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際剛剛露出一抹魚肚白。
一陣突然響起的鬧鐘聲打破房間內(nèi)的平靜,被吵醒的蕭璋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走出別墅,開始今天的晨練。
清晨平靜的蕭家大院內(nèi),蕭璋勻速奔跑,汗滴不斷揮散在四周的空氣中。
不知過了多久,別墅門口方向傳來一陣動靜。
蕭璋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劉浩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蕭璋臉上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看來,這小子今天是不小心睡過頭了。
幾句寒暄以后,劉浩跟著蕭璋圍著蕭家大院晨跑。
熱身半個多小時后,蕭璋突然叫停劉浩。
“蕭少,有什么事情嗎?”劉浩好奇地問道。
“《九陽拳》練得怎么樣了?”蕭璋關心地看著劉浩。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將整套拳法打出來了?!眲⒑粕焓置竽X殼,咧嘴傻笑道。
“是嗎?”蕭璋來了興趣,要求道:“來,練給我看看?!?p> 劉浩用力地點了點頭,在蕭璋面前開始施展這套《九陽拳》!
蕭璋面帶欣慰笑容看著劉浩施展的一招一式,直到這小子打完整套拳法。
“蕭少,我施展的怎么樣?”劉浩走過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勉強說得過去吧,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單挑三五名普通對手應該不在話下?!笔掕吧焓州p輕拍了拍劉浩的肩膀:“不過,修煉拳法在乎形,更在乎神,你明顯還不夠?!?p> “神?”劉浩一臉狐疑地看著蕭璋。
蕭璋點了點頭:“現(xiàn)在我施展一遍這套《九陽拳》,你要認真看,看看和你修煉的有什么不同?!?p> 劉浩應了聲,雙眼充滿期待地看著蕭璋。
蕭璋上前幾步,雙眸突然一凝,僅僅一個眼神,就把劉浩嚇得情不自禁地后退兩步。
微風輕輕吹拂,蕭璋開始專心施展這套《九陽拳》,劉浩驚奇地發(fā)現(xiàn)蕭璋明明施展和他同樣的拳法,動作卻如行云流水一樣優(yōu)美,又不失力量。
整套拳法施展下來,把劉浩都給看傻了,驚呆了。
“看出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蕭璋緩緩吐了口氣,來到劉浩的面前問道。
劉浩用力點了點頭,試探地問道:“蕭少,我什么時候才能修煉到你這種高度?”
“記住,修煉這種事情欲速則不達,必須勤加練習,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其他辦法,更沒有捷徑?!笔掕澳腿藢の兜囟诘馈?p> “我記住了,蕭少,我一定勤加修煉,絕不辜負你的期望。”劉浩拍著胸口保證道。
“很好?!笔掕皾M意地點了點頭:“你一個人慢慢修煉吧,我該去準備早飯了!”
說完,蕭璋朝別墅方向走去。
回到別墅,蕭璋沖了個涼水澡,換上干凈衣服后,開始進入廚房準備早餐。
忙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蕭璋將做好的早餐端出廚房,整齊地擺放在餐桌上。
沒過多久,上官顏她們打著哈氣,陸陸續(xù)續(xù)走出房間,來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在我看來,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一起來就可以吃到臭小子精心準備的早餐?!笨粗妥郎系氖澄?,李倩男開心地叫道。
“喜歡就多吃點?!笔掕靶α诵?,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客氣的。”李倩男點頭應道。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早餐開始了。
吃過早餐,上官顏他們忙著開始收拾東西去上班。
“好了,從今天開始,我也該去書店了。”林柔打了聲招呼,哼著小調(diào)朝樓梯走去。
蕭璋嘴角一撅,之前為了方便照顧他,林柔特地把書店交給店員打理,搞得她一直沒有時間過問書店的生意,現(xiàn)在對林柔來說,無疑是一種解脫。
“對了,臭小子,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李倩男抬頭看著蕭璋,關心地問了句。
“等會有點事情要過去處理一下?!笔掕安]有把要去柳家的事情說出來,倒不是不相信這幾位姐姐,只是蕭璋心里清楚,一旦說出來,幾位姐姐肯定又要擔心,與其這樣,還不如偷偷把事情給做了:“你呢,還不用上班嗎?”
