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二人隨著范大師來到客廳。
范大師假客氣要倒茶水,蘇木擺擺手:“不用了,范大師,我們想問你幾句話,希望你能老實回答?!?p> “盡管問,老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范大師老老實實的說道。
雖然其表面老實,但蘇木通過洞察術(shù)發(fā)現(xiàn)其眼神閃爍,顯然內(nèi)心一點也不老實。
“高利貴找你干什么?”
蘇木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p> “哦,你問他??!”
范大師立即輕松起來,拖張椅子自顧自的坐下:“他是來找我算命的,問最近運程如何?”
“就這些?”趙小雅追問道。
“還有……”范大師說到這頓了頓。
“還有什么?”趙小雅立即問道。
“他說最近諸事不順,想讓我破解一下,助他擺脫霉運,你們也知道,算命就是眼見行事,怎么可能真逆天改命了!”
范大師說到高利貴,是越說越輕松,完全是一副嘲弄語氣。
趙小雅看著范大師,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疑點,不禁失望萬分。
看來這個范大師和高利貴確實沒有關(guān)系,高利貴上門是碰巧,只是為了算命。
“蘇哥,我們走吧!”趙小雅對蘇木道。
蘇木卻牢牢坐在沙發(fā)上,一霎不霎盯視范大師。
盯得范大師直發(fā)毛。
他咳嗽一聲,端起茶杯笑道:“二位走啊,有空來坐,至于我算命是騙人,二位可千萬不要在外面說,這是我吃飯家伙,不能砸了!”
趙小雅見一無所獲,就站起身準備向外走,扭頭見蘇木仍舊穩(wěn)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
“蘇哥?”
蘇木盯著范大師人畜無害的臉皮,突然道:“你勾結(jié)高利貴放高利貸,要是被派出所知道,一場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這么大年齡受得了嗎?”
蘇木此話一出,范大師手一顫,茶杯“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粉碎。
“你說什么?我告訴你話可不能亂說!”
范大師臉皮急速抽搐幾下,轉(zhuǎn)瞬又恢復了平靜。
蘇木冷笑一聲,沒有言語。
原來他剛才問范大師和高利貴關(guān)系,范大師雖然故著輕松,甚至有意嘲弄高利貴。
但蘇木通過洞察術(shù)卻發(fā)現(xiàn)其瞳孔收縮,瞳孔收縮是一個人在說謊或緊張時候典型特征,另外其手掌微微出汗,這也側(cè)面證明范大師在說謊。
既然范大師提到高利貴在說謊,那么他們一定有牽連。
和一個放高利貸的有牽連,要么是放貸,要么是借貸。
而范大師又擔心別人知道這事,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和高利貴合伙放貸。
所以蘇木才大膽直接挑破范大師和高利貴關(guān)系。
果然范大師失態(tài)了。
范大師當然不知道蘇木擁有逆天洞察術(shù),還以為對方炸自己。
“你一定是跟我鬧笑話吧?!”
范大師怔楞了短短兩秒,突然笑道。
他在掩飾,掩飾剛才自己的失態(tài)。
蘇木通過洞察術(shù)馬上又得出這個結(jié)論。
“哼,要不要我打電話給派出所,讓他們過來查查?”蘇木冷笑一聲。
此話一出,蘇木發(fā)現(xiàn)范大師露出不易察覺的恐懼,只是掩飾的很好,平常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來吧。”蘇木開始施展情緒刺激術(shù),他要放大范大師恐懼,從而一擊而中。
范大師目光閃爍,看著蘇木好一會,沒有言語。
此時即使如趙小雅也看出范大師有問題,立即瞪視范大師道:“好你個老家伙,偽裝的真巧妙,說,你究竟和高利貴什么關(guān)系?”
范大師對趙小雅發(fā)問,睬都不睬,只是目光和蘇木對視片刻,才終于像斗敗的公雞,低下頭顱。
“你們是高利貴的債務人,還是債務人家屬?”
范大師聲音低沉,顯然不準備再撇清和高利貴的關(guān)系了。
“什么都不是。”蘇木掏出警官證在范大師面前一晃,“我們荊江區(qū)分局民警,今天來是調(diào)查取證的?!?p> 范大師一聽蘇木二人竟然是警察,嚇得腿腳一軟,差點栽倒。
“老實交代你和高利貴的一切違法犯罪?”
蘇木呵斥同時,配合情緒刺激術(shù),這頓時讓本來就膽小的范大師嚇得一個激靈。
“好,我說?!?p> 范大師臉色蒼白如紙,他被蘇木嚇得夠嗆,開始一五一十的將事情交待的清清楚楚。
原來這個范大師和高利貴確實是合作關(guān)系,高利貴放款錢財,其中一部分就是范大師的。
另外范大師披著算命大師名頭,如果有人過來算財運,他會選擇性的讓對方去高利貴處借款,并說肯定能賺回來。
如此一來,高利貴生意興隆,不斷有人在范大師忽悠下絡繹不絕前來借高利貸。
二人所得贓款,都二一添作五分了。
幾年下來,許多人在范大師誘騙和高利貴逼迫下,從而錢財空空。
只是這些人都有把柄在二人手里,害怕他們瘋狂報復,所以此事一直沒有大白天下。
今天春風小學那名保安也是從高利貴手里貸款的,機緣巧合被抓,從而讓此事浮出水面。
“高利貴所有債務人打的欠條都在我這,還有他做的惡事我也知道,我都說出來,警官,這算不算戴罪立功?”
范大師此時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心,恐懼之下只想自保。
“這點怎么判,有法院決定,你將所有借條拿出來?!?p> 蘇木冷冷的吩咐道。
范大師連忙進房間拿借條。
此時旁邊趙小雅已經(jīng)看呆了,她眼睜睜的看著蘇木和范大師斗智,然后就是范大師一五一十的交待,自始至終,她如墜云端,完全看不懂。
“蘇……蘇哥,你是怎么知道范大師和高利貴有關(guān)系的?”
趁著范大師進去拿借條,趙小雅這才從呆愣中清醒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蘇木看著趙小雅搖搖頭,剛才要不是自己發(fā)現(xiàn)范大師有問題,依趙小雅早已離開了,如此就有可能讓高利貴和范大師這兩個惡棍逃脫。
趙小雅俏臉一紅,也知道自己剛才孟浪了,差點壞了蘇木大事。
“蘇哥,我能拜你為師嗎?你這么本事,教我?guī)渍袉h!”
蘇木搖搖頭:“不教!”
“蘇哥……!”趙小雅正要死皮賴臉的求,范大師已經(jīng)從房間出來了。
其手中拿著一枚鐵盒,用鑰匙打開鐵盒,里面赫然是一張張借條。
蘇木翻了一下,借的款項幾千上萬都有,而且利息驚人,都是利滾利!
正翻動間,突然看到一張借條,借條上筆跡十分熟悉,向下一看,落款赫然是——左建國!
蘇木發(fā)現(xiàn)這個姨夫竟然借了高利貴五萬,而根據(jù)借款規(guī)則,現(xiàn)在最起碼要還三十萬。
“該死!”
蘇木一拍茶幾,臉色變得鐵青,這個左建國太無恥了,阿姨為了家無怨無悔的付出,他竟然去借高利貸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