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人從宇宙窟窿掉到其他宇宙去了,需要我去撈人回來?”謝安寧從識海中的玉牌得到感應(yīng),還沒等他做什么準(zhǔn)備,古樸陳舊的虛幻木門忽然自動打開,然后將躺在床上的謝安寧一下給吸了進(jìn)去!
一陣光芒,如水銀泄地一般,從木門內(nèi)黑暗的盡頭延伸出來,就好像一條光路一般。踏上光路,一片銀光滿天,什么都看不見。
等到能看清楚的時候,謝安寧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處在一片荒野之中,身上的T恤長褲變成了一件古代的勁裝。上面打著不少的補丁。而腰間,則是一把獸皮鞘的劍。
一摸頭頂,已經(jīng)是古人的長髻,上面打了一個結(jié),戴著一頂麻布質(zhì)地的頭巾。
他腦海中忽然有幾分明悟,這應(yīng)當(dāng)是此方世界規(guī)則對他的演化,但玉牌所同樣代表的世界規(guī)則,則在幫他抵消此方世界規(guī)則對他更進(jìn)一步的通化,避免他完完全全沉淪在這方世界。
落入異世界的人或物,就跟其他世界來到謝安寧所屬的世界一樣,也會時時刻刻受到所在世界的規(guī)則逐步通化,最終在軀體和意識上都完全歸屬與該世界。
模樣還是那個模樣,人也還活著,但身體構(gòu)成,以及思想意識完全被轉(zhuǎn)化,原本的身體與之前世界的記憶全不存在,這個人還算是活著嗎?就算活著,又還是原來的他嗎?
彎彎繞繞的哲學(xué)問題,謝安寧不懂,不過他知道,他需要按照玉牌的指示,找到并勸導(dǎo)掉入這方世界的人離開。不僅是為了救他一命,也為了取回那個人從宇宙窟窿掉出去時,帶走的一部分世界規(guī)則之力。
“我怎么有種我成為了類似‘時空管理局’的工作人員,來抓捕違規(guī)穿越到異世界的穿越客的感覺,這種既視感,真的好熟悉??!”謝安寧感慨著,然后拔出手中的劍把玩。
沉沉的,是真家伙!
謝安寧自我猜測,能夠成為萬中無一的穿越者,自愿隨自己離開的肯定只會是極少數(shù)。如果那名穿越者不愿意離開,那只能靠他手中的的劍說話了!
只不過謝安寧就普通人一個,在21世紀(jì)玩手機玩電腦玩成亞健康的身體,掉落到這種一出生就有劍,既有可能是高武的古裝武俠世界,估計連路邊隨便一個龍?zhí)锥即虿贿^,要想干掉目前信息一無所知的穿越者,難度絕對不會小。
而且他還得花費不少時間去尋找那名穿越者,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之力壓制性極強,無往不利的玉牌失去了強大的感應(yīng)功能,只能靠他自己想辦法了。
“真是可惜,若是能學(xué)到嚴(yán)瓏那些強大的龍族魔法,如果真的只是高武世界,我單槍匹馬估計都能踏平天下了!但玉牌不給我鉆這個漏洞,嚴(yán)瓏沒法教,我也沒法學(xué),真是浪費?!?p> 謝安寧拔出長劍,砍斷四周礙事的雜草灌木,慢步跑上小山頂,尋找最近的河流或者溪流。他沒經(jīng)過野外訓(xùn)練,知道自己獨自一人呆在曠野危險重重。
而沿著河流走,最容易找到村莊城鎮(zhèn)。
剛登上山坡,就看見遠(yuǎn)處一道小河婉轉(zhuǎn)而下,到得近前一看,順著上游,飄來一些明顯是人類使用過的垃圾雜物。
謝安寧心中一喜,有雜物,證明離人類居住區(qū)就不遠(yuǎn)了!
走了三個多小時,開始有田埂出現(xiàn)。又往前一直到走上一條比較寬一些的土路。終于遙遙見遠(yuǎn)處村莊的影子,而路上也開始有了一些行人。
他拉住一個路人,詢問這是什么地方,“此地乃是樊川,已是終南山重陽宮所在。天下聞名的全真教就在終南山上?!?p> 終南山重陽宮?全真教?
太好了!不管是《射雕》還是《神雕》,都是謝安寧所熟悉的世界,他雖然不像那些真正的書迷一樣,所有的故事細(xì)節(jié),詳盡人物全部了解,但大概的主線劇情還是知道的。
來到熟悉的世界,總比兩眼一抹黑的陌生世界要好得多!
“對了,古墓派,九陰真經(jīng)!”一想到這,謝安寧頓時激動起來,若是能得到這個一等一的絕世武功,真就發(fā)達(dá)了!
除了九陰真經(jīng),終南山上還有全真派創(chuàng)派祖師,五絕之首,武功天下第一的“中神通“王重陽的道家神功《先天功》!
如果有這些神功在手,屆時擒回那名穿越者,幾乎是易如反掌。
而且,如果運氣好,是神雕世界的話,在終南山上,有一處最為重要的劇情,絕對是每個穿越到神雕世界的穿越者都必然會去改變的!
他完全可以守株待兔,在這里直接等那位穿越者上門。節(jié)省大量找人的時間。
一問之下,果真,“龍騎士”的劇情還沒未發(fā)生。
感覺自己終于運氣爆棚一次的謝安寧當(dāng)即問明終南山的方向,大步趕去,連原本空蕩蕩的肚子,都不覺得有多餓了。
沿途岡巒回繞,松柏森映,水田蔬圃連綿,宛然有江南景色。
直到天色將黑,終于來到終南山下的“普光寺”。劇情里郭靖帶著楊過,在這個地方討了齋飯吃。
謝安寧心中一動,自己自從入了神雕世界以來,也是一天沒有吃飯了。郭靖兩人能討得齋飯,自己又為何不能向他們化點飯食?
瘦瘦的知客僧,雖然面色冷淡。但見謝安寧雙掌合十,再三懇求之后,還是給了三個大饅頭,并且接納謝安寧在寺廟中暫住一宿。
古時計時工具稀缺,睡得迷迷糊糊的謝安寧見天色已經(jīng)微亮,也不管幾點,干脆的起來床,感謝的接過作為早飯的兩個饅頭。往全真教的方向趕去。
走了幾個時辰,只見遠(yuǎn)處山峰,有十幾棟道觀,稀稀疏疏,坐落在山間,山腳下,一個不大的小湖,湖水清澈無比,閃閃反射著陽光。
這湖便是玉清池,而那道觀,就是重陽宮。
謝安寧精神一震,加快腳步。但剛走到山腳下,就被一個有些肥胖的道士給攔住了:“來者何人,膽敢擅闖我全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