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煮茶
把酒壇放到歲馀背上,步行前往約好的飯店。
院子內,無良將最后一壇酒放在地窖,順手拿出了一壇一千年份的酒,坐在樓頂邊上,看著遠方,時不時喝上一口。
其實無良并不需要酒,只不過,有酒似乎更像人一些,就像人的貪念,總會去貪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所以無良收集了很多東西,很雜,有酒,有茶,有煙,有瓷器,有書畫。
無良喝了許久,把空酒壇隨意放在樓頂上。無良下樓,走進了另一個地窖,這里的房間放著的,便是無良的收藏。
走進一個房間,點燃一盞燭光,屋內墻上掛著的,全是劍,有青銅劍,有石劍,有木劍,有金劍,也有鐵劍。
拿起一把青銅劍,又到了一間放棍子的屋子,從里面拿出一面陶瓷棍。
之后又到放匕首的屋子,從拿了一把彎刀。
無良拿著三個武器出門。
第一站,隔壁飯店,無良把劍和匕首發(fā)到門口,拿著陶瓷棍推門而入。
不到一分鐘,屋內響起打鬧聲和飯店老板的求饒聲。
又過了十分鐘,以飯店老板供出賣鳥老板和滿身傷痕結束了。
無良走出門,拿起門口的劍和匕首,前往下一站。
五分鐘后,鳥雀店鋪,無良把陶瓷棍和匕首放到門口,推門而入。
三分鐘后,賣鳥老板帶著一身傷痕,干凈利索的賣掉賣菜老板娘。
無良出門,拿起門口的陶瓷棍和匕首,前往下一站,菜場。
十五分鐘后,菜場,無良放下陶瓷輥,青銅劍。
走進菜場。
這場鬧劇最終以賣菜老板娘六刀輕傷結束,無良沒有對賣菜老板娘下手太狠,畢竟,錢到了花幽殊的手里了。
看著無良走遠,賣菜老板娘拿出手機,打開群聊。
賣菜的:“@賣飯的,是不是你個兔崽子把握供出去的!”
賣飯的:“姐,我供的是@賣鳥的好不好?!?p> 賣鳥的:“@賣飯的,這事咱倆沒完!”
賣菜是:“所以,是你把我供出去的?”
賣鳥的:“怎么可能,我是那么沒義氣的人嗎?”
賣飯的:“是?!?p> 賣花的:“是?!?p> 賣菜的:“是。”
賣肉的:“是?!?p> ……
賣鳥的:“……”
搞數(shù)字的:“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眾所周知,賣飯的最老實,那么請問,@賣飯的@賣鳥的@賣菜的,無良哥到你們家是什么時間?什么時間離開?”
賣飯的:“十一點零五左右到,十一點一十五左右離開?!?p> 賣鳥的:“十一點二十二左右到,十一點三十左右離開。”
賣菜的:“十一點四十左右到,后面就不用說了吧,就我們三個挨打了。”
玩數(shù)字的:“已知無良哥步行速度是均勻的一秒一米,省略距離計算,@賣鳥的時間錯誤,并且你的話最不可行,通過計算,最多在你那里待了三分鐘?!?p> 賣鳥的:“我抗議!你屬于主觀判斷!”
賣菜的:“抗議無效,我們倆的梁子算是結下了,等我傷好了,呵呵?!?p> 賣鳥的:“其實吧,無良哥一直是帶著三個武器的。再說,就算無良哥本來不知道,我們不說,無良哥還會不知道嗎?無良哥只是不想動手段,不代表不會。”
賣菜的:“呵呵,不管你怎么說,這梁子算是結下了?!?p> 賣鳥的:“姐……開條件吧。”
賣菜的:“我記得你有一個木如意,我可是稀罕的很啊?!?p> 賣鳥的:“這事不行!”
賣菜的:“這梁子啊?!?p> 賣鳥的:“姐,咱們線下討論如何?”
