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
“秦惜晚”嘎嘎怪笑,將月輪舞得像一座刀山一般密不透風。
戰(zhàn)場之上又亮出一顆碩大的光球,兩個人互丟武技所發(fā)出的強光和四溢的煞氣讓其他的人根本看不出臺上發(fā)生了什么。
一陣陣的沖擊波打在閻流彩所設下的法力屏障之上,震撼著千魔宗眾人的心。
王夢取和陳玥欣坐在一起,互相依偎著,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亂天山的秦惜晚,現(xiàn)在已經這么強了?”
陳玥欣雙目有些失神,心中感嘆自己已經不再是千魔宗第一弟子。
王夢取的心情則更加復雜,眼中出現(xiàn)一絲忌憚和陰霾,但又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仙兒,你覺得誰能贏?”
“別擔心啦,流彩在她身上花的功夫很多,你看她的靈力和罡氣,都凝實到了一個有些驚人的地步。再有一個小時左右就能打敗這柳如意?!?p> 仙兒這么說,玄秋雖然看不出來,但是也就放心了。
他的手摟住了左邊青冷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冷兒,好好修煉,爭取早點到你師娘這樣的實力,我就能輕松了?!?p> “是,師尊,冷兒一定努力。”
“嗯~。”玄秋點了點頭,隨后又想到了什么,“冷兒你也別累著啊,我剛才是開玩笑。如果你要是累著了,我更難過?!?p> “冷兒,多、多謝師尊,關、關心?!?p> 聽著左邊微微的抽泣聲,玄秋挺無語。
就這么一句關心的話,對方就已經感動的哭了。
用手揉了揉青冷那柔順的白發(fā),玄秋繼續(xù)看向天選臺,心中是五味雜陳。
“我以前弄出來的怎么都是這種性格。”
雖然還挺享受這種態(tài)度,不過他也感覺挺愧疚的,還有一絲羞恥。
“別想啦,看擂臺吧,這次回去之后主人得多學很多武技才行。”仙兒提醒到。
一大團光和煞氣的涌動持續(xù)了四十分鐘左右,便漸漸地沉寂了下去。
身上有許多傷口的秦惜晚那秀麗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冷冷地盯著同樣渾身傷勢瞪向自己柳如意。
看清楚場中情況的千魔宗和紫霄宗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場中的兩個人。
柳如意的右臂靜靜地躺在天選臺地面,斷口正往外淌著鮮血。
她的右臂已經被秦惜晚砍了下去。
秦惜晚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她懸浮在空中,左腿晃晃悠悠的,顯然只連了一層皮。
呵呵笑著,“秦惜晚”一把將自己那只連著一層皮的左腿扯了下來,然后拋到了臺下,然后用靈力堵住左腿斷口的血管。
“你還記不記得我小師弟有什么本事?這樣的傷他不到一刻鐘就能完全給我恢復?!?p> 那嫵媚秀麗的臉現(xiàn)在十分扭曲,秦惜晚獰笑著看向柳如意說道:“現(xiàn)在你的內傷還比我重得多。咱們這種地位,你不會認輸吧?”
激將法!
天陰煞控制秦惜晚的身體對柳如意嘲諷,就是要繼續(xù)和她打下去,徹底斷了這個紫霄宗第一弟子的修真路。
“我算是知道了,你根本不是秦惜晚。你是別的什么,應該是某種煞氣吧,這樣也算勝負嗎?”
“秦惜晚”笑的更大聲了,她舔了舔月輪上面沾著的鮮血,有些癲狂的說道:“怎么不算,上幾場的時候你們紫霄宗的人還吃玄氣丹呢。不也算千魔宗輸了嗎?”
“對了,那個小子也姓柳吧,不會是你親戚?他可夠慘的,今生修為難以寸進?!?p> “你也不攔著點?!?p> 聽到這話,柳如意眼中殺意浮現(xiàn)。
“妖女,無論你是誰,今天我是殺定了!”
然后她一愣,站在原地表情十分掙扎。
“秦惜晚”看到她不尋常的反應也是一愣,然后揮起血月一個天魔虛影挪移就沖向柳如意。
“我認輸?!?p> 這句話剛剛說完,一道法力組成的罩子就把她保護了起來。
同時一道法力溫和的把揮舞月輪的秦惜晚推下了擂臺。
這個時候塵歸子的聲音響起,“此局,千魔宗勝?!?p> 仙兒明白玄秋沒理解,就向他解釋。
“一個宗門的掌門人不可能真讓潛力無限的第一弟子死斗的,剛才紫極肯定是給柳如意傳音讓她認輸?!?p> “那塵海宗的宗主這個時候親自宣布就是代表著勝負已分不能再打,這次算是當了個和事佬?!?p> 聽著仙兒的解釋,玄秋總算是理解了,看到額頭上印記還未消散的“秦惜晚”拎著自己那條斷腿向這邊飛來,他急忙站起,從儲物戒中拿出水、酒、手帕和一些小點心。
也不用宗門那些療傷弟子,秦惜晚直接坐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玄秋先是用水沖洗她的傷口,然后把斷腿對上斷口開始釋放生息。
“秦惜晚”先用手帕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冷汗,然后大口喝起酒來。
“怎么樣,疼嗎?”
雖然比其他的方式更舒服,但用生息療傷也不是百分百的避免疼痛。
“有點。”
“秦惜晚”說著,然后對著玄秋笑了笑,一伸脖子就親上了對方的嘴。
在千魔宗眾人的怪叫和掌聲的起哄中,這一吻,十分熱烈。
天陰煞仿佛是用這種方式來慶祝著自己使用身體第一戰(zhàn)的勝利。
看著周圍起哄的一眾同宗道友,玄秋雖然臉頰通紅,但還是對著眾人笑著拱了拱手。
在起哄秀下限這種事情上,他總有一種執(zhí)著。
幾個和道侶一起來的,看見亂天山小師弟如此大方,紛紛和自己的道侶親吻。
魔欲山則更是開放異常,和誰離得近就和誰親。
一片哄笑,好不歡樂,就連之前受了傷的都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