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大林子回來了

　　曲霄云點開了語音。

　　周書怡夾子音：“小哥哥，小哥哥，網(wǎng)上有人認(rèn)出你，說你是德蕓社的演員，我還沒聽過相聲呢，我想去看你都搶不到票，有內(nèi)部票嗎？我想買一張?！?p>　　曲霄云很疑惑，用變身器了？這聲音怎么和那天聽到的不一樣……

　　聽完打上了一行字，“不好意思，我們沒有內(nèi)部票?！?p>　　他說的是實話。

　　這是郭德剛很多年前定下的規(guī)矩，賣票寧可扔也不送人，也不允許劇場演員用票去搞關(guān)系。用他的話說，免費的票人會不珍惜，會玩手機聊天不好好聽。買的就不一樣，廢了老大的勁，定鬧鐘搶票又花了錢，到時候進(jìn)了劇場就會好好聽，舍不得干別的。

　　這話說的確實在理，用在感情上也一樣，舔狗舔狗一無所有，你以為你付出了很多，實際上人家根本不當(dāng)回事！

　　“好吧，那我從黃牛那里買吧，有空嗎？要不要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曲霄云想著賺錢買蟒袍呢，哪有心約會。

　　“不好意思，沒時間……”

　　“……好吧，那回頭劇場見吧！”

　　“恩?！?p>　　曲霄云放下了手機，犯了愁。

　　怎么才能賺到錢呢？

　　靠現(xiàn)在的工資門都沒有。

　　從家里要或者從師兄借，那就太不像話了，自己賺的才有意義。

　　雖然被錄了有熱度視頻，但是直播肯定是行不通，師父是禁止德蕓社演員直播的，用他的話說，網(wǎng)上都把你看膩了，誰還來劇場買票啊。

　　撂地白沙撒字街頭說相聲，一是不會白沙撒字的手藝，二是城管不答應(yīng)啊……

　　太難了。

　　思來想去，要不然也學(xué)人家賣唱去吧。

　　對，這是個法子，既然網(wǎng)上受到了歡迎，這招沒準(zhǔn)能行。

　　曲霄云是說干就干，脫下了大褂和布鞋，換上了休閑裝。

　　“岳哥，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就不在師父那吃了??！”

　　“干嘛去?。俊?p>　　“我……內(nèi)個……”曲霄云沒來的及編理由，被問的有點語塞。

　　小岳岳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一臉壞笑：“行了，不用解釋了，約會去是吧？也到了談情說愛的年紀(jì)了，去吧，不過欺騙女粉絲可不行?。　?p>　　“恩……”

　　曲霄云出了劇場，先去租借了賣唱用的設(shè)備，又去了復(fù)印社打印了二維碼，都忙活完了又去吃了口飯。

　　最后買了一個老薛丑八怪同款面具，準(zhǔn)備在街頭充當(dāng)把蒙面歌王。

　　因為周書怡發(fā)語音都說了，網(wǎng)上有人認(rèn)出自己是德蕓社演員了，那就不能露臉上陣了，不然碰上個為了熱度胡編亂造的自媒體，說德蕓社演員賺不到錢，淪落到街頭賣唱，那就好事變壞事了。

　　……

　　夜幕降臨，霓虹閃爍。

　　曲霄云帶著設(shè)備到了津城之眼下。

　　今夜很涼爽，又趕上節(jié)假日，溜達(dá)逛街的人很多。

　　整理好了設(shè)備，看著摩天輪下手挽手的情侶，飯后消食的大爺大媽，或是聊著火熱的好姐妹、好兄弟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無一人駐足。

　　先彈首曲子吸引一下路人吧。

　　曲霄云簡單思索了一下，彈了一首非常喜歡的指彈曲子——押尾桑的《黃昏》。

　　前奏一起，閉上眼就好像被帶到了北海道的沙灘，夕陽一點點落下，金黃炙熱的光照在沙灘上，少男少女彼此難以割舍，卻因預(yù)見到最終不得以分別而各懷心事，沉默不言，就這么靜靜的走著，希望時間能定格在此刻。