賣菜的:“我等你啊,先下了?!?p> 其余人也陸續(xù)下線,這個夜,多了一個傷心的人,也多了很多偷笑的人。
這一切,無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做在院子中間,擦著收藏品上面的血跡。
“嗷~”歲馀帶著一身酒氣摻雜著幾絲花香到了無良面前。
“知道了。”無良不慌不忙的擦拭著收藏品,擦干凈之后,起身往地窖走去。
這才施施然的跟在歲馀后面,前往飯店。
推開他們包廂的門,無視撲面而來的酒味和花味,看著醉倒的村長,錢霧和花幽殊等十余人,楞了一下。
一百年份的酒,貌似給高了。
原本歲馀說他們喝醉了,無良還想著只給他們叫個車什么的就行了,看眼前的情況,歲馀走了之后他們好像還喝了一段時間。
不過,這與無良并無多大關系,無良上前晃了晃爛醉如泥的花幽殊,沒有反應。
直接拎著花幽殊的衣領提起來,至于放背上?頭發(fā)太長,怕花幽殊會拔,雖然對無良并沒有多大影響,但無良依舊不喜歡。
提著花幽殊無良往家里走去,至于其他人,無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管。
到家,無良把花幽殊帶到東邊臥室,脫掉外套和鞋子放到床上,頭下塞個枕頭。
雖然無良不怎么睡覺,但衛(wèi)生該收拾還是收拾的,所以很干凈,被子都是新的。
無良看著毫無意識的花幽殊,摸向她的臉,停在了上面,許久未動。
還是過于幼嫩。無良心說。
收回手談了一口氣,轉身便出門了。
再次走到樓上,坐在秋千上,望著遠方,眼神漸漸無神。
天,漸漸涼了,天空很昏沉,太陽也未出現(xiàn),要下雨了。
無良依舊沒有回過神,靜靜的看向遠方,就像一幅畫一樣。
第一滴豆大的雨水落在無良的睫毛上,緊接著,一串接著一串灑落人間。旁邊紫薇樹的一片枯葉被打落,落在了無良的肩膀上,紫薇樹微微顫抖著樹軀。院子里的花朵也被雨水打落許多,落入地下。
風雨毀滅了許多,也帶來了許多。
毀滅之中也帶來希望。
就如一個世界一般,總會毀滅。
也總會誕生新的希望。
世界是一個輪回,也是一個囚牢。
一個名為保護實則保護的囚牢。
無良起身下樓,找出爬山虎的葉子和砂鍋,砂鍋接七分滿,放到爐子上面,爬山虎葉子放到砂鍋里面。
又找來干柴,點上火,火勢不大,文火,無良控制的也很好。
鍋里的水沸騰了,無良把茶水倒進茶杯內。
花幽殊恰好出來,無良順勢遞過去,“渴嗎?”
花幽殊楞楞的接過,喝了一口,微微的苦味讓嘴里的干澀好了許多。
爬山虎煮水并沒有醒酒的作用,但也能活血和去濕止痛。
無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味道還可以,苦味,是一個好味道,帶著一縷清香的苦味,更是好味道。
“你昨晚,沒對我做什么吧?”花幽殊緩了一會兒問道。
“你希望我對你做什么?”無良反問。
花幽殊楞了一下,她聽出了無良的另一個意思,“最好還是和現(xiàn)在一樣吧。”花幽殊不再多說,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喝著茶。
喝完了,無良就再給花幽殊續(xù)一杯,直到倒完。
又煮了一鍋,水放的也少了許多,這次用的不是爬山虎,而是武夷巖茶,先把鍋里的水燒開,再放入巖茶,中火。
花幽殊走進了,神色有些尷尬,“那個,廁所在哪里?”
“去書店?!睙o良說著,將砂鍋拿下來,往茶杯里倒上七分滿。
等茶涼了許多,喝了一口,眉頭微皺,煮過了。無關與無良的手藝,煮中藥的砂鍋煮茶,的確不好煮。
當即,無良便把這些茶水倒了,又找來茶壺和煮茶爐。
依舊是七分滿,放到煮茶爐上面,燒的碎柴。
水沸騰了,無良放入茶葉,煮了一段時間,拿起茶壺,倒入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