他正色道:“這次事情過后,我想要跟你好好談?wù)?!?p> “可以!”
那未知存在沒有絲毫猶豫回答道。
感知到那未知存在的誠意,白鈺也是微微松了口氣。
他的擔(dān)心看來或許是有些多余了。
將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噬巖鼠身上,白鈺臉上再次滿是厲色;面對敵人,他可從來沒有不戰(zhàn)而逃的習(xí)慣。
當(dāng)然...如果敵人確實強(qiáng)大到完全無可匹敵除外。
手掌一翻,那柄結(jié)束了麻癩子性命的長劍再次出現(xiàn)在白鈺手中,下一刻直接刺入了噬巖鼠的心口。
取劍、直刺,一套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可讓他意外的是,當(dāng)長劍刺進(jìn)眼前噬巖鼠的胸膛后,卻是感覺手中長劍猛地一輕,好似刺中的是一團(tuán)空氣一般。
白鈺臉色微變。
隨即手上動作一轉(zhuǎn),長劍下拉在這只噬巖鼠胸口劃開一道大口。
稀疏的月光灑下,照映在噬巖鼠心口處的大洞上,可眼前的畫面卻讓白鈺只覺一陣毛骨悚然。
“這...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哪怕白鈺再如何大心臟,此刻也覺得口干舌燥。
一眼望去,這只噬巖鼠心口空無一物,別說心臟,除了一張毛皮外竟是連一絲血肉都沒有!
他哪見過這般詭異的場面?
“你有什么疑問還是待會再說吧,還不快點,這只血獸可就要掙脫了!”
這時,那未知存在的聲音將白鈺心頭的駭然打斷。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一般,也恰好在此時這只噬巖鼠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可白鈺卻是一臉陰晴不定,他也想快速解決,可這只噬巖鼠的詭異卻是讓他完全無法下手...
連心臟都沒有,他要如何殺?
“唉~”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想法,那未知存在突然一聲長嘆。
“我還以為你早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才是,看來倒是我有些高看你了!看到它額頭間那顆血蠱種了沒有?那東西才是這只血獸的命門所在,只要毀了它,這只血獸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這一刻,白鈺似乎是聽出了那未知存在語氣里的復(fù)雜情緒;他總覺得那未知存在似乎對自己很熟悉一般。
但他也清楚此時不是詢問這些的時候,既然知道這只詭異噬巖鼠的弱點,他毫不猶豫抽出長劍,腳下猛地一踏飛身躍起,對著那顆不斷蠕動的血瘤刺去。
不僅如此,這一劍他更是使出了自己會的唯一一門劍法武技:云霧劍法。
長劍刺出的一剎那,白鈺持劍一抖,劍光憑空蕩起薄薄的霧氣,霎時間劍勢變得虛無縹緲難以捕捉。
不僅如此,因為使用了武技的緣故,劍勢速度也是暴漲三分。
面對這只詭異的噬巖鼠白鈺再也不敢大意,哪怕對方此時被懾住難以動彈。
或許是感應(yīng)到死亡的危機(jī),那顆詭異肉瘤竟然開始瘋狂的蠕動,并發(fā)出一聲聲好似老鼠般的尖嘯聲。
白鈺瞳孔一縮,這個鬼東西竟然還是活物的??!
而隨著那顆血瘤開始掙扎,噬巖鼠龐大的身軀也是顫抖得越發(fā)激烈,那幾根本來頓在半空中的尖爪竟然也緩緩開始動了起來!
可對此白鈺卻好似看不見般,依舊滿臉的肅然。
“給我死!”
一聲怒喝,長劍劍勢再漲,化作一道銀光掠過夜空直接釘在那顆血瘤上。
?!?p> 一道恍如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也讓白鈺面色再變。
長劍不偏不倚的刺在那顆血瘤正中,可劍尖僅僅刺入一絲就再也難以寸進(jìn),猶如刺中金石一般。
而就在白鈺以為這一劍就此無功而返時,那被劍尖刺破的地方卻突然亮起滔天血光,滿是腥臭的血霧,順著那絲破口瘋狂往外涌出,那顆血瘤也是肉眼可見的干癟了下去。
早在血光剛起時,白鈺就已察覺到不對收劍退走。
此時,他持劍站立一旁臉色不斷變換,他有些不敢確定這是不是血瘤又在搞些什么名堂,一時間竟不知是退是留。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捏了幾張龜甲符在掌心,只要稍有半點異動就會毫不猶豫的捏碎。
有了前車之鑒,他可再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你的擔(dān)心有些多余了,那東西的生命力并沒有你想要的那般頑強(qiáng)?!?p> 這時,那未知存在又冒了出來。
白鈺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已經(jīng)解決了?”
“自然!”
那未知存在回到道:“血氣溢散,就是血蠱種生命力流逝的表象。這東西雖然詭異得很,但只要發(fā)現(xiàn)其弱點其實也很好對付?!?p> “趕緊走吧,最好是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這東西惡心歸惡心,但對于它的主人來說可是寶貝得不得了;一顆血蠱種死亡,他的主人怕是很快就會感應(yīng)到前來查看,以你現(xiàn)在的小身板在他手中可沒有半點活頭!”
米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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