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次任務完成又能有一枚金索特入賬,這一枚金索特可是個好兆頭,真正意義上的開門紅。
在獵人行會的指南上,“影子人”作為影靈界最常見的“異類”,只需要兩枚銀涅爾與十積分就可以購買。錢不是問題,可惜采集深髓靈質作為最簡單的任務,只有五積分,要是換成一個調查任務或者驅除任務,積分就直接夠了。
不過沒關系,這段時間拜爾前往紅夜馬戲團時已經(jīng)“調戲”過很多次“影子人”,不再像之前那么忌憚這個未知的“異類”了。
采集任務只有三天的時間,貝拉梅丹佐鎮(zhèn)不像塔諾恩鎮(zhèn)離卡蘭赫姆城那么遠,但也不近,坐馬車至少要兩個小時,計劃好明天的行動,拜爾感覺到肚子開始咕咕叫了。
老默林看見拜爾從樓上走下來時不敢相信地摸摸了自己的光頭,“哦……客人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拜爾莞爾一笑,“回來的時候看你太忙,就沒有打招呼直接上樓了?!?p> 看老默林囁嚅著想說什么,他連忙岔開話題,“給我拿點吃的吧,在外面忘記吃晚飯了。”
“好的,客人稍等?!崩夏肿呷N房準備食物。
吃得飽飽的回到房間,拜爾準備明天就動身前往貝拉梅丹佐鎮(zhèn),既然如此,今晚再去紅夜馬戲團“上課”不太合適,得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還是先翹幾天課吧。
“大變活人”這個魔術拜爾已經(jīng)勉強算學會了,其實原理并不復雜,難得是如何干凈利落地處理機關與障眼法,以及根據(jù)不同的表演地點因地制宜。他已經(jīng)在期待完全出師后找到機會表演“大變活人”能凝結出什么樣的秘法了。
而有些人或許這個晚上就睡不安穩(wěn)了。
“大人……影街的獵人行會那邊傳來消息,從紅夜馬戲團里出來的四人其中一個在獵人行會接取了一個任務?!?p> “什么任務?”
“……還在查,我們只能根據(jù)獵人行會今天所有被接取的任務一個一個排除?!?p> “不是有人跟著他嗎?”
“是!但是……這個人有些奇怪,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已經(jīng)派了三個人,但時不時就會跟丟?!?p> “他已經(jīng)完成職業(yè)儀式了?……那明天查清楚他接了什么任務,如果時機合適,就不要讓他回來了?!?p> “遵命!”
安靜的夜晚過去,當瑞蒂安斯的神國驅散黑暗,迎來光明,拜爾早早地起床吃了頓豐盛的早餐,出門準備去租一輛馬車前往貝拉梅丹佐鎮(zhèn)。
四個靠近城門的地方都有出租行馬或馬車的地方,那里也是商會雇傭獵人隨車保護貨物的地方,如果是走遠路,跟著商隊一起是個不錯的選擇。
離開酒館后沒走多遠,拜爾摸了會兒下巴,琢磨著昨天的偶遇,心一橫,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直接拿出隱形紗。
卡蘭赫姆城剛好處于塔諾恩鎮(zhèn)與貝拉梅丹佐鎮(zhèn)連線的中央,一個在西南方,一個在東北方,靠近東門的車行處,已經(jīng)有準備出城的商隊在招募獵人,整理貨車了。
一直保持著【錯誤引導】,又專門找犄角旮旯的拜爾不怕有人會注意到他,收好隱形紗,背著裝模作樣的雙肩包找到車行的老板。
“老板,我想租一輛前往貝拉梅丹佐鎮(zhèn)的馬車,順便再雇一個車夫。”
老板穿著米黃色的襯衫與一條藍色的牛仔背帶褲,雙手袖子挽到肘部,大早上就已經(jīng)忙得滿頭是汗。車行除了出租行馬、馬車與車夫,同時也會承擔一部分為商隊雇傭獵人的掮客活兒。
“貝拉梅丹佐鎮(zhèn)嗎?那客人你是只租單程的馬車,還是要租往返的長車?”
“怎么說?”
“單程就是,我們只負責送您到貝拉梅丹佐鎮(zhèn),如果要往返,送您過去后,馬車與車夫會在鎮(zhèn)上等你,價格根據(jù)時間長短計算?!?p> “單程和等三天的往返車分別是什么價格?”
“哎呦,等三天啊,那客人你還是考慮租單程過去?;貋淼臅r候在貝拉梅丹佐鎮(zhèn)另外租單程馬車吧。單程的價格是馬車租金三枚銀涅爾,車夫兩枚銀涅爾,往返等三天得再加九枚銀涅爾,就不劃算了。”老板摸了摸額頭的汗,極為熟練地報出價格,似乎還挺厚道。
“那行,你幫我安排吧。”
“好勒,客人您稍等。”老板招呼來一個雜工,讓他立刻去后面為拜爾準備馬車。
老實說拜爾單人出行直接租一輛馬車屬實不是普通平民的做派,一般人都是租一匹馬……可是誰讓他嫌騎馬硌得慌呢。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車夫才駕著馬車出現(xiàn)在車行門口,這輛馬車可比半個月前拜爾從塔諾恩鎮(zhèn)逃命時坐的要好多了,拉車的馬膘肥體壯,車廂也很堅固,還打了蠟,怪不得老板特地叮囑道,如果客人對馬車造成損壞,是要賠償?shù)摹?p> 坐進馬車,拜爾支著手肘透過車廂小窗觀察著路邊的場景,時不時有提著籃子走來走去的人在兜售食物,多是一些穿著粗布長裙的女性。
馬車排在出城的車隊中緩慢地前進,城門處有士兵在挨個檢查。
優(yōu)哉游哉地拜爾拉上小窗的遮陽簾,正準備再休息一會兒。
忽然,他右手邊的車廂門被人一把拉開,一個人影飛速閃進車廂。
拜爾一把伸出手,以更快的速度扼住那人的脖頸將他抵在對面的車廂墻板上,袖口已經(jīng)滑出一張撲克牌,充盈的淡青色靈性在撲克牌上閃爍,再往前幾分就會切入他的喉嚨。
“別……別……”闖進車廂的人磕磕巴巴地求饒,但是拜爾手并沒有放松半分力道,他認出了眼前的人,酒紅色的頭發(fā)和胡子太顯眼了。
“你是誰?”拜爾面無表情地問。
“我……沒……沒有惡意……求……求……”壯漢結結巴巴地說,臉都漲紅了。
拜爾稍微松懈一絲絲力道,讓他能順暢的講話,只是撲克牌又往前了一些,已經(jīng)劃破了他喉嚨的表皮,刺眼的鮮血浸染在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