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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黑科技開始成為名捕

057、落難

從黑科技開始成為名捕 放逐神權(quán) 1025 2021-10-11 05:00:00

  李宓揮刀劈空,不再繼續(xù)糾纏,而是矮身閃過了幾名護衛(wèi)的刀勢,整個身子幾乎壓到地面上,如同貼地而行的毒蛇般飛快走位,貼著地揮斬馬刀連砍三人膝蓋,最后腳掌猛踏地面,用盡全身力氣猶如剛剛爆炸的馬車車廂般沖向黃春亭。

  黃春亭不敢小覷眼前的敵手,身子猛然一浪,刀勢暴漲,與李宓均是兇猛地劈砍出一刀。

  但李宓的力道明顯更大,黃春亭與他硬拼一記后整個人被推了出去,李宓趁機抓住黃春亭的手臂,雙腿一下盤上他的脖子用盡全身重量的一扭,想要擰斷黃春亭的脖子。

  黃春亭雖不是天生武種,但也算身經(jīng)百戰(zhàn),一招一式都是在拼了命的廝殺中悟出來的,只見他順著李宓雙腿扭轉(zhuǎn)的方向翻身,同時手中刀快速劃過了李宓的大腿。

  李宓大腿上被割開一道口子,他吃痛松開纏繞黃春亭的雙腿,落地一個翻身定住。

  護衛(wèi)們見李宓受傷,覺得有機可趁,一股腦兒撲了過來,李宓矮身滾進人堆里,如貼地的蝎虎子般避開亂刃,斬馬刀七進七出,刀刀刺向他們的膝蓋窩。

  李宓現(xiàn)在沒機會一刀一刀取了這些人的狗命,只能先重傷他們,然后再去找武藝最強的那名刀客分出高下,才有機會以少勝多。

  六七個人慘叫掀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著,漸漸昏過去,而黃春亭許久沒與人這么痛快的打過,戰(zhàn)意越來越澎湃,再次提起刀沖了過去。

  李宓砍翻眾人后短暫地喘了口氣,翻身躍起看了眼大腿的血口,突然朝刀客露出奇怪的笑容,“能讓本督流血,今天這筆賬,看來不好善了!”

  黃春亭也陰狠地笑起來,“了了了,了你個龜兒,老子今天給你把血放干凈!”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各自起身,揮刀對到了一處。

  李宓與黃春亭的出刀速度都極快,眨眼間就對拼上十幾刀,地面留下一道道靴子擰出的旋子,兩人額頭都冒了汗。

  李宓一刀遞出,賣了個破綻,黃春亭當即便抬腳踢對方小腿,沒想到李宓靈巧一轉(zhuǎn)身,迅速繞到了他后背幾乎已經(jīng)貼上。

  黃春亭后背頓時一涼,整個人翻身翻空,李宓襲擊不成,再抬頭的時候,明顯看到黃春亭那張臉已經(jīng)嚇得慘白。

  因為黃春亭隱約感覺到,自己可能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驪靬這塊地方,四品高手就已經(jīng)算得上鳳毛麟角,黃春亭本以為驪靬內(nèi)不再有敵手,現(xiàn)在居然冒出這么厲害的角色,這人是什么境界了,從三品境界,或者說已經(jīng)是三品?

  黃春亭看得見李宓那張被血水染得模糊的臉,卻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知道對方厲害,并且對方還很聰明,懂得去賣破綻引誘自己失手,這是非常可怕的。

  江湖上習武之人如過江之鯽,就像有些人使刀只會簡單的劈砍揮砸,而高手卻能使刀使出罡氣,甚至殺鯨劈象!

  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練刀多少年就能彌補的,而是天賦上的高低,黃春亭看眼前的年輕人,明顯屬于在武道上極有天賦的那類。

  李宓再次揮刀沖來,黃春亭也踏出左腳,迎擊過去,雙方再次過招幾十刀。

  在喘息的間隙里,李宓的斬馬刀忽然瞅準時機,對準黃春亭的胸口就是一刀,黃春亭倉皇后退出幾步,忽然手中刀脫手而飛,砸向李宓。

  李宓抬起斬馬刀劈落這把刀,轉(zhuǎn)眼就看到黃春亭的拳頭已經(jīng)以肉眼可見速度逼近過來。

  李宓刀勢未收,直接砍向黃春亭的腦袋。

  刀一揮出,李宓腦海警鈴大作,意識到不對勁,察覺出黃春亭的真實目的。

  斬馬刀劃過黃春亭的腦袋,黃春亭微微偏頭,刀鋒落偏,劃出一道可怕的狹長血口,將整只耳朵割下來。

  在這個瞬間,黃春亭一把抓住了李宓的脖子,用盡全身力氣抬起膝蓋,飛躍砸向他的腦袋。

  李宓猝不及防,腦袋像被馬車撞過一般,轟的一聲響,血水從七竅炸了出來。

  緊接著黃春亭大吼了起來,揪住李宓將他高拋起來,自己一記鞭腿猛踢向他的腰窩,就聽見李宓腰窩的脊椎骨傳來一道恐怖的喀嚓聲。

  李宓整個人被黃春亭踹成一個極不自然的角度,重重摔在地上。

  夜風吹過,鴉雀無聲,剛才發(fā)生的一系列打斗幾乎是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黃春亭終于也犧牲了只耳朵將這名難纏對手解決掉。

