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孫大彪想不通這點,有趙狗田他們仨在,大彪早晚能想明白自己獲得了一個唾手可得幾萬塊的機會,最后怎么選擇就看他了。
是貪心作祟,把這幾萬的利潤揣進兜里。還是老實的交到張帆手里獲得一個信任。
如果是前世,百億身價的自己,相比不會有任何一個蠢人選擇幾萬塊而放棄一個可以讓自己信任對方的機會。
可是這一世不同,自己沒有百億身價。能依靠的只有人格魅力和大彪的人品。
家里的院子還是那樣,素凈也冷清著。
還可以聽到屋內(nèi)苗苗的嬌笑。
這些日子苗苗也變得開朗許多。
只是這個歲數(shù)的小孩,都開始上學(xué)識字,后世更有夸張的家庭,自己那五歲孩子已經(jīng)可以雙語交流了。
苗苗這一直被秦悠領(lǐng)著算什么事啊。
“苗苗!”
聽到張帆的聲音。
苗苗跑了出來:“爸爸回來了。”
小孩子忘性快,加上張帆的疼愛。
她現(xiàn)在對張帆已經(jīng)沒有那么恐懼了。
小手里拿著小半塊月餅:“爸爸吃!甜甜的!”
屋內(nèi)的秦悠在縫補衣裳,因為下地干活,袖口又多了一個口子。
張帆看了看閨女遞來的月餅,五仁的。
表情有些怪異:“額,苗苗覺得好吃嗎?”
“好吃啊!甜甜的可好吃了!里面還有綠綠的和紅紅的?!?p> “哎呦我的姑娘,可苦了你了?!?p> 張帆上前將苗苗抱了起來,無比感慨。
綠的紅的就是五仁月餅里的青紅絲,被后世瘋狂吐槽難吃的東西。
此時的苗苗卻非常喜歡。
“苗苗,這月餅?zāi)膩淼陌???p> “是......”
“問三奶奶要的!”秦悠大聲回答!
手指被秀針扎了一下。
她忍住了沒敢喊痛。
張帆沒有起疑心,只是抱著苗苗說著:“快到中秋了,爸爸給你買更好吃的月餅!五仁的月餅都是送禮,那是給別人吃的,自己家誰吃這種月餅啊。”
聽著丈夫的話。
屋內(nèi)縫補衣服的秦悠低著頭下嘴唇甚至要咬出血。
月餅如盤子大小,一個夠一家子人吃,梆硬梆硬的,紅塑料袋和紙的外包裝,一塊五一個。在這個時代還是主流,再過兩年真就沒人吃了。
晚上的飯菜不錯。
秦悠在養(yǎng)豬大戶老徐家買了點豬肉和豬油,抄了兩個菜。
這些天苗苗非常開心,總能吃到各種好吃的,這和前幾年相比也就只有過年時才能吃這么好,也總算是有一點小孩模樣。
還是清瘦,身上至少有點肉了,比以前強了不少。
秦悠反而莫名其妙的膚色沒有那么白皙了。
“最近曬太陽了嘛?”張帆問道。
他記憶中秦悠一直都是非常白皙嬌嫩的,即便是天天做家務(wù)和農(nóng)活,但就是黑不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天生麗質(zhì)。
長相和后世一位雞腿明星李沁比較相似,比李沁更要瘦弱一些。
而今天卻發(fā)現(xiàn)秦悠膚色變黑了。
“啊,可能,下地收麥子曬黑了把?!鼻赜瞥灾嗖嘶卮?。
她的內(nèi)心很是惶恐,明明是為了家,明明張帆已經(jīng)變得更好。自己卻更加不敢面對對方了。
“還剩多少沒收?”
“剩二畝半吧?!?p> 張帆咀嚼的動作頓了一頓。
又恢復(fù)了。
建議道:“請收割機來一趟,別在外面曬著了?!?p> 秦悠直接拒絕:“那太貴了,咱們地又不多,我自己割著就收完了。”
“收割機收三畝地大概要多少錢?”
“五六十吧,聽說一畝地要二十塊?!?p> 張帆從兜里拿出來五百塊。
他前世沒結(jié)過婚,根本沒有主動把錢給妻子的概念,并固執(zhí)的認為男人的錢若交給女人打理那是一件非常愚蠢的行為,以前找女人,都是對方?jīng)]有錢了問他要,他打款過去。
面對秦悠時,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拿錢給對方。
實在是因為秦悠從來沒有問他要過錢。
他不懂為什么秦悠會騙他,家里的地很少,只有三畝。秦悠從幾天前就說要下地收糧,一個不怕曬的體質(zhì)都已經(jīng)曬黑了。
結(jié)果還剩二畝半沒收。
讓苗苗干這些活都不可能這么慢。
可他沒問。
“去讓收割機收吧,不要再被曬了。”
五張一百,這對秦悠來說簡直是個驚喜!
尤其是張帆竟然會主動的拿錢交給她。
“這,這是三爺爺給你發(fā)的工資嗎?!”
張帆挑眉,這個女人還真沒有瞧得起他?。骸八闶前?。”
拿著五百塊秦悠很開心。
她自己兜里還有一百,加上這五百,面對三千塊的債務(wù),好像也不算太難。
清晨一早,張帆吃完秦悠給他留的早飯就出去跑步了。
隨著一日日的堅持鍛煉,現(xiàn)在跑個五千米是輕輕松松,滿頭汗回來的時候又被蹲在村頭的吳宣鳳抓到了。
吳寡婦陰陽怪氣的:“哎呦,這不是張大老板嗎?,F(xiàn)在是掙到錢了,借錢的時候一口一個姐姐,現(xiàn)在見了人連理都不理。”
張帆內(nèi)心無語。
這個寡婦怎么還盯上他了呢?
說好借五還六也已經(jīng)還了,他是不想和對方有過多牽扯的。
“嫂子啊,這么大早就起床做生意。是因為被窩里沒人太冷了躺不?。俊?p> 張帆也不是個好惹的,論耍嘴皮子還真不怕這些村中婦女。
吳宣鳳一個寡婦。
被窩里上哪兒弄人去?
雖然長的還是挺好看的,小富即安,清晨一大早穿著絲綢睡衣,套裙包裹下兩條緊致的大腿,腿肉非常懂事讓她的大腿在衣群下?lián)螡M,既豐滿又不顯得多余。但作為一個心氣很高的寡婦,她基本不會跟男人有啥曖昧行為,更別說被窩里藏人了。
除了張帆。
“你個小白眼狼!現(xiàn)在是賺到錢了就不認姐姐了!我那被窩不是等著給你留的?”吳寡婦還是吳寡婦。
這句話一出使得張帆當(dāng)即認慫。
論不要臉張帆還是差著等級呢,還好大清早村頭沒什么人,這話要是傳出去,村里不定怎么編排他們倆呢。
“姐姐,我不是也帶著你賺了一千嘛,怎么還跟個怨婦似的?”
吳寡婦見對方認慫,也嘚瑟起來:“現(xiàn)在知道叫姐姐了?我還打算上你家門,跟秦悠掙一掙呢!”
你特么掙啥!老子又不是你男人!
一個寡婦若不要臉了,沾上誰誰一身腥。
當(dāng)然也不乏有很多沒出息的男人巴不得沾點腥。
“姐姐,你要真寂寞了就去找個男人,怎么還天天大早上堵我呢?”張帆無奈,這每天早晨都得讓對方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