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本讓大家都回到了“非滿級”的狀態(tài),我們老4人組也朝著85級進軍。
每日能夠獲得的閱歷有限,所有人都費盡心思提升等級,卻依然收效甚微。
自從跨過了60級大關(guān),污妖王的升級速度就變得十分緩慢,我們見無法揠苗助長,便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將想象中的光速養(yǎng)成計劃放置到腦后。
枯燥重復的日常玩法再次填滿了我們的游戲內(nèi)容,大家紛紛抱怨說這新版本索然無味,還不如不開。
“唉,好無聊啊...”二婆站在原地打樁,懶懶說道,“這里打完我就下線了,天冷了,我要早點回寢室一趟,把換下來的被子收拾了...”
樵青趕在新版本時升到了70級,由我們老司機熟練隊開車,這幾天每天下午都在打鎮(zhèn)天牢副本,她的紫裝即將畢業(yè)。
“我們輸出真高啊,現(xiàn)在三階段好快哦!”大哥一邊從黑蜈蚣腳邊拉起倒地的南山,一邊感嘆著,“這個瓜娃子沙包,啷個還是跳不來三階段?”
功力雖然增長迅速,但南山的跳高陣亡環(huán)節(jié)依然沒變,還是那般熟悉。
“XXX,等老子哪天血足夠厚了,我就不跳了!”南山咒罵著說道,“直接硬吃這個傷害!”
樵青的紫裝只差一個部位就能畢業(yè),可惜運氣不佳,翻來覆去始終缺一件,只得繼續(xù)重復刷副本。
“天氣越來越?jīng)隹?..”一絲寒風吹來,我側(cè)過身關(guān)上寢室門,捂了捂上衣領(lǐng)口,望了眼窗外,“銀杏樹的葉子已經(jīng)全是金黃了,應(yīng)該快要落葉了...”
“啥子哦,我們這邊還熱得吐血...”清完小怪,我們來到蛇王面前,大哥怨道,“我現(xiàn)在還在穿短...誒誒!?老子還沒切好治療,啷個就開了??”
“你不用切治療了,讓這個70級紫裝天香奶!”南山最近開怪越來越生猛,還未等我們就緒,便已猛戳上去。
樵青雖然功力等級見長,但還是未學習到治療手法的精髓,45、60副本尚且能夠應(yīng)付,可在蛇王面前便十分吃力,她手忙腳亂一通操作,沒過一會兒就喊道:“哎呀...啊啊啊...我沒香意了!”
“不要急,滾到安全位置讀條回香意...”南山言辭輕松,語調(diào)卻有些慌亂,他將衣服一扒,喊道,“文士快點奶我一下??!”
“你居然喊我滾???”樵青十分慌張,“哎呀!我韶音又被打斷了!”
“我...我是喊你翻滾...”南山從我的笛聲中恢復了不少,血量卻仍然見底,被追得四處逃竄,哀嚎道,“文士奶我一下!奶一下??!”
語音中,就連大哥的呼吸聲也聽不見,熟悉他的人都明白,這說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心如亂麻、十分慌張。
“額...”大家忙作一團時,被天雷劈死在地面的二婆幽幽說道,“你們有空的話,戰(zhàn)復拉我起來一下...”
與跳高選手南山一樣同樣不變的,是被天雷追著劈的二婆。
團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我們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騙路人的開荒隊,通關(guān)71本已是信手拈來,但今天在蛇王面前,卻依然很是狼狽。
被蛇王錘倒在地,我有些羞愧,可望著屏幕,心情又愉悅了起來。
看著梵音頭頂上“東北玩泥巴音癡唐門”的榮譽稱號,我露出了欣慰的笑。
俗話說得好,得罪了幫主,誰都跑不掉。
“一群大號打蛇王都能滅?不覺得丟人嗎?”復活跑圖,大哥罵道。
“不關(guān)我的事,我盡力了,內(nèi)息都空了,雷一直劈老子!”
“那你說怪哪個嘛?怪我咯?我還沒切治療,沙包威就開怪了?!?p> “我的...怪我怪我!唉...是我坦度不足,扛不住傷害!”
“呵!陰陽怪氣!我知道你又在諷刺我!嫌我治療不夠!”
不知是不是因為生活中的情緒延伸到游戲中,最近南山與樵青總?cè)菀撞脸雒艿幕鸹?,今天的?zhàn)后總結(jié)氣氛有些不對,大家沉默著重新集合到BOSS面前。
這次大哥提前切上治療,沒過一會兒,我們就按部就班、輕松推倒了蛇王。
“來來來!你只差一個項鏈了是吧?”南山整頓情緒,開始活躍氣氛,“看我給你摸一個出來!你就紫裝畢業(yè)了!”
雖然通關(guān)了副本,氣氛卻依然冰冷,我與大哥二婆身為局外人,只得默默在一旁觀戰(zhàn)。
熱臉貼上冷屁股,樵青冷冷答道:“哼,昨天全是你摸的,一個都沒有!”
看到這里,我深吸了口氣——南山今天還能不能搶救,就看這箱子里是不是紫色項鏈了。
“好...慢點...”南山依然沉迷玄學,在箱子面前晃悠起來,“等我醞釀一下...”
“切,又來玄學,花里胡哨...”見狀,我不屑地說道,“你這樣搞,肯定摸不出項鏈!”
聽言,南山停頓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接著就徑直朝寶箱滾去。
一道紫光閃過,刺痛了我的雙眼。
“哦?哦哦!是項鏈!我畢業(yè)啦??!”
耳邊傳來樵青愉悅的聲音,可此時我的心情卻很沉重。
“晚上緝拿見,我?guī)ч郧嗳ナ幙芰?..”南山ROLL走砭石,離開了副本,還不忘表揚我一番,“可以,牛批!還是你的毒奶穩(wěn)定!”
“從前我不信玄學...”二婆也退出了游戲,說道,“現(xiàn)在我信了?!?p> 眨眼間,語音中便只剩下了我與大哥兩人。
“誒,你說...”大哥頗有興致地問我,“我這學期重修的專業(yè)課能過嗎?”
“額...應(yīng)該能過吧...”我答道。
“你XXX的,狗嘴巴!”聞言,大哥罵道,“老子要錘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