“我們老板給我放了長假,我只要定時提供蘇夢小姐的一手資料就行?!崩钯荒杏悬c小得意地說道:“說實話,這是我干這一行以來最輕松的時候,當然,這都是沾了臭小子你的光?!?p> “那你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休息?!笔掕捌鹕砻χ帐安途?。
等清洗好所有餐具,蕭璋看了眼時間,是時候去柳家了。
想到這里,蕭璋不動聲色地和李倩男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后駕駛那輛破舊轎車離開了蕭家大院。
柳家。
別墅客廳內(nèi)正坐著幾個人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也許是看時機成熟了,柳智勇偷偷給站在身旁的房建使了個眼色。
房建走上前,把手中那幅畫展開放在茶幾上。
“童老,只是我多年前偶然之間得到的一個寶貝,知道你嗜畫如命,請上眼?!绷怯鲁脵C站起來對坐在身旁的那名老者邀請道。
童顏滿心歡喜地認真觀摩起來,贊不絕口:“真是曠世絕品呀!”
看到童顏對著這幅畫雙眼直冒光,柳智勇臉上不禁洋溢起得意的笑容。
“智勇,你這運氣真是可以呀,這么好的寶貝居然都能搞到手!”童顏隨口說道。
“童老要是喜歡,等離開的時候就把這幅畫給帶上?!绷怯滦Φ?。
“真的?”童顏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地看著柳智勇。
“當然是真的,我哪敢騙您老?!绷怯逻B忙拍著胸口保證道。
童顏猶豫片刻,笑著揮了揮手:“還是算了吧,君子不奪人所愛,何況這還是一副價值連城的名畫,我受之有愧呀?!?p> “話不能這么說,在這連城市,誰都知道童老喜歡收藏各種名畫,就當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绷怯屡阈Φ溃骸霸僬f了,這么名貴的東西放在我的手里根本就是糟蹋,與其這樣,還不如把它送給童老,你說是不是?”
說話間,別墅客廳內(nèi)傳出一陣哈哈大笑聲。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厚著老臉收下就是?!蓖伳樕戏褐d奮的笑容,給一旁的隨從打了個手勢。
那個隨從走上前,在柳智勇的幫忙下收起這幅畫。
“童老,喝茶?!绷怯?lián)]手邀請道。
童顏點點頭,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猶豫片刻,開口問道:“智勇,你突然送我這么貴重的東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Γ俊?p> “被童老給看出來了?”柳智勇愣了下,旋即面帶微笑地說道。
“這么簡單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童顏不以為是地擺了擺手:“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實不相瞞,我們柳家這次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實在無力解決,這才厚著臉皮請童老過來。”柳智勇簡單解釋幾句后,開始進入正題:“不知道童老還記不記得蕭遠健有個兒子,名叫蕭璋?”
“你是說那個死去的蕭遠健嗎?”童顏確認道。
“沒錯,就是他?!绷怯曼c頭證實道。
“我記得這個蕭遠健確實有個兒子,叫什么我沒記,不過據(jù)我所知,他這個兒子是個傻子呀?!蓖伜闷娴乜粗怯拢骸半y不成你們柳家這次遇到的事情和這個傻子有關系嗎?”
“童老有所不知,這個蕭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恢復了,而且實力變得很強?!闭f起蕭璋,柳智勇的情緒就開始控制不住地激動起來:“就在幾天前,這個蕭璋突然找到我們柳家,要求我們柳家交出舒美健身房,這舒美健身房之前確實是蕭家名下的產(chǎn)業(yè),可那時蕭家出事以后,被我們柳家收購得來,就是我們柳家的產(chǎn)業(yè),你說蕭璋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不是過分?”
“豈止是過分,簡直是蠻橫無理?!蓖亸谋亲永锇l(fā)出幾聲冷哼。
“誰說不是,我們柳家本想據(jù)理力爭,可這個蕭璋根本不講道理,甚至對我們柳家大打出手,害得我們柳家多人受傷。”柳智勇趁機顛倒黑白地描述起來:“萬般無奈之下,我才想到請童老出面主持公道?!?p> “真是豈有此理,當年盛極一時的蕭家如今早已沒落,這個蕭璋有什么資格欺負到你們的頭上,更別說他還是一個后輩,連這點規(guī)矩都沒有。”童顏激動地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管定了,有我在,看這個蕭璋能把你們柳家怎么樣?”