　　這正是這首曲子吸引他的地方。

　　曲子彈了一半，有三個拿奶茶的姑娘圍了過來，看著像是大學(xué)生。

　　“這首曲子好好聽哎。”

　　其中一個姑娘攥著奶茶，惡狠狠的說：“學(xué)吉他的，都是為了撩妹的渣男！”

　　旁邊的姑娘笑了：“又想起你那個吉他社的前男友了？”

　　“屁！再提他晚上我可要好好寵幸你了！”

　　一曲結(jié)束，攥奶茶的姑娘湊到了曲霄云近前。

　　“小哥哥，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們男生學(xué)吉他是不是為了撩妹？”

　　曲霄云透著面具看著她那被情傷過的眼神，安慰道：“有一些人是吧，不過我認(rèn)為學(xué)吉他不要有任何功利之心，即使有也是為了讓自己快樂。”

　　姑娘笑了：“噗！你回答的好渣男，我想點一首歌，點歌需要多少錢？”

　　“不要錢，打賞全是靠自愿，現(xiàn)在也沒人，你想聽什么？反正都是唱，要是我會的話可以唱的。”

　　“好，那我點一首雨神的《怎么說我不愛你》。”

　　“這個可以?！?p>　　曲霄云撥響了琴弦，低頭對準(zhǔn)了麥克：

　　撿了一回那刺激浪漫當(dāng)下的欲望

　　過了一程那沖動盲目之下的瘋狂

　　品那些～遐想

　　嘗那些～火花

　　然后墜落

　　又墜落

　　旋轉(zhuǎn)流離在迷亂的網(wǎng)

　　“好聽?。?！”

　　唱著唱著圍觀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我要怎么說我不愛你

　　我要怎么做你才死心

　　痛苦不斷不斷的交替

　　還有什么留情的余地

　　擁抱著感受著彼此的呼吸聲，隨著浪潮的高低漂浮在刻快樂，然后盡情沉淪然后縫補靈魂～

　　……

　　一首接著一首，人是越聚越多，打賞的掃碼的也是越來越多。

　　從七點唱到了九點，人漸漸散去，曲霄云才收攤。

　　帶了面具，今天一個要微信的都沒有。

　　真實。

　　統(tǒng)計了一下錢數(shù)，一共1658.52，以及三杯奶茶、兩瓶飲料、一包薯片、一塊潤喉糖，小雨傘是什么鬼……

　　整理完東西，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小岳岳打來的。

　　“喂，岳哥?！?p>　　“霄云，你在哪呢？忙完了嗎？”

　　“我在津城之眼這呢，我忙完了，有什么事找我嗎？”

　　“忙完了就回來吧，大林子綜藝殺青了，剛到家，謙大爺也來了，你回來咱們一起喝點啊?！?p>　　“好嘞岳哥，我馬上回去，有什么需要我買的嗎？”

　　“沒有，點了挺多外賣呢，趕緊回來吧?！?p>　　“得嘞！”

　　曲霄云送完設(shè)備，打車匆匆趕回。

　　“咚咚咚?！?p>　　小岳岳開了門。

　　“岳哥?！?p>　　“快，就等你呢！”

　　曲霄云一進(jìn)屋就聞到一股子烤串味，換鞋進(jìn)來見大伙已經(jīng)圍坐著吃上了，一大桌烤串小龍蝦，但是酒還沒動。

　　“師父，大爺，侯爺！”

　　于謙將手里的烤腰子放下，向他招手：“快來吧，不就著酒烤串都不香了。”

　　郭奇林穿著一身寬松的睡衣，見來人了站起身笑著打招呼。

　　大林子的笑容干凈純粹，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青年干凈可愛。

　　“少班主好，我是霄字科學(xué)員曲霄云?！?p>　　郭德剛拍了拍大林子肩膀：“什么少班主不少班主的，現(xiàn)在是郭贅婿！”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