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秋蹲在鐘樓的頂上,俯視著樓下過往的行人。
前天的宴會完了本來還有其他活動,但是玄秋不想對不起秦惜晚和青冷,直接拒絕了。
不過大多數(shù)沒有伴侶的千魔弟子全都參加了之后的活動。
青冷在他的身旁,觀察著城門的出入情況。
現(xiàn)在玄秋正在等待,等待著稅款收上來之后陳海溝的海族是什么反應(yīng)。
本來他應(yīng)該自己多問問的,但是這三條尾巴實在是太扎眼,只能這樣在遠處觀察。
他看著下面三三兩兩出現(xiàn)的陳海溝海族,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這些陳海溝的海族無一例外都穿著暗紫色斗篷,還帶著大大的黑色斗笠,試圖遮蓋那黑紫色的皮膚。
要是說逃難來的,還有這么整齊的裝束,他不信。
“仙兒,你說這海族帶著斗笠是干嘛呢,這么打扮難道不是更顯眼嗎?”
“這樣沒有用神識看的人不就不知道他們是海族了嗎?”
仙兒的投影出現(xiàn)在玄秋身邊,輕輕靠住他的胸膛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輕松。
“師尊。”
旁邊的青冷手拿著果盤,把荔枝剝了殼放在玄秋嘴邊。
玄秋張嘴,卻連著青冷的玉指一起叼住,開玩笑地舔了兩下。
“嗚,師尊?!?p> 青冷那青色的美麗眼瞳立刻顯現(xiàn)出來,害羞地移開眼神,手卻沒有抽回去的意思。
玄秋眼神往前一瞥,卻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身影。
“那個人看著這么眼熟?”
白皙的皮膚,水藍色的頭發(fā),紫色的眼睛,五官精致美麗。雖然穿得嚴實,但也能看出其是一個身材婀娜的佳人。
“那不是水藍嗎!我還記得她姐姐過來之后四師姐帶著我跑呢?!?p> “她上岸干什么?”
“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她不會上來。咱們得跟蹤她?!?p> “你說的對?!?p> 玄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水藍,直到她進了街中的一家飾品店。
“師尊,手......”
青冷那詢問的輕柔聲音響起時,玄秋這才反應(yīng)過來,張嘴放開青冷的手指,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沒咬痛你吧。”
“沒有沒有,師尊,這、這種事能不能回去...”
青冷低著頭看著瓦片,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
玄秋看著她這樣子,微笑著把她往自己這邊一摟,然后飛下鐘樓。
“冷兒,咱們要下去跟蹤個人。”
“愿聽師尊法令。”
等玄秋抱著青冷飛到那家飾品店的屋頂,并用神識往里面看的時候,不由得心中冷笑。
水藍正在和店老板竊竊私語,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玄秋聽了個清清楚楚。
四年多之前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元嬰中期。
本來以為過了四年她至少應(yīng)該是神海境,沒想到才是元嬰巔峰;反觀自己,當(dāng)時比她的境界低,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神海中期了。
“哈哈,要么說平臺不行呢,依靠著那種衰落到極致的弱小種族,修為怎么可能會正常的進步呢?”
玄秋根本就憋不住嘴角的笑意,揉了揉旁邊冷兒的腦袋。
“遠叔,這次陳海溝的族人不斷上岸,你查出來了嗎?”
這個被稱為“遠叔”的海族人老板面露難色。
“二小姐,我只查出來這次有人組織,但還不知道是誰?!?p> “那組織他們的人是海族的人還是陸上的人?”
“回小姐,這也尚不清楚,從目前的探子的報告來看,此番是陸上的人接應(yīng)陳海溝的人所致。”
“繼續(xù)查,一定要清楚是誰攪動是非。另外把卷宗拿出來我看看。”
水藍的心情好像十分憤怒。
“是,二小姐?!?p> “他們也在找到底是誰讓陳海溝的海族大規(guī)模上岸?”
玄秋只感覺到有一種巨大的陰謀,畢竟那些人自發(fā)上岸和有組織地上岸可是兩碼事。
水藍不是陳海溝的海族,她是近岸海族,他們要是也在調(diào)查這件事,那就更復(fù)雜了。
本來以為僅僅是千魔宗和陳海溝海族兩方面的事,現(xiàn)在變成三方,還要加上那個組織海族進入千魔宗范圍的神秘人。
“主人,要是實在不行,先抓個陳海溝的海族問問?”
仙兒靠著玄秋的肩膀提議到。
“行是行,但是我也不會說陳海溝那邊的語言啊,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說大陸話?!?p> “那就再觀察幾天,這幾天也正好讓這些師弟師妹們好好玩玩?!?p> “你說的也對?!?p> 玄秋說著打了個哈欠,右手環(huán)住青冷的腰身,神識落在房間中他根本就看不懂的密文上。
下面的水藍和海族老板還在交談,交談的信息無非是派了誰去調(diào)查,誰死了,誰又查到了什么。
不過都沒什么用,只是知道有人有意掩蓋真相,為此殺死了海族的五名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