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已經(jīng)是深夜兩點了。
平時這個點劉正已經(jīng)休息,可劉正站在因為心里有事,卻始終睡不著。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躺在床上的劉正翻來覆去的,總也沒有什么頭緒,可不去想又不愿意。
今晚就因為這件事,搞到劉正對貝貝的幾次深入交流的暗示,都裝作不懂拒絕了。
而貝貝因為第一次認(rèn)識劉正,也不好太過直白,否則反而顯得她太上桿子,被劉正看不上。
人就是這樣,一旦太容易得到手的東西也就不會去珍惜。
尤其是男人,這方面尤其突出。
常年混跡夜場的貝貝,對這些男人實在太了解了,要不是看在劉正有實力,長得也挺帥,讓她內(nèi)心還是有點好感的,否則她也不會第一次就給這方面的暗示的。
換做長得丑的,不拿出點讓她滿意的東西來,深入交流你想都不要想。
長得帥,有時候就是這么占優(yōu)勢。
顏控可是不分男女的。
實際上,要不是心里有事,實在沒有心情,說不得劉正今晚就要把貝貝給拿下。
對這方面劉正沒有那種精神潔癖,說句實話,他這身體正是對這種事最感興趣的時候,憋了這么長時間可是很辛苦的。
要不是之前他的狀態(tài)不對,對修煉已經(jīng)完全沉浸去了,不愿意打破自己的生活規(guī)律,否則說什么也要放松一下。
圣人都說了,食也性也!
這些都是人的本性,也是生理的必然需求,沒有什么丟不丟人的,更無關(guān)道德品行。
胡思亂想中,劉正漸漸的迷糊睡了過去,在夢里,彌補了今天沒有做成的事情。
等到第二天一覺醒來,劉正那起床就往衛(wèi)生間跑,內(nèi)褲濕漉漉的難受的不行。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半年來像這種情況不知發(fā)生了多少次了。
時不時的來一次跑馬。
“今晚看來還是要去一次天人會,不然這么下去對身體不好啊?!?p> 洗完澡后,劉正躺在沙發(fā)上嘀咕了一句,覺得自己不能這么下去了。
俗話說堵不如疏,前世因為身體原因倒是沒有這種煩惱,可現(xiàn)在他的身體好的不行。
這樣一來,他的生理欲望也就強烈起來,能忍到現(xiàn)在還要得益于之前的非常狀態(tài)。
否則,擱誰也忍不了。
收拾了一下,穿上了平時的工作裝,劉正去往地下停車場開車前往屠宰場。
昨夜睡得比較晚,得益于現(xiàn)在修為日漸深厚,睡了幾個小時,他的精神狀態(tài)照樣充沛。
不過相比昨天他起的有些遲了,到了屠宰場后,此時很多前來買貨的人已經(jīng)將車裝了一般。
嗯,損失驚人。
見此,劉正心里還是有點惋惜,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的生活既然做出決定要改變,那就要舍棄一些。
有舍有得全看他自己怎么想了。
然而等劉正停好車進(jìn)了里面后,發(fā)現(xiàn)情況有點不對勁,許多人圍在一起,更里面有人發(fā)出奇怪的叫聲。
聲音很大,壓過了屠宰場里面的嘈雜聲,聽起來有點像人學(xué)狼狗叫的那種。
屠宰場里面也有宰殺肉狗的,劉正原本以為這是狗叫聲,可聽了一會發(fā)現(xiàn)并不是狗,而是人發(fā)出的叫聲。
一時間,劉正有些弄不清楚這是干啥。
等到擠進(jìn)了人群中,劉正一看更是一臉懵逼,就見到一個年輕人渾身污穢,滿地打滾的左躲右閃。
嘴里還不時的發(fā)出好似狼狗的那種叫聲,眼神渾濁中帶著一絲兇狠,不時的齜牙咧嘴的做出怪樣子。
看樣子,這是發(fā)瘋犯病了。
此時,正有三四個男人拿著東西看樣子想要制服發(fā)瘋的年輕男人,只是顧及到年輕男人的攻擊性,一時間不敢魯莽上手,只是擋住年輕男人不讓他亂跑出去。
這人可是會咬人的。
劉正剛來就看到一個擋在年輕男人身前的中年人,被他一個亂撲給撲在身上,立馬張嘴就咬下去。
也就是躲避的還算快,要不然就這一下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看他的架勢可是真咬。
不過發(fā)瘋的年輕人想要沖出去也不容易,畢竟這是幾個人拿著家伙攔著他,彼此配合在一起。
所以這局面就僵持起來。
發(fā)瘋的年輕人沖不出去,阻攔的幾人也沒辦法逮住他,而周圍的人只是看熱鬧也不愿意伸手幫忙。
平白無故的,誰也不愿意跟瘋子有接觸,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真要是被瘋子給傷到了那就只能認(rèn)倒霉。
索性就當(dāng)是熱鬧看了。
劉正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先看看再說,雖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了,可也不是那種喜歡出風(fēng)頭沖動的人。
不過從年輕人的舉動來看,前進(jìn)后退不像已經(jīng)不像個正常人,反而就像狼狗之類的,滿地打滾,就連行進(jìn)的方式居然也是雙手雙腳著地。
難道是得了狂犬???