“太好了,有童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绷怯屡d奮的差點沒跳起來:“那一切久仰仗童老的庇護了。”
“好說。”童顏胸有成竹地答應道。
柳家大門外,蕭璋將車緩緩停下,推開車門下了車,徑直走向大門。
蕭璋隔著大門欄桿冷冷看了眼柳家大院,沒有任何客套,一腳下去,柳家大門直接從門框脫落飛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聲響,頓時引來柳家十多名下人。
當看到蕭璋那一刻,這些原本氣勢洶洶的下人臉上旋即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慌,當日蕭璋將孔強尸身高掛在他們柳家的一幕可是歷歷在目。
“讓柳智勇滾出來受死?!笔掕氨砬殛幚涞卣f道。
這十幾名手下面面相覷,最后有兩名手下硬著頭皮站出來,滿臉賠笑地招呼道:“蕭少,我們柳先生正在等你,請隨我們來。”
蕭璋從鼻子里發(fā)出若有若無的冷哼,看來,柳智勇和柳家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不過,蕭璋并沒有聲張,他倒要看看柳智勇和柳家能玩什么把戲。
在這兩名手下的帶領下,蕭璋朝柳家別墅走去。
別墅客廳內(nèi),柳智勇正陪著童顏有說有笑地聊著。
突然,一名手下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柳智勇暗暗一笑,他知道肯定是蕭璋討要說法來了,不動聲色地問道:“什么事情?”
“回柳先生,那個蕭璋強行破壞我們柳家大門,已經(jīng)闖進來了。”那名手下緊張地回答道。
“什么,破壞我們柳家大門?”柳智勇聞訊此事,當場怒上心頭,不過他在克制,有意大聲叫道。
“太放肆了,這小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童顏怒拍面前的茶幾,命令道:“去把那小子給帶過來?!?p> “沒聽見童老發(fā)話嗎?”柳智勇對那名手下吼道。
那名手下嚇得點了點頭,轉身屁顛屁顛地跑出客廳。
很快,在幾名手下的帶領下,蕭璋來到柳家別墅客廳。
剛來到這里,蕭璋發(fā)現(xiàn)除了柳智勇和柳家人在場,在柳智勇身旁還坐著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在這個老頭身后站著兩名氣勢不凡的男人,不用說,這兩名男人肯定是修煉者。
此時,這個頭發(fā)花白的男人正滿臉黑氣地瞪著蕭璋。
柳智勇偷偷瞥了眼童顏,故作禮貌地邀請道:“蕭少,你來了呀,有什么事情我們坐下說。”
蕭璋冷笑幾聲,他知道了,眼前這個老東西肯定是柳智勇請來的幫手。
而且看柳智勇在故作姿態(tài),想來事先用花言巧語地騙了這個老東西,讓他來充當炮灰。
不過,以蕭璋的個性,可不管這些。
總之,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來頭,阻止蕭璋要做的事情,下場都一樣。
想到這里,蕭璋大搖大擺地來到一旁沙發(fā)前坐了下來。
蕭璋的舉動倒是有些出乎柳智勇的意料,原以為這個小混蛋剛進來就會大打出手,可沒想到他真的坐了下來。
“蕭少,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童顏老爺子,你肯定知道他老人家吧。”柳智勇強忍心中的怒火,畢恭畢敬地揮手指向童顏介紹起來。
面對柳智勇所謂的好心提醒,蕭璋根本不為所動,甚至若無其事地端起茶壺倒了杯茶水品嘗起來。
“哼,你就是蕭璋?”童顏看不下去了,咬牙切齒地問道。
“沒錯,我是蕭璋?!笔掕半S口反問道:“你有什么事情嗎?”
“行呀,真是后生可畏。”蕭璋無視的態(tài)度,差點沒把童顏氣出心臟病:“一個乳臭未干的后生,居然在我面前擺譜,就算是你老子蕭遠健,也不敢在我面前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