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嚴是知道的自然是要比外人多些。他很清楚華潤的前途在什么地方。
聽到張帆說對方已經離開了,一直想要請張帆吃飯的他,也開始不提這件事了。
張帆多精明。
從對方微妙的態(tài)度上就能察覺到對方的想法。
便說道。
“哥哥你有所不知啊,咱們國家要進世界經濟市場與國際接軌,運輸這方面便是重中之重,行軍打仗還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物流就是運糧車?。∪绻皇侨绱酥匾?,你覺得領導會把我放出來專門管這事?”
王照嚴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什么世界貿易組織,什么經濟市場與國際接軌,還有英文字母,這些他根本聽不懂。
但是他聽懂了張帆最后一句話。
眼神里滿是興奮的問:“你是說,這事是你那個大彪兄弟的...讓你辦得?”
張帆無語。
看來這貨是盯上孫大彪了。
沒有辦法,只能讓孫大彪繼續(xù)披著私生子這件外套。
聽對方的問話,張帆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咦?,老哥哥我升官,哥哥請你喝酒!”
王照嚴開的是捷達。
開著車三人一路來到虹賓樓大酒店,虹賓樓在后來。
即便是現(xiàn)在,虹賓樓也初現(xiàn)其華貴銷金之色。
二層樓高的玻璃門,讓外面的行客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是如何金碧輝煌,還沒到就有穿著職業(yè)裝的年輕小姑娘幫你拉開大門。
閆老七害怕露怯,跟在二人身后是一句廢話都不敢多說。
一進去,便有位身著西服的男子迎了上來。
“哎呦,貴客??!王所可是有日子沒來了。”
胖胖的大堂經理像是笑面佛一樣堆著笑容。
然而王照嚴聽到對方的稱呼,并沒有給他好臉色。
就這水平還當大堂經理呢?啥消息都沒有,簡直丟人!
可是他身邊也沒有個能幫忙溜須拍馬的下屬,這種事靠自己說,當然沒有旁人說出口來得爽。
張帆也只是看他這要張不張的嘴,就明白了這貨的心中所想。
索性替他裝一下好了。
“這位經理,以后王哥可不是王所了,得叫王局。”
大堂經理一愣,馬上回過神:“哦哦哦?。「呱税?!哎呦王局您可真厲害!今天我代表虹賓樓,必須給您送點服務!您看您上幾樓???”
王照嚴這才笑容綻開:“哈哈官大官小都是為人民服務嘛,我和我弟弟吃點東西,一樓就成。”
“唉!我馬上安排后廚給您送倆菜!”
王局滿意的點了點頭。
鴻賓樓在紅桿縣立身,即便后來紅桿縣晉級成地級市也是唯一標志性酒店,是有他自己的經營套路的。
比如樓層數(shù),一樓就是普通吃飯的地方,每上一層,服務的深度就有一層的變化,當然價格也是翻著番。
再者就是級別,別看大堂經理一副很痛快又送服務又送菜的,其實這是酒店福利,和他大堂經理一點關系都沒有,對不同的人有不同優(yōu)惠額度。
王照嚴真是下了本,車子后備箱里拿了瓶茅臺出來。
談話內容讓一旁乖乖倒酒靜音的閆老七毛骨悚然,都是一些秘聞。
比如縣里的某位大老板為了,哪個知名人士又。
或者是一些家里丟人的事,誰誰是妻管嚴,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丑事。
張帆和對方談笑風生,閆老七是嚇得腿肚子打顫,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聽到這些話。
心里對張帆是越來越佩服,張帆他才多大歲數(shù),怎么和對方聊起來是頭頭是道的,倆人還有越聊越開心的趨勢?!
王照嚴說的話很有水平,看上去說的全是秘聞,又都不是什么大事。
王照嚴很清楚自己剛剛晉升還沒有背景。
這些話一說,無非就是親近張帆。
巧妙就巧妙在,這些根本不是啥大事,并且還不是什么秘密!真要捅咕出去,其實對他的影響也不大,最多不招人待見罷了。
“弟弟,以后有啥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哥哥我肯定全力給你幫!”
“哥,我這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這個交通局副局長幫忙?!?p> 嘬了口茅臺。
說道。
“老弟你說!能辦的我肯定給你辦!”
“沒啥大事,就是個駕照問題。老弟我會開車,但一直沒來得及考駕照,也沒時間去考。想麻煩老哥給我安排一次駕照考試,不用走后門,我自己能考得過。”
張帆也是幾十年的老司機了。
但現(xiàn)在一個新身份,卻連個駕照都沒有。
王照嚴馬上笑起來:“哎呀就這事!哥哥給你辦了!給你安排明明白白的,讓你盡快拿上駕照!”
現(xiàn)在的交通局雖然不管考試,但要查一家駕校,他們還是擔待不起的,所以這種事在王照嚴哪里不過是件小事。
張帆也是懂事的人。
“哥,你幫我,不如直接幫到底。我那物流公司,一旦辦起來,少說也得有一百個人學會開車,才能給我開貨車運輸。這一百個人,您也給安排一下,讓他們好好學?!?p> 王照嚴眼神一亮。
駕校學車,一人學費大概在一千五左右。
一百個人就是十五萬!
王照嚴咳了兩聲后:“好!都幫!全都幫!這一百個人交給哥哥我吧,肯定讓駕校那幫人老實的好好教!”
做物流肯定要培養(yǎng)一幫貨車司機出來,一百個張帆都覺得自己說少了,他的目標可是全國的物流市場。
交給王照嚴來辦這事,對張帆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如果沒有王照嚴這樣的身份壓陣,駕校教練那幫人,不知道得給自己惹多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