  黃春亭感到有些疲憊,他的四肢脫了力,顧不得疼痛,頹然坐倒在李宓身邊,低頭四處尋找自己丟出去的刀。

  找了許久沒找到,黃春亭看見了李宓握在手中的斬馬刀,伸手去掰,卻發(fā)現(xiàn)斬馬刀被攥得死死的,李宓的手就如同石頭般,怎么都掰不開。

  黃春亭的手在發(fā)抖,他沒有找到自己的刀,翻身騎在李宓身上,依稀感覺到了對方的心跳和淺弱呼吸。

  這家伙還活著。

  黃春亭手抖得更厲害,他不敢讓李宓活著,于是手上加大了力道去掐他的喉管。

  黃春亭頭上的汗下雨一樣落下,不知道什么時候,李宓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一瞬間,李宓抬起手中刀,對準黃春亭喉嚨,劃了一下。

  黃春亭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抗,或者根本沒看見這一刀,便軟趴趴倒在李宓身上。

  他努力睜大了眼睛,血水從喉嚨處涌出,淌到李宓身上,慢慢地,滾燙的血讓李宓徹底清醒過來,他推開尸體站起來。

  李宓感受到腰窩處劇烈的疼痛,但勉強還能感受到下半身的反應,至少自己起來了。

  但很快,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李宓幾乎無法呼吸,嘴巴和鼻腔里滿是甜腥的味道,只能通過身體的抽搐來勉強進行喘息。

  漸漸地,李宓感受不到了身體的那些疼痛,他覺得自己可能就要死了。

  盡管他的腰仍是歪的,但他努力挺直身體看了眼黃春亭的尸首,癱軟在地上,身下幾乎被血糊住了。

  李宓勉強扯動嘴角笑了笑,兩眼一翻,便仰頭向后倒去。

  ……

  ……

  驪靬城外五十里有座集鎮(zhèn)名叫碧蹄館,碧蹄館名字來源于前朝邊塞詩人皇甫端的一首詩,皇甫端在詩中提到“鶯啼朝歌報豐年,碧蹄館堆尸幾萬”。

  皇甫端以此詩諷刺了前朝昏相張孝全‘天下雄關(guān)皆在吾轂’的治政方略。

  當時前秦形勢已日漸式微,先是北境邊疆遭遇百年難得一遇的暴雪,狂風呼嘯著雪片整整三月未停,再有已向前秦稱臣的韃靼人開始南遷,最終演變成反叛,為搶奪糧食頻頻叩關(guān)。

  同時京東道多個州被海嘯襲擊,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朝廷賑災糧被當權(quán)者私吞,流民落草為寇掠奪州縣。

  再有信州地震,道門祖庭龍虎山上一座建成百年的白樓奇怪地升了起來,距信州不過百余里的咸陽城也出現(xiàn)喜好食人的山妖,曾一夜將咸陽郊外十里山村屠為荒野。

  龍虎山天師、一只腳已踏入陸地神仙的趙仙俠親率道門弟子前去捉妖,擺下三千羅天大醮七七四十九天,超度被山妖屠戮的亡靈,隨后趙仙俠入咸陽向張孝全懇請施仁于天下,方能阻止天下大變。

  張孝全一意孤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招募大批青壯勞力在邊境修筑雄關(guān)一十八座,并造長城將雄關(guān)前后連接,把王朝圍成鐵桶,以為便能抵御北境韃靼、西域游牧民族和南蠻子的襲擾,卻不顧徭役給百姓帶來沉重的負擔。

  十年后,關(guān)外強敵未犯,關(guān)內(nèi)各州已烽煙四起,導致前秦亡國,而張孝全也被后代史官載為前秦佞臣第一。

  碧蹄館外又五十里便是大趙第一雄關(guān),大涼關(guān)。

  大涼關(guān)在前秦時期耗費無數(shù)人力財力、歷經(jīng)十五年始建成,城高八丈墻厚一丈半,關(guān)外便是覬覦中原多年的北胡和西域人。

  盤踞大趙重重關(guān)隘之首的大涼關(guān),宛如一座巍峨屹立的雄山,睥睨著大趙十五道一百八十州,又似一條蜿蜒千里的大河,掌控著王朝的命脈。

  大涼關(guān)當年動用勞工二十萬,由秦相張孝全親派工部尚書監(jiān)工,建成那年,大亂起,史稱春秋亂戰(zhàn)。

  為避免大涼關(guān)建成后孤關(guān)難守,張孝全留下全部二十萬勞工在關(guān)內(nèi),裂土分地給他們屯田開荒,勞工們最終定居下來的地方,便是碧蹄館。

  李宓醒過來時,房間飄著一股淡淡藥香,一只冰涼小手搭在自己手腕處,觸感細膩,少女獨有的體香與發(fā)梢香氣飄往鼻尖。

  李宓反手捏了捏那冰涼小手,又訕訕著縮回來,約莫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這房間沒點燈,到處黑漆漆一片,他也看不清趴在自己床邊瞌睡過去的女孩什么模樣。

  “你醒啦?”

  李宓耳邊傳來一道軟軟的聲音,聽著軟綿綿的。

  李宓道:“是你救我回來的?”

  姑娘笑了起來,銀鈴般悅耳,“不是我,是我爹救了你?!?p>  李宓感受了一下身體,被重擊過的腰窩隱隱還有些痛感,大腿上的刀傷已經(jīng)結(jié)痂,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身,四肢活動有些不太方便,但一切都在朝著康復的方向發(fā)展。

  他又覺得什么地方不對,抬手在渾身上下抓了抓,終于摸到眼睛上纏著的那塊紗布,就一把扯下來,拂過鼻尖時聞到一股更濃郁的藥香。

  姑娘像是察覺到李宓在做什么,忙出聲道:“紗布別拆,上面是治眼的藥,我爹專門上山為你采的?!?p>  “治眼?”李宓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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