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更新地點:布達佩斯大飯店
布達佩斯大飯店后的樹林里,平田英一一邊打著噴嚏一邊扶著一棵樹忍不住地干噦著??吹靡慌钥舅墒蟪缘亩捕嗌倨鹆它c反應(yīng),直到把手里那一小只肉烤成黑煤球也沒下嘴。
五十分鐘前,走路走得實在快累脫水的宰父亞實總算是下定決心。舔著臉欠著款又支付了他們一行人的空間跳躍。
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跳躍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良反應(yīng)。宗正難隱就吐了小十分鐘,平田英一一直難受到了現(xiàn)在。
而完全沒不適感的冬自然而然承擔(dān)起了看守皇甫翔龍跟平田英一的任務(wù)。
另外三人則是迷迷糊糊地從樹林里走了出來,看見了那座著名的粉色飯店。
“呼……如果歷史走向準(zhǔn)確無誤。再過半個小時,弗朗茨七世就會在大飯店三層的‘萬圣殿堂’用膳。并出現(xiàn)長達七分鐘的采訪空檔期?!痹赘竵唽崉倓偼峦辏f話虛的一批。
“說重點。”一向不客氣的北原鈴子故意使勁拍著宰父亞實的背,似乎這樣她自己也被拍了一樣。
“重點在于,按照正常情況,別拍了,這就是一次普通的采訪……跟一次失敗的刺殺。
碰巧的是,這里有一位服務(wù)員來自塞爾維亞庫拉城。從小混得應(yīng)該不太好,總之是個典型的窮比民粹主義者。”
“刺殺……跟守住怪獸的戰(zhàn)線有什么關(guān)系?它們連斯洛伐克都打不通。”宗正難隱雖然是這三人中吐得最狠的,卻強打精神硬撐著問道。
宰父亞實:“朋友們?這里是歐洲唉?你們腦海里沒有幾個歷史名場面嗎?薩拉熱窩聽說過沒有?”
“給?!弊谡y隱遞給了宰父亞實一柄老煙槍,天知道他身上為什么會藏著一把這種老物件,“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想我只需要歇……”
宰父亞實:“飯店里有免費提供的汽水酒跟香檳?!?p> 宗正難隱手臂一轉(zhuǎn),煙槍頭迎風(fēng)而斷開,縮回到了手柄處,大體上恰好可以卡進風(fēng)衣的內(nèi)口袋里。眼神也堅定了起來,“還等什么呢?”
北原鈴子噗嗤笑了出聲,半揉半推宰父亞實嫌棄的眼睛后面的腦袋,“走吧,反正最終要開槍的人又不是我們?!?p> “我寧愿是我……”宰父亞實翻著白眼隨口一說,掏出了自己借貸弄來了的西裝外套像是掛衣服似的掛在了身上。由于他整個動作過于流暢自然,使的直到他掏出領(lǐng)帶夾時宗正難隱才喊停。
“等等!等等!不是,”宗正難隱拉了拉他破了至少三個洞的風(fēng)衣,“我怎么辦?”
宰父亞實頭都沒歪腳也不停,“你是我的保鏢?!?p> “那我了?”北原鈴子撈著自己臟兮兮的衛(wèi)衣,“女保鏢?”
“額……這倒是個問題?!痹赘竵唽嵥闪怂捎行┚o的領(lǐng)口轉(zhuǎn)了轉(zhuǎn)肩。北原鈴子說保鏢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只好心中滴血臉上如常問喵姐租了一套女性西服。
手臂從空無一物的凌空一甩,一身白色的西裝上身三件套呈現(xiàn)在北原鈴子眼前。
“哦~魔術(shù)呢。”北原鈴子臉上沒有多少驚訝,拿過衣服就迅速換好套在身上。可能是女性的天性吧,在她的口袋里除了毒針小刀砂糖橘什么的竟然有面小鏡子。
宰父亞實兩手架著,充當(dāng)起無情的鏡子機器。映照著一邊仔細大量衣服是否合身一邊重新扎頭發(fā)的北原鈴子,“嗯,還算漂亮。謝謝了?!?p> “謝什么?”
北原鈴子放下扎好的頭發(fā)像個收到禮物的少女歪頭淺淺一笑,“當(dāng)然是謝謝你送我的西服啊。我很喜歡?!?p> 宗正難隱:“嘁?!?p> “啊……嗯,嘛……這是租的……”
“謝謝你?!?p> “租的?!?p> “謝謝你?!?p> 宰父亞實壓抑住幾乎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租的”。心里將北原鈴子的定位從“騙子”挪到了“強盜”。
于是,總算是人設(shè)飽滿的三人終于走進了飯店。前臺經(jīng)理是個有經(jīng)商頭腦,但不多的人。在看見三人后輕而易舉地相信了他們逃難富豪的身份,大大方方地給他們開了一間豪華總統(tǒng)套房……跟一個頂層標(biāo)間。
在賺錢賺到忘乎所以的經(jīng)理甚至都不覺得宰父亞實一個“帶富豪”打聽一個來自窮地方的服務(wù)員有什么不對,大嘴一張嘎嘎說了半天,就差把那個服務(wù)員的生辰八字給宰父亞實報一下了。
“嗯,謝了?!痹赘竵唽嵔舆^房間鑰匙,胳膊肘把一個自己剛剛用過的餐巾紙擦到了地上,起身拉著北原鈴子走向電梯。
“照顧這些富豪是件很煩人的事對吧?”經(jīng)理將胳膊肘伸出前臺撐著下巴俯視著系鞋帶的宗正難隱笑道。
“我不太敢贊同您的話,先生?!北匾臅r候,宗正難隱還是懂得如何說話的。搞定后,他抖了抖腿,拉起行李車準(zhǔn)備順著另一邊的貨梯走上頂樓。卻被身子都快伸出前臺的經(jīng)理叫住。
“喂!”經(jīng)理用的不是無趣的字母語言,而是革新過的世界語。這種語言大體上比表偏向亞洲的文字體系,盡管并不好學(xué),卻在過去很風(fēng)靡過一段時間。直到它被一些激進的革命黨人認定為官方語言。政治不正確的外衣隨之也被披在了它身上。
宗正難隱短暫思考了一剎,還是選擇停下來回頭看向經(jīng)理。
見到對方停下,經(jīng)理便繼續(xù)用世界語說道:“弗朗茨七世等等會在三樓用餐。如果你愿意說‘世界語’這種語言的話,麻煩你扔下行李盡早離開吧?!?p> “……”
宗正難隱想了想,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復(fù)對方。因為他雖然身為反抗組織的成員,卻跟這些革命者并不為同道中人。思索了一會兒后他還是在經(jīng)理輕微的嘆息聲中轉(zhuǎn)身繼續(xù)拉著行李車走向了貨梯。
“您剛才說什么呢?”經(jīng)理旁邊的一名前臺隨口問起。
“魔法咒語?!苯?jīng)理看了看表盤,從嘴里漏氣似的說了這么個詞,看著前臺不解的神情,又酌情補充道:“一句可以改變世界的魔咒,只可惜現(xiàn)在說的人越來越少了?!?p> “哦,呵……”前臺尷尬地笑了笑,把經(jīng)理當(dāng)成間接性發(fā)作的精神病,又拿起手機刷起了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