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和李姓老者去醫(yī)院看望孫艷,陸塵離卻沒有同去,三人在公司樓下分別。
陸塵離臨走前,對蘇木欲言又止。
蘇木見陸塵離好似有話說,就看著她。
可陸塵離猶豫了一下,想說什么好似又有顧忌。
李姓老者看著有趣,就笑道:“塵離不舍得蘇木嗎?那跟我們一道吧?!?p> 陸塵離臉蛋不禁微微一紅,嗔怪的瞪了李姓老者一眼,終于還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上車離開。
李姓老者呵呵一笑,拍拍莫名其妙的蘇木道:“這丫頭一般人鎮(zhèn)不住,你小子不錯?!?p> 蘇木一怔,不解的看著李姓老者。
李姓老者搖搖頭,也不解釋,只是上車時嘴里嘀咕:“一個懵懂,一個矜持,這窗戶紙真不好捅破!”
二人很快來到市一院,打聽出孫艷已經(jīng)出了重癥監(jiān)護室,現(xiàn)在在住院部七樓外科。
七樓住院部只有外科單獨一家,有病房幾十間,護士站就在中間。
一行人來到護士站打聽孫艷病房,一名護士回答道:“孫艷在四十五床?!?p> 四十五床就在護士站斜對面,眾人進去后,發(fā)現(xiàn)孫艷竟然已經(jīng)醒了,只是頭部纏繞著繃帶,吳全正在旁邊喂她水喝。
吳全和孫艷一見蘇木等人進來,連忙招呼。
李姓老者擺擺手,笑道:“不用客氣,我們來看看孫會計?!?p> 吳全立即把凳子讓給李姓老者坐,李姓老者坐下后,對孫艷道:“孫會計,這次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發(fā)現(xiàn)溫均侵占公司錢,他早已跑了?!?p> 孫艷年齡三十歲左右,雖然醒了,但臉色蒼白,顯然被溫均傷的極重。
“董事長,這是我應該做的?!睂O艷虛弱的道,“溫均抓到?jīng)]有?”
李姓老者點點頭,指了指旁邊蘇木笑道:“這要感謝你朋友,他判斷出溫均逃跑路線,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其抓獲了?!?p> 孫艷一聽,松了口氣,但看著蘇木卻滿臉疑惑,她不認識蘇木,自己什么時候有這么厲害朋友的?
旁邊吳全連忙解釋道:“這是蘇隊,是我求他出手參與你的案子的?!?p> 吳全在旁邊聽蘇木幫助李姓老者抓獲溫均,對蘇木又是感激又是慚愧。
自己平時吊兒郎當,對蘇木工作也不支持,現(xiàn)在對方竟然不計前嫌,幫助自己破了案,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報答?!
“謝謝蘇隊?!睂O艷對蘇木感激的道。
蘇木搖頭道:“我和吳全是同事,幫一個小忙是應該的?!?p> 孫艷和吳全都不是愚蠢的人,剛才聽李姓老者語氣,溫均之所以被抓,完全是蘇木一人功勞。
對方雖然謙虛,但他們不能無視,吳全心中馬上有了決意,蘇隊今后工作,自己絕對無條件支持!
至于去大隊機關,也不去了,有這樣一個領導,要求調(diào)走才是傻!
李姓老者轉(zhuǎn)頭對同來的司機一點頭,那名司機立即遞過一個袋子。
他接過來后,順手將袋子放在孫艷枕頭旁邊,笑道:“這是感謝孫會計為公司挽回了損失,里面有十萬塊錢,不要嫌少?!?p> 吳全和孫艷都嚇了一跳,他們連忙推辭,但經(jīng)不住李姓老者堅持。
二人只得感謝的作罷。
這時一名年輕護士拿著兩瓶輸液,進來給孫艷吊水,蘇木和李姓老者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那名年輕護士將其中一枚輸液瓶勾上,然后用輸液管刺破瓶蓋,就要給孫艷輸液。
蘇木突然鼻子一嗅,猛地將輸液瓶拿過來,皺眉道:“這葡萄糖液怎么摻入了乙二醇?”
蘇木話語一出,眾人大吃一驚。
乙二醇一般用于車子防凍液中,無色無臭,味道略帶甜性,但對人體毒性十分大,只要一毫克,就能致人死命。
那名年輕護士自然知道乙二醇的毒性,一聽蘇木言語,嚇得臉色都變了。
“我……我沒……摻入乙二醇啊,這是普通葡萄糖液呀?!蹦贻p護士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幾人話語驚動了外面其她護士和醫(yī)生。
不一會,孫艷主治醫(yī)生以及護士長等人都來了。
蘇木搖搖頭,將輸液瓶往地上一摔,頓時一股甜絲絲的味道散發(fā)開。
“真……真是乙二醇!”醫(yī)生和其她護士一聞,無不大驚失色。
乙二醇能麻醉中樞神經(jīng),而且人體對其吸收迅速,一但發(fā)現(xiàn)異常,想搶救幾乎不可能。
“我……不是我……我……哇!”
那名年輕護士已經(jīng)嚇得語無倫次了,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如果剛才不是蘇木發(fā)現(xiàn)輸液瓶里摻入乙二醇,相信此時孫艷已經(jīng)是死人了。
想到這,不但孫艷吳全夫婦后怕不已,就是主治醫(yī)生和護士們也嚇得臉色發(fā)白。
一旦這事蘇木沒有發(fā)現(xiàn)阻止,主治醫(yī)生都要倒大霉,這絕對不可能以醫(yī)療事故搪塞。
“究竟怎么回事?”主治醫(yī)生臉色極其難堪,大聲責問那名護士道。
年輕護士那里經(jīng)過這樣事件,只知道大哭。
蘇木撿起輸液瓶上面貼著的標簽,這是護士為了怕混淆,在上面寫著床號和藥物名稱。
“這是你寫的?”蘇木指著標簽上面的字問那名年輕護士道。
年輕護士哆哆嗦嗦看了一眼,點頭道:“是……是我寫的,我根據(jù)醫(yī)生吩咐配的藥,但沒有摻入乙二醇啊!”
蘇木看出年輕護士沒有說謊,又看了看她手中另外一瓶輸液,上面同樣寫著藥物和病床號,顯然是給鄰床輸?shù)囊骸?p> 眉頭微鎖片刻,然后吩咐道:“把七樓所有人集中過來,記住是所有工作人員,包括臨時工,另外把你們簽到簿拿來。”
醫(yī)院怕醫(yī)生護士上下班不準時,都要讓他們簽到。
護士長立即跑出去,將簽到簿拿過來遞給蘇木。
同時不大一會,七樓所有人都集中在病房,甚至醫(yī)院院長等人聽到消息,也都急匆匆跑來。
一時整個病房烏壓壓一片,但卻絲毫沒有聲響,所有人都屏息看著蘇木。
蘇木拿著簽到簿迅速掃看了一眼,抬頭若有所思。
眾人都不明白蘇木這是什么意思?
蘇木低頭又看了一眼簽到簿以及手中輸液瓶標簽,突然抬頭問道:“誰是蔡昆?”
眾人又是一呆,他們都沒有聽說這個名字。
不料蘇木剛問完,一名身穿保潔衣服的中年男子突然臉色大變,呼吸同時吭哧吭哧。
“他就是蔡昆!”護士長指著那名中年保潔男子,回答道。
中年男子蔡昆是清潔工,一般醫(yī)生護士當然不清楚他名字,但護士長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