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邵峰看著眼前的一切,竟有種身在幻覺中的遐想,或許他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發(fā)生的如此突然,像極了稍縱即逝的時光。列車行進(jìn)的始終是那么緩慢,但帶走的卻是對城市的一種拋棄,一種揮別的感觸。
天星長老似乎沒有像他那般驚訝,只是目光中的驚訝早已被憤恨所代替。眾多雜兵雜將匯在一起,陣容雖不算太好,但對林邵峰也有幾分威嚇力。兵將將四周圍的水泄不通,一個漸漸縮小的包圍圈,讓林邵峰手足無措。
此時,林邵峰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驚訝的事情,只見他拿出一張凳子,側(cè)身放下一坐,悠閑的喝了一口茶,拿出銷魂的笛子,輕輕配合著茶香淡水,吹出了一首玄之又玄的曲調(diào)。
看似緩慢的動作,實(shí)則不過幾個瞬息。笛聲中夾雜著更多的是殺氣,一種令人膽寒的殺傷力,音殺之力,并非是在體表,而是深入內(nèi)心,一種難言的感覺,像潮水般涌上心頭。
好在林邵峰前世勾勒出了笛聲的輪廓,若不然,此時斷無生機(jī)。曲調(diào)并不優(yōu)美,并不似上次那般高遠(yuǎn)清脆,倒是截然相反,帶著一股落寞,孤獨(dú)的境界,有一種漸漸走向了死亡的道路的錯覺,恍若告示著生命的凋零,也正是因?yàn)榇艘?,這首曲名才叫“天盡之曲”。
既天都深深的排斥了你,那么這個世界似乎是一把無形的剔骨刀,時時刻刻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痛,不是來自外界的打擊,也不是天道的安排,只是,內(nèi)心的苦澀吧,心太苦,終究會墮落,反之,便崛起!
一種成長道路上相互遞進(jìn)的關(guān)系,卻讓林邵峰不自覺的奏出此曲,他人產(chǎn)生心魔,內(nèi)心苦不堪言,而施法者卻排斥心魔,一種截然相反的關(guān)系,笛聲,在這個時代還是一種巨大的誘惑利器。
或許林邵峰也沒有想到,曾經(jīng)無意間的好奇心,卻成就了自己未來的道路。
這種脫離現(xiàn)實(shí)的遐想不過一個瞬息,可就在這時,天星長老已然翻轉(zhuǎn)著手中的長劍,朝著林邵峰兇狠的刺來,若是普通人,恐怕都要在這劍氣的撕裂下臣服,修者則不然,還是像林邵峰這樣的修者,在刀尖上舔血,步步驚心。所謂富貴險中求。
武者的心,剛猛無畏!
彈起身來,身體往下一蹲,一趴。林邵峰可不認(rèn)為這樣就能閃過這蓄勢已久的攻擊,對方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劍順勢朝下劈來,林邵峰翻滾著身體,左撲右閃,動作完成的并不連貫,可謂是險中求生,不過與此同時,林邵峰冷笑一聲,手中不斷醞釀著殺招,待劍讓林邵峰避無可避時,他猛然朝前一撲,身子后旋翻,動作難到極致,但對于有靈力的修者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不過林邵峰此時并不能御空飛行,只能借助沖力來踩在劍上,劍應(yīng)聲“倒地”,然而此時天星長老在劍脫手的同時,雙手猛然一翻,一股炙熱的火焰自手掌心迸發(fā)而出,朝著林邵峰卷來。
“三昧真火,這..這是烈陽灼火”靈迅速的傳達(dá)一道意念給林邵峰,林邵峰心領(lǐng)神會,調(diào)動全身三分之二的力量來抵御火,身上霎然浮現(xiàn)出一道青色的紋路光圈,遍布全身,也正是青火凈蓮起的功效。
只見那火種勢頭極其兇猛,青火凈蓮這個屏障僅持續(xù)不到三個瞬息,應(yīng)聲破滅,青火凈蓮也迅即縮回體內(nèi)?;饎萋尤?,林邵峰全身一片焦黑,腦海里猛然回蕩起一句話:”心若磬石,天壓不驚,心若豆腐,不經(jīng)針扎…….“一句句洗滌內(nèi)心的話語不斷的出現(xiàn),在對林邵峰做一個心靈的安慰。
但與此同時,林邵峰也爆喝一聲,手中醞釀的殺招升騰而起:“氣旋九天,第二式萬里冰封!
把靈力化為絲絲冰晶,凝聚而成,讓人不寒而栗,顫抖著,好似臣服,跪下就能得到寬恕與自由,既是實(shí)體打擊,也是精神打擊,雙方都祭出了最強(qiáng)的殺招,在等待著這個僵持的破滅。
而天星長老似乎步步算盡,身上竟穿著一件“玄冥龜甲”,不過在這兇猛的殺招下,也逐漸破爛不堪。
天星長老似乎看到了什么,目光注視著林邵峰體表的絲絲電流,陡然目光一亮,像是找到了老朋友,又像是…..契合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