這是劉正第一個想法,他也不知道狂犬病的癥狀是啥,可既然叫做狂犬病想來肯定和狗有什么共同點。
“師傅啊,這是干啥?。俊?p> 劉正轉(zhuǎn)頭朝身邊一位看戲正看的熱鬧的中年人詢問。
“犯病了唄,還能咋滴?!?p> 中年人看劉正一身屠宰場干活的衣服,確認(rèn)這是自己人,說話就沒了遮攔,一臉鄭重道:
“要我說啊,這人應(yīng)該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今天在這里碰巧就犯病了。
咱們在這里干活的,每天殺那么多東西,這里的殺氣啊,怨氣啊什么的肯定重的不得了,正常人在這里時間長了都有點不舒服,更別說生了病的人了。
要我說啊這人就不應(yīng)該來這里,看看吧,果然就犯病了,簡直就是無知者無畏?!?p> 這講的跟真的似的。
劉正聽的很是無語,有種想要吐槽的沖動,覺得這人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還正常人待在這里也不舒服?
那是因為怨氣殺氣嗎?
那是因為這里環(huán)境不行,什么都有,太臟了,所以人待的時間長了會不舒服,搞不好還會生病。
“怎么,你還不信?
咱們都是在這里干活的,你想想你一年感冒幾次,比其他人是不是生病次數(shù)多的多?
這就是事實,不要不相信,有些事情啊你們年輕人不懂,也只有我這樣的年紀(jì)大了點,才知道有些事你不得不信啊?!?p> 劉正也懶得說話了,這位一看就是那種特別能扯的,所以他也只是笑笑,就繼續(xù)注意聽其他人怎么說。
“你說這小二子怎么回事?平時不是好的很,怎么今天就突然犯病啦?!?p> 一位身體臃腫的大媽記著圍裙,滿臉可惜的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沒有一點害怕。
“誰知道呢,搞不好是什么遺傳病,以前沒有犯病今天就突然犯病了。
這小二子現(xiàn)在有了這么個病,以后可就不好討媳婦了。”
另外一個大媽同樣沒有害怕,只是說出來的話里有著滿滿的可惜。
劉正聽了很難理解這位大媽的腦回路,這時候了你居然擔(dān)心人家能不能娶到媳婦?
