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光明之神歷劫即將歸來。為此,幾位神早已下界,只為目睹光明之神這最后一世歷劫?!?p> 甘憬進(jìn)入一黑色大殿中,躬著腰,手交叉立于胸前推了出去。
她是在對高臺之上的人行禮。
一女子斜躺在高臺之上的座椅,頭枕著手,閉著眼睛,仿佛已經(jīng)睡著一般。
聽到甘憬的話,她又睜開了眼睛。
光明之神?
司徒以寒那家伙?
他們是從同一位面飛升成神上來的
自然是相識的。
還未飛升之前,還算是一起經(jīng)歷了許多事,但那些事飛升之際就已經(jīng)做了了斷,雖然是單方面的了斷。
之前所發(fā)生的事,猶如昨日一般,還歷歷在目。
她紅著眼,對著司徒以寒說:“往事已逝,不必太過追究?!?p> 轉(zhuǎn)身,眼淚卻又是浸濕了眼眶,流了下來。
女子微微睜開眼,又細(xì)細(xì)琢磨著自己之前所說的那句話:“不必……太過追究……嗎?”
她又有些自嘲地想:“過去是你自己要與他撇清關(guān)系,飛升時便與他斷了聯(lián)系,如今卻又是想起了過往,又想眼巴巴地湊上去了。”
“主子,那我們……”甘憬低著頭問到。
她知道這兩人之間的糾葛,也清楚她家主子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還是記掛著過去那些往事,以及往事里的那些人的。
畢竟她家主子本就是嘴硬心軟的人。
“……”
那女子沉思一陣,而后又嘆了口氣。
自己這輩子,估計就栽在司徒以寒身上了。
……
天魔大陸,司徒國邊境,比城
甘憬陪在施粥女子一旁,幫忙把粥遞給難民。
“這時家大小姐真是大好人?。≈豢上]覺醒靈素。”
“但是那時家也真是狠得下心,將這樣一個好人家推到這荒蕪之地上來?!?p> “那西京里的那時家家主也是個狠心人,趁著這時老爺生病,實(shí)力倒退,就把人趕到這里來?!?p> 接受施粥的難民在隊伍里竊竊私語。
這時家小姐施完了粥,彎彎腰,行了個禮就走了。
路上她回過頭,悄聲問甘憬:“甘憬,我們下來多久了?”
“主子,十二年了?!备抒交卮鸬?。
十二年,轉(zhuǎn)瞬即逝。
西京里度過了無憂無慮的十年,后來來到這個邊陲之地,又過了兩年光景。
正當(dāng)她們打算繼續(xù)往前走,卻一位老嬤嬤攔住了去路。
來人身材肥胖,是綠竹領(lǐng)著人家過來的。
老嬤嬤彎下腰,行了個禮,就開口說:“五小姐,還請您和老奴回去一趟”
老奴?
不認(rèn)識,但有些面熟。
大概西京那所謂的主家過來的?
時黎故意沒理那老嬤嬤,轉(zhuǎn)頭對著綠竹問:“綠竹,怎么了?”
綠竹有些怯生生地看了眼嬤嬤,然后行了禮,開口說:“小姐,西京來人了?!?p> 那老嬤嬤見著時黎沒理她,臉色一變。
她是時家二夫人身邊的服侍的人,多久沒受過這樣的無視了。
二夫人自二爺當(dāng)家后也順理成章地成了當(dāng)家夫人,順帶她這個身邊服侍的嬤嬤也是被人巴結(jié)的對象。
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了被人捧著了,突然時黎來這一下,她心里確實(shí)是不太舒服。
但畢竟也在高宅大院里生活過這么久的人,習(xí)慣了掩藏自己真實(shí)的情緒,轉(zhuǎn)眼又成了服帖的臉色。
“找我有什么事?”時黎轉(zhuǎn)眼對著那嬤嬤。
兩年前,那所謂的主家做的事可沒給她留下什么好印象。
雖然其中有些人曾經(jīng)暗中幫助過她,但總體來講仍然是厭惡大于喜歡。
“請五小姐回去一趟?!眿邒邲]有說很多,微微低下了頭,但語氣里的些許輕蔑仍是沒掩蓋住。
“……”
時黎不語。
這嬤嬤說話說了跟沒說一個樣,只知道讓她現(xiàn)在回去,但也沒說回去是為了什么。
她也只好是跟著走了。
……
比城,時家大廳上主位上坐的是那所謂從時家來的人,聽那嬤嬤說,這個人叫時忠。
名叫忠,長得卻是尖嘴猴腮,一臉的尖酸刻薄。
一看就是棵墻頭草。
“時三爺,主家那邊的意思是讓你們先回去?!睍r忠說起話強(qiáng)壓著嗓子,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加具有威嚴(yán)。
但沒想到這聲音搭配這長相,這儀態(tài),更顯現(xiàn)出他的猥瑣氣質(zhì)。
“主家?哼!”時懷遠(yuǎn)冷哼了一聲,“只是當(dāng)了一個小小的家主,還真以為自己是一號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