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離凝視蘇木片刻,才道:“我還以為你想先聽私事了!”
“有區(qū)別嗎?”蘇木眉毛一挑,也看著陸塵離。
“你還在怪我?”陸塵離沒有和蘇木目光繼續(xù)對視,收回來,扭頭看著窗外道。
“怪你什么?”蘇木也收回目光。
“怪我當(dāng)初為什么突然對你冷淡下來?!标憠m離忽地回頭凝視蘇木,“你一定仍在怪我,甚至恨我!”
“沒有,這幾年很多事都忘了?!?p> 蘇木坐下,拿過登記簿,將剛才小貨車闖禁區(qū)的違章登記記錄。
陸塵離繼續(xù)凝視蘇木,想從其臉上發(fā)現(xiàn)一絲異常,即使是恨的表情。
可惜蘇木始終平淡如常,不緊不慢的記錄,對陸塵離注視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你……”陸塵離沒來由的感到憋悶,咬著嘴唇,氣哼哼用腳一踢蘇木凳子腿,“讓我坐?!?p> 蘇木扭頭指了指旁邊凳子,奇怪的道:“這不是有嗎?”
“他們凳子臟,我不愛坐!”
“好吧?!碧K木無奈的站起來,將自己凳子讓給陸塵離。
“我來公事是我?guī)煾翟棋P和趙強副局長商議了,決定調(diào)你進入割腿狂魔專案組,他們已經(jīng)和你們大隊領(lǐng)導(dǎo)通過氣了,讓我來說一下?!?p> 陸塵離坐下后,語氣一緩,說出此行公事。
“調(diào)我入專案組?你們專案組高手如云,何必調(diào)我去?”蘇木意外的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具體我也不清楚。”
陸塵離搖搖頭。
“好吧,半公半私呢?”蘇木想了想,進專案組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如果鐘鳴大隊長讓自己去,自己只能去,警令和軍令一樣,不容違抗。
“我來之前,我?guī)煾底屛覇柲闶欠裨敢馊ナ芯中虃申?,如果去,他愿意動用自己關(guān)系,不用你出面?!?p> 陸塵離跟隨云錚一段時間了,他如此重視一個人,還從來沒有見過,包括對自己,這讓她奇怪同時頗為不服氣。
蘇木點點頭,這事確實半公半私。
陸塵離看著蘇木俊朗面容問道:“你……去嗎?”
“不去。”
這次蘇木想都沒想,毫不拖泥帶水的拒絕了。
他擁有系統(tǒng),只能干交警才能進一步起作用,系統(tǒng)之神奇,讓蘇木早已嘗到甜頭,去市局刑偵支隊?這怎么可能!
陸塵離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好似微微松了口氣,又好像若有所憾。
“私事呢?”
蘇木見陸塵離半天不說話,抬頭問道。
“沒了!”
陸塵離頭一扭,硬邦邦的道。
“怎么沒了,剛才不是說有件私事嗎?”
“現(xiàn)——在——沒——啦!”
陸塵離瞪視蘇木,一字一句的道。
“……”
蘇木一摸鼻子,難怪孔老夫子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yǎng)矣,果然不錯,反復(fù)無常,脾氣猶如六月天氣說變就變。
“我走了?!?p> 陸塵離說著站起身,走到崗?fù)らT口,又回頭對蘇木道:“孟慶讓我?guī)Ь湓捊o你?!?p> “孟慶?什么話?”
蘇木一怔,這孟慶搞什么名堂?有話為什么不打電話,反讓陸塵離巴巴帶來。
“他說你就是一頭犟驢,什么都不懂,還自以為是!”
陸塵離說完,嗤的一笑,便裊裊而去。
“什么跟什么?!”
蘇木一楞。
……
陸塵離離開沒有多久,大隊長鐘鳴的電話就來了,在電話里鐘鳴告訴蘇木,暫且放下手中所有工作,明天就去割腿狂魔專案組報道。
對此蘇木沒有選擇,只得答應(yīng)了。
只是可惜暫且無法獲取技能和能量了。
現(xiàn)在他擁有技能分別是定位地圖、和動物溝通釋放善意、槍支知識大全、過目不忘以及洞察術(shù)。
相信憑借這五項技能,別說是市局專案組,就是總部偵查局,他也能獨樹一幟,傲視群英。
更何況還有神奇的能量,這些能量足夠自己解決很多麻煩。
過了一會,張遠和李淮回來了。
李淮一回來就死皮賴臉的依著蘇木道:“蘇警長,剛才那女孩有姐姐或者妹妹嗎?”
“沒有?!?p> 蘇木雖然不了解陸塵離家里具體情況,但也知道她是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
“可惜?!崩罨匆贿谱臁?p> “算了吧,即使有姐姐妹妹,也輪不到你,死心吧,小子!”張遠笑著罵道。
“哎,要是我有民警身份就好了?!崩罨磭@了口氣。
張遠早已習(xí)慣李淮什么事如果不如人,就將原因歸咎于自己身份,也懶得說他。
“蘇警長,剛才魯警長路過,他告訴我,明天你去割腿狂魔專案組,讓你放心,T字路口他自己來維持秩序?!?p> 張遠告訴蘇木道。
蘇木點點頭,上次魯陽雖然得到黨內(nèi)嚴重警告處分,不過卻沒有調(diào)離崗位,仍舊是新陽中隊東南警組警長。
“最近魯警長脾氣大有好轉(zhuǎn)啊,我腿只是受了點傷,他還特地問好了沒有,并讓我們多支持蘇警長工作!”
李淮奇怪的說道。
張遠看著蘇木,也露出好奇的表情。
以前魯陽對春風(fēng)路幾個人一向不喜,甚至張遠聽過魯陽在江峰面前吹風(fēng),讓將蘇木調(diào)離東南警組。
名義上讓蘇木獨自帶領(lǐng)一個警組,
暗地里張遠卻知道蘇木在破獲動物傷人案中一炮打響,深受分局大隊等領(lǐng)導(dǎo)賞識,這讓魯陽管理起來礙手礙腳。
所以他自然想讓蘇木離開。
但自從那晚統(tǒng)一行動過后,魯陽對蘇木以及自己二人一改往日陰陽怪氣模樣,反而熱忱關(guān)心起來。
好事處處想著自己等人,累活臟活都讓別的路面執(zhí)勤人員來干。
一開始,張遠還想著魯陽憋著什么動作吧,可后來見他態(tài)度十分誠懇,絕不是憋著壞水。
這讓張遠松了口氣同時,又好奇起來。
李淮對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張遠老于世故,當(dāng)然明白這一切改變,都只能是蘇木原因。
雖然不知道蘇木做過什么,但能讓一個在交警隊伍混跡多年的老干警,甚至可以說老混混一改往日態(tài)度,那幾乎比登天還難。
而現(xiàn)在蘇木竟然做到了,這對張遠的震動不亞于蘇木擊斃那幾名劫匪。
他也試探問過蘇木其中緣由,可蘇木總是一笑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