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者拿出了助聽器帶上,笑著對慕容雨惠說:“聽說你想我和談?wù)?,我不知道你想問什么,但說實話我其實有些厭煩了,你們這個計劃已經(jīng)好幾次讓我過來,但除了問的人不一樣,問的問題翻來覆去就是那幾樣,要不是你一直堅持申請,我都不想答應(yīng)?!?p> 慕容雨惠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沒說出來,他深吸一口氣,開口說:“傾聽者先生,我不確定我的問題是否和之前的人相同,但我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p> “哦,那你或許真的有些不同,我們坐下談?!?p> 兩人落座后,慕容雨惠取出紙筆,開始提問:“傾聽者先生,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學(xué)會手繪心電圖的?!?p> “在那什么不是寫了嗎,我發(fā)明了一個儀器,我能通過這個儀器聽到一些聲音,然后就畫出來了?!?p> “請問能具體講講嗎?”
“可以,也沒什么不好說的,就看你信不信了。我從小聽力不好,但我卻喜歡傾聽。有一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可以聽到一些特別的聲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而且那聲音出現(xiàn)一會就消失了,我也沒在意?!?p> 傾聽者陷入了回憶中,他瞇著眼睛看著前方,接著開口。
“后來那聲音又見斷出現(xiàn)了幾次。我大學(xué)是生物方面的專業(yè),有了見識后我發(fā)現(xiàn)那聲音好像心跳聲,但又不完全是,于是我大學(xué)又自學(xué)了一下醫(yī)學(xué)。”
他緩了緩,“但是在大概一年多以前,那個聲音出現(xiàn)越來越頻繁,幾乎每天都會出現(xiàn)一會兒。后來有一次,我實在有點受不了,本來想寫些什么,但寫著寫著就畫出了一幅心電圖。這就是具體的經(jīng)過了。”
聽了他的話,慕容雨惠沉思了一下,接著問:“我能見見你發(fā)明的儀器?!?p> “見不了,被收走了,我還想要回來呢。他們想模仿我的儀器,但根本不行,想拆開研究,但我說我自己也是無意制造的,拆壞了就修不了。反正現(xiàn)在就弄得不上不下的,研究不了,又不還給我?!?p> 看著傾聽者那略顯腹黑的笑容,慕容雨惠心中也有點好笑,但還是嚴肅地拿出了那顆他隨身攜帶的寶石,問:“你見過這個嗎?或者是類似的東西?”
傾聽者猛地站了起來,有些吃驚:“你在哪里得到這個東西的?!?p> 慕容雨惠就從申請寶石說起,一直說到了關(guān)于寶石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
聽完慕容雨惠的話,傾聽者的眼神有些迷離,他不再像之前那么沒心沒肺,重重把自己摔在了椅子上,聲音低沉地問答:“我確實見過它,或者說我之前騙了你?!?p> “哦,為什么?”
“我發(fā)明了儀器的原因就是我無意得到了一塊石頭,起碼我認為是石頭。但是,當你拿出這出這塊,嗯,寶石時,我發(fā)現(xiàn)它們兩個好像,只不過我的沒你的大,也沒你的漂亮?!?p>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是在得到那塊石頭后,那個聲音才出現(xiàn)的那么頻繁?!?p> 聽完傾聽者的話,慕容雨惠挑了挑眉毛,他感覺距離那個靈感又近了一步,但還差那么一點距離,還是缺了點什么,還需要得到更多。
又問了傾聽者一些問題,他都一一回答。但慕容雨惠能感覺到傾聽者的心不在焉,又問幾個問題后,便結(jié)束了這次談話。
送傾聽者離開的路上,兩個人都會些沉默,沒有多說什么。
車子臨近發(fā)動,傾聽者和管理員寒暄了一陣,便準備上車走了。
車子逐漸遠去,管理員和慕容雨惠目送了一會后,一起準備離開。
慕容雨惠好像聽見有人喊他,回頭一看,是傾聽者他們又開車回來了。他在原地等了一會,傾聽者下了車,一路小跑來到了他身邊,對著他神秘一笑,突然湊到他耳邊:“那個心跳聲,你覺得我們的世界是活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