不過在聽了其他人議論半天,劉正也算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犯病的年輕男人是來進(jìn)貨的,阻攔他的幾人都是一起的。
這幾人經(jīng)常來這里進(jìn)貨,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犯病了。
此時,阻攔的幾人看樣子已經(jīng)有些累了,從他們明顯遲緩的動作就能看出,很快就難以困住仿佛不知疲憊的年輕男人。
不僅不知道疲憊,反而越來越精神,就連發(fā)出的狗叫聲也一聲高過一聲。
這體力簡直好的驚人。
“大家快看啊,這人臉上長毛了。”
就在這時,離劉正不遠(yuǎn)處一位大媽發(fā)出驚恐的叫聲,并手指著犯病的年輕男子,臉上流露出仿佛見了鬼般的驚恐表情。
其他人聽到趕忙注意看,下一刻,不少人都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同樣流露出害怕和震驚的表情。
就見到,那位年輕男子臉上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根根白色的毛發(fā),就連他的臉部都開始抖動變形。
很快,滿臉都長出了白色毛發(fā)將他的臉部都蓋住,同時他的嘴里長出四顆濃密毛發(fā)都無法阻擋的犬牙來。
與此同時,這人的全身同樣迅速長出大量的毛發(fā),雙腿雙手的肌肉也開始顫抖變形。
最多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這人就已經(jīng)看不出人的模樣,四肢落地看起來與一條大狼狗毫無二致。
嘶嗷——
已經(jīng)完成了大變身的男子仰頭發(fā)出一聲刺耳嘹亮的吼叫,眼神變得無比渾濁,卻又透露著明顯的兇殘。
相比變身前,此刻他的眼神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人性的光輝。
嘴角因為犬齒的關(guān)系,開始不斷的留下帶著血絲的口水,已經(jīng)看不出人形的四肢,用剛長出來的鋒利指甲扣住地面,打量著已經(jīng)看呆了他的人群。
這已經(jīng)不是人了,劉正的腦子里下意識的出現(xiàn)一個名稱——狼人。
只是狼人不過是前世小說電影里虛構(gòu)中的物種,即便是這個世界也只是傳說和影視里才有的,現(xiàn)實中又有誰真的見過。
可現(xiàn)在,狼人真的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實里,別說劉正了,其他圍觀的人群也都看呆了,本能的腿肚子都開始打顫。
恐慌的情緒就像是瘟疫一般,于人群中快速的蔓延,不時夾雜著一聲聲尖叫。
已經(jīng)完成了變身的年輕男子,此時并沒像之前那樣想要突圍出去,而是用他那渾濁兇殘的雙眼冷冷的看著人群。
而原本阻攔他的幾人也沒有膽子上前,開始一步步的往后慢慢的倒退,尤其是其中的一位五六十歲的男人,望著已經(jīng)大變樣的年輕男子,眼神里恐懼中夾雜著悲傷。
這人就是年輕男子的父親,在看到兒子變成一頭徹頭徹尾的怪物后,恐懼與悲傷的情緒充滿心頭,滋味復(fù)雜難言。
自己的兒子變成了怪物,為人父母又怎能不悲痛。
要知道,面對怪物和未知,人類本能的就是恐懼。
因此。
“怪物啊,快跑啊!”
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句,就像是在滾燙的油鍋里加了一杯水,整個現(xiàn)場頓時沸騰翻滾起來。
下一刻。
人推人,人擠人,恐慌的叫喊聲,被人推倒的呼痛聲,讓整個屠宰場亂成了一鍋粥。
外圍一些原本正忙著自己事的人也被這股潮流席卷,即便弄不清楚什么情況,被動的隨著人流楊外面跑。
只是屠宰場的門也就那么點大,加上門口堆了不少東西,人群著急忙慌的一股腦涌過來,反而把門給堵住,擠在門邊反而讓出去的速度變慢。
恐懼的情緒是會傳播和疊加的,在這樣封閉的環(huán)境下,面對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的狼人,所有人的恐懼不斷蔓延疊加,混亂和誤傷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
叫罵聲,呼痛聲,哭泣聲此起彼伏,所有人只想著盡快離開這里,離的狼人越遠(yuǎn)越好。
而反觀那頭狼人,正好整以暇的注視著混亂的人群,只是眼神漸漸地從兇殘變成了嘲諷。
就像是貓戲老鼠那樣,看著老鼠在驚慌失措,胡亂逃命,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只不過這樣的狀態(tài)沒有持續(xù)多久,也許是享受夠了人群的恐懼和混亂,狼人開始有了動作。
他的四肢明顯的看到開始發(fā)力,身軀微微后傾低伏,就像是繃緊的弓弦,下一刻,瞬間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