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捂著自己滲血的腦袋。
喘著粗氣盯著了張帆。
只見張帆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諸位是要打我了吧?!”
黃毛:“你他媽的猜挺準(zhǔn)?。 ?p> 張帆又說道:“打我行,但你們這鐵門還開著,就不怕我跑了?至少得關(guān)上門再打吧?”
眾人一尋思,對方說的有道理啊。
萬一這貨跑了還得追,多麻煩。
“說的好!我去鎖門!”黃毛已經(jīng)等不了了,捂著頭上的包跑去關(guān)門。只有在床上坐著的閆老七眼神陰晴不定。
鐵門鎖上。
大喊一聲:“兄弟們給我揍他!”
一回頭。
只見他的那些兄弟們都害怕的各處躲。
而張帆手里抱著桶,桶里的液體,正往地上倒呢。
一股濃厚汽油味,將屋內(nèi)的惡臭氣息都給蓋住了,小賭坊本就不大點。
趙狗田仨人加上張帆一手一桶,足足提回來了七桶汽油。
很快,地面就已經(jīng)被汽油覆蓋。提起一桶,澆在閆老七躺著的木板床上,嚇得閆老七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滾下來。
看著張帆的行為黃毛已經(jīng)完全傻掉了。
“開門!快開門!張帆這傻吊瘋了??!”
“快你媽開門啊黃毛!”
“草擬嗎誰讓你鎖門的?!”
誰讓自己鎖門的?傻了的黃毛回想一下,是張帆讓自己鎖的啊!
慌亂中黃毛連忙拿起鑰匙準(zhǔn)備開鎖跑路。
卻被張帆一把抓住了頭發(fā)拽了回來。
緊接著就用汽油給對方洗了個澡。
整整一通的汽油從上至下灌了個通透。
張帆手里的打火機(jī),轉(zhuǎn)輪擦著打火石,發(fā)出火光。他慌了,他此時徹底慫了。
直接跪在了張帆面前。
“哥!叔,爺!張爺!您別鬧,這可是玩命的事兒啊!”
張帆伸手:“鐵門鑰匙給我。”
聽到張帆要鐵門鑰匙,眾人都瘋了。
一個個扯著嗓子喊:“黃毛別給他!”
“你要是敢給他,我弄死你!”
“鑰匙給我!快!”閆老七也徹底慌了,大吼著。
然而此時的黃毛能聽他們的,他敢對張帆說不?
身上可是被滿滿一桶汽油給澆透了,整個人的小命就在對方手里放著,合著他們沒被汽油澆身上。
“張爺,給!給你!這個就是鐵門鑰匙。您收好?!?p> 張帆笑著將鑰匙裝進(jìn)兜里。
來到閆老七身邊。
手里打火機(jī)還刺啦刺啦的放著火星。
這火星就像是催命符一樣,一閃一閃的,不知道啥時就要了他們的命。
“閆老七,現(xiàn)在能談?wù)劻???p> “談!”閆老七心臟突突的:“您說啥我都跟你談!”
閆老七不走正道,但人還是精明的。
知道如何把控人性,靠著臉上當(dāng)初在建筑工地弄得疤痕,拿點賠償金后回到河澤鄉(xiāng)當(dāng)起混混頭子。
弄出來的洪精會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二三百人,小年輕們更是以進(jìn)洪精為榮。
“天天聽你吹,自己當(dāng)初一個人砍十三個,從蓬萊大道砍到天上南門,靠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勁,把人都砍死了。我看你也不狠?。吭趺船F(xiàn)在慫成了這樣?”
張帆手持打火機(jī)嘲諷著對方。
當(dāng)著一眾小弟面被嘲諷的閆老七只能諂笑著。
面對真正的生命威脅,他才不會是傻子硬頂對方呢,讓小弟們看不起又不會少塊肉。
然而張帆卻沒放過他,繼續(xù)說著:“天天吹牛說自己前些年出去認(rèn)識了這個大佬那個大佬,什么洪興山口組,還要拐賣人口,不服者就砍死他。你真有那個膽子?堵住那些窮學(xué)生要保護(hù)費(fèi),抽五毛一包連過濾嘴都不帶的芒果煙,開個小賭場天天膽戰(zhàn)心驚的。瞅你那點出息,還敢拐賣人口呢?!”
閆老七是個編故事的人才。
天天面對手下時嘴上說得自己無惡不作多么多么的牛逼,好像世紀(jì)大魔王一樣。其實真正出格的事,他是一點都不敢干。
說什么綁架拐賣,不過是嚇唬那些來賭博的人,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把賭債還了。
就像是對張帆一樣,嚇唬嚇唬,總能嚇唬出點銀子出來。
如今卻被張帆拆穿個底掉,瑟瑟發(fā)抖的旁觀小弟們一想,對??!又是拐賣人口,又是對接洪興山口組,怎么老大天天連個帶過濾把的煙都不舍得抽?
面對小弟質(zhì)疑的目光,閆老七的老臉掛不住了。
帶著怨氣問道:“張帆,你今天來就是想打我臉的?”
“當(dāng)然不是。”張帆一挑眉,將打火機(jī)收起來:“我是有正經(jīng)事給你談?!?p> 眾人見他終于將打火機(jī)裝回口袋,屋子內(nèi)清洗可聞聽到眾人整齊的長舒一口氣。
“當(dāng)初我在你這里賭錢上頭,欠了你三千塊。你自己動了什么小手段自己清楚!不過這三千塊......”
說著,張帆從懷里掏出來三千塊大鈔。
這個時代百元大鈔基本都是很舊的那種,三千元拿出來時,是那么厚厚一砸。這個行為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他們這群小年輕,連百元大鈔都很少見到,更別說看上去很有沖擊力的三千塊。
眾人盯著張帆手中的錢,嘴巴微張,只有閆老七還算是正常。
“張...張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就是鈔能力,讓一個幫派老大從對你喊打喊殺到喊你張哥。
看得出來這幫人平日里是挺窮的,三千塊的威力巨大,讓張帆準(zhǔn)備的那些說辭倒也用不上了。
拿著三千大鈔,動作萬分瀟灑的將錢扔在閆老七的身上。
“給、給我的?”閆老七雖然嘴上說著讓張帆還他三千塊賭債,但心里可從來沒這么想過。
80年代初,‘萬元戶’一詞首度出現(xiàn),是極度有錢的象征,90年代末,萬元戶倒也不稀奇了。但也不是說家家都是萬元戶。
至少這三千塊在農(nóng)村也是筆不小的數(shù)字。
“這錢給你,你這人對我來說有點用?!睆埛h(huán)顧下四周的青少年們,最終眼神落在閆老七身上:“以后聽我安排,這筆錢就不會是第一筆?!?p> 閆老七眼神一亮:“張哥!你是說以后還會有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