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蘇顧問,還得麻煩您跑一趟?!?p> 警察署門口,周安邦熱情的握著蘇銘的手,很客氣。
人類未來的救星啊,得好好供著,擺個神像,每天三炷香,祈禱這位保佑自己。
人家給面,蘇銘也客氣:“沒事,我這閑著也是閑著,干點活挺好?!?p> “怎么個情況?”他問道。
他還挺好奇為嘛需要自己出手的,自己除了打架,還會別的嗎?
投,把自己問住了。
“這邊請?!?p> 周安邦帶著蘇銘往里走,后面跟著夏彬幾個人,眼神火熱。
“是這樣的,之前您幫忙抓住了那位跟您一樣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之后,我們據(jù)此對朱岳的父母進行了問詢,發(fā)現(xiàn)其父母有問題?!?p> “可進行多放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我們能感覺到問題存在,可是又不能把握住兩人的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
慢慢聊著,幾個人一路到了審訊室。
周安邦比較忙,打了個招呼,去城主府開會了,留下夏彬仨人做助手。
審訊室里,蘇銘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回想著剛剛周安邦說的話,閉目深思。
“您要的資料?!?p> 趙靜抱著資料走進來,輕輕放在桌子上。
蘇銘睜開眼,瞅了眼桌子上的幾頁資料,點點頭,沒動。
看了眼排成列的仨人,他拍拍身側(cè)的凳子:“你們客氣啥,坐啊?!?p> “我又不是什么視察工作的領(lǐng)導(dǎo),怕啥?”
蘇銘翻了個白眼。
自己一沒實權(quán)的小顧問,有啥好怕的?
“哦,好。”
三人對視一眼,給彼此個眼神,默默坐到一旁。
確實不是啥領(lǐng)導(dǎo),也就等級比較高而已,我們懂。
你們懂個錘子。蘇銘撇嘴。
“先把朱莉帶過來吧?!?p> 蘇銘隨意道。
他只是想驗證一個猜測,問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
夏彬、于洋倆人眼神碰了下,讀懂對方的意思,起身走了出去。
這位在時不宜讓其他人出現(xiàn),免得暴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過了三五分鐘,倆人帶著個微胖的中年女人進來了。
女人帶著手銬,自覺的坐到審訊的凳子上,等著新一輪調(diào)查的開始,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蘇銘瞅了眼,就沒理再她,自顧自的翻著調(diào)查資料。
確實有問題,太平靜了,連點情緒起伏都沒有。那就不著急,先晾她一會,自己先看看資料。
審訊室頓時陷入沉默之中。
嘩啦,嘩啦,不時的翻頁聲響起,證明著還有人存在。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夏彬三人心中也躁動起來。
不時偷偷扭頭,瞄一眼蘇銘,看他沒有動作,心頭暗暗著急。
就在這兒靜靜的坐著,連話都不敢說,簡直太特么讓人焦躁了。
“朱莉,可以解釋一下7年來為什么你們一家三口從來沒有回過老家嗎?”
蘇銘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放,戰(zhàn)術(shù)后仰。
“按說出門七年,父母健在,每年至少回家一次吧,可是你們沒有,你們?yōu)槭裁床换丶??理由是什么??p> 女人臉色不變,停頓了下,似是在組織語言,良久后,才開口道:“我們這些年沒賺到什么錢,回老家的車票一張兩三百,我們家開銷本就大,實在舍不得這么多錢?!?p> 女人說話時,蘇銘緊盯著她的表情,從眼睛到嘴角,嘴巴開合間,他完全沒有從女人臉上感覺到任何情緒的波動,極其詭異。
蘇銘沒糾結(jié)女人的回答,有道理嗎?有啊,這種人還不少。只是這不重要。
凝視了女人一會,蘇銘突然問道:“你是哪兒人?”
“L省東江市鄂南縣五通鎮(zhèn)朱北村人?!迸嘶氐?。
蘇銘犀利的目光緊盯著女人的眼睛,迅速問道:“父母的姓名?”
“朱文濤、朱丹?!?p> “你對象父母的姓名?”蘇銘接著發(fā)問,不給女人絲毫喘息的時間。
“這就是我對象父母的名字?!?p> 看著女人,蘇銘驟然抬高了聲音:“那你父母的姓名呢?”
女人面色一滯,對上蘇銘的眼神,嘴巴囁嚅幾下,眼睛低垂,看著地面,突然說不出話來。
“說???為什么不說了?”蘇銘喝問,
他光銳利,仿佛一柄利劍刺入女人的心神。
蘇銘冷笑:“是怕口供對不上?”
說著,蘇銘目光一變,緊盯著女人的表情,幽幽開口:“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
嘩,聽得三人心驚,怎么可能有人不知自己父母的姓名?
不,不,還有一種情況。
除非,她不是這個人。
細思極恐,對視一眼,三人臉色大變。
“L省的同志查了你戶籍所在地的所有信息,戶籍是真的,人也是真的,外出打工也是真的?!?p> “可是唯獨少了一點,7年來,你們夫妻二人沒有回過L省一次,從來沒有,甚至電話都沒打過?!?p> 不待女人回答,蘇銘目光灼灼的看著女人,揚聲道:“出門7年,按理說至少回去看一次家中父母長輩吧,可是你們沒有?!?p> “朱莉的父母雖然去世20年了,可朱元的父母如今依然健在,而且在你們夫妻二人離家前與父母基本沒有矛盾,所以是什么原因?qū)е履銈儾换厝タ赐改改??”?p> “不要說沒錢,7年呢?!?p> “同時,哪怕你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多年,但,這不是你忘記自己父母姓名的理由吧?沒有人會忘記自己父母的姓名!”
女人低著頭,不言不語。
“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死了20年了,你們覺著不需要么?”
“當(dāng)然,以上這些都不重要?!?p> 蘇銘突然全部推倒。
直起腰來,他探過頭,壓低了些聲音:“我想說的是,地球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任何一個超能者。”
“所以,你,是哪個文明的人?”
眼睛瞇起,蘇銘冷聲問詢。
他下了一個把所有人都嚇一跳的結(jié)論。
“剛剛你在試探我?”
女人抬頭,對上蘇銘的目光,突然開口。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她索性不演了。
嚯,夏彬、于洋兩人蹭的跳起來,一字排開,按住槍,緊盯著女人,心神緊繃,摸住了扳機。
特么的,一破案件還涉及到外星人,他們跟誰說理去?
“怕啥,她就一普通人,連手銬都掙不開,不然早跑了?!?p> 蘇銘揮揮手,這手下常識不行啊,怎么考進來的?
兩人看了眼蘇銘,面色猶豫一下,又坐回去。
蘇銘再次癱倒,嘴角上揚,幽幽道:“不,這才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