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在秦悠心里變好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
至少近一個月,對方既沒有打過她,又沒問家里要過錢,反而還會拿錢給她。
除此之外也會買些家里必需品和禮物,帶著苗苗買衣服等等。
可是對于秦悠而言,張帆真的是丈夫嗎?
不一定。
二人結(jié)婚以前,他們兩個僅僅見過三次,結(jié)婚當天因為遇到了女兒苗苗,張帆不愿意養(yǎng)這個陌生孩子,秦悠覺得苗苗可憐非要養(yǎng)。
他們兩個也鬧得始終沒和好過。
結(jié)婚三年,從沒同過床,也沒有過什么親密行為。
此時此刻的張帆,高高瘦瘦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吊兒郎當?shù)哪?,反而變得挺拔英俊。秦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nèi)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苗苗發(fā)現(xiàn)自己爸爸媽媽的不對。
仰著頭奶聲奶氣的問道。
“爸爸媽媽,你們怎么了?”
張帆先平復心情。
摸著女娃娃的腦袋瓜笑著開口。
“沒什么啊,苗苗還有幾顆大白兔?。俊?p> 說到奶糖苗苗笑開了花,掰著手指算到:“我還有...還有...四,六,七顆大白兔!”
“苗苗想吃就吃,吃完了爸爸再給你買。順便再多買點金絲猴巧克力好不好?”
“好!”
秦悠看著眼前的父女倆和諧畫面。
在二人剛結(jié)婚時,張帆是一心要把苗苗扔掉的,他好像真的變了好多。
看著電視機里的哆啦A夢。
這是很多九零后的童年回憶。
突然張帆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人牽住了,本以為是閨女苗苗在粘人,想寵溺的說點什么時,一低頭,發(fā)現(xiàn)牽住自己手的人卻是秦悠。
她眼睛看著電視。
一只手抱著苗苗,一只手握住了自己手指?;蛟S她心里也有愧吧。
張帆將手抽出來說道:“我困了,晚安?!?p> 秦悠看著自己的手心。
哪里有對方抽開手時的觸感。
明明只是手輕輕抽開的動作,卻感覺比以前打在她身上時還要痛。
朱樓鄉(xiāng)的光頭楊坤和那幾個經(jīng)常耀武揚威欺行霸市的家伙,通通受到了制裁,這波殺雞儆猴是讓閆老七又怕又敬。
緊急召開大會,嚴肅律人!閆老七對著一群人扯著嗓子:誰再敢出去欺負人,別怪老子弄死他!
楊坤和他們那些核心人員都開始勞動改造了,朱樓鄉(xiāng)自然讓閆老七拿下市場。別的鄉(xiāng)鎮(zhèn)也沒有像朱樓鄉(xiāng)這么操蛋的。
非得攪合別人生意,再加上閆老七有了見識,又是社會人,很自然的和他們打成一片,現(xiàn)在就差錢投資開店了。
這個時代,想要招人開快遞物流加盟店,還是很異想天開的,誰能信你這個?所以目前想要擴展店鋪全都得靠自己投資。
只是現(xiàn)在的張帆很缺錢,僅剩的三千塊還在派出所備案呢。過兩天才能拿到手里。
張帆給王照嚴留了電話,至于月餅券的事情,能行就行,弄不了拉到。
還好的是孫大彪這邊收糧很穩(wěn)定。
每天都會拿著一千五送到張帆這里來,各個鄉(xiāng)鎮(zhèn)的農(nóng)民非常歡迎張帆的收糧貨車,因為只有張帆才能給這么高的價格,并且是一手糧一手錢的現(xiàn)金結(jié)款。
不過糧食總是有限的,當收到差不多的時候,張帆喊著孫大彪停止了收糧。這十五天,張帆賺了一萬五。大彪和趙狗田他們四個,一人也賺了一千五百塊。
一聽說張帆要停,孫大彪沒啥,趙狗田他們仨差點沒跑過來跪下磕頭。
一個個求著張帆說別停,還能再收半個月。
還能再收半個月不假,但也不會做到這種一天一趟的效率了,張帆壓根沒管那仨人的懇求,停止了收糧。
最后一趟收糧,張帆選擇了張家村,自從上次張帆沖著村民發(fā)火之后,那些貪小便宜的村民倒是不敢來見張帆了,但脾氣好的秦悠,算是被他們盯上。
一天天煩不勝煩。
說自己多么多么缺錢,又說急著賣糧食給老人買藥救命。
全是胡扯,真有這么缺錢,你可以把糧食賣了???又不是只有張帆一家收糧隊!只不過別人家收糧隊最多給四毛而已。為了這五分錢,就不救老人的命了?
張帆不信,秦悠信。
他們一群人求秦悠,秦悠就過來求張帆,最終還是選擇在張家村收一次糧。
這次收糧和上次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全村老少婦女逮住張帆和孫大彪猛夸,連說孫大彪是個高大威猛的漢子這種話都夸的出來。
鞋廠的鞋加工出來,也宣告著收糧正式結(jié)束。
帶著大彪開著以往一直用來裝糧食的貨車來到鞋廠,開始裝鞋。
改了后的布鞋正符合張帆所想,加了標簽和兩厘米厚的鞋底。
“趙廠長,我以為你要拖個三五天,拖到咱倆賭約時間結(jié)束呢。”
面對張帆的玩笑,趙衛(wèi)兵也不客氣:“我需要拖延時間嗎?五千雙鞋!你說你五天賣完,我倒是要看看你五天怎么賣的完。”
“哈哈哈哈!老哥哥,只要您記著咱倆的賭約就行,到時候您這鞋廠就得歸我了。”
“說真的,如果你有一百個人分散到一百個地點去賣,我還真信你了,可你只有一個人在一個地點,你五天都不一定遇到五千個人,更別說賣五千雙鞋了,年輕人,我看你是乖乖履行賭約,給我這里當銷售部主任把!放心,工資少不了你的。”
張帆和趙衛(wèi)兵倆人算是一個比一個自信。
趙衛(wèi)兵自信是因為他從事這個行業(yè)有十多個年頭了。
正如他所說,一個人在一個地點賣鞋,都不一定能遇見五千個人,你怎么能賣出去五千雙鞋?
這也就是他敢和張帆對賭的理由。
孫大彪這十來天一直專注于收糧了。
一倉庫的鞋往車上裝,聽到了帆哥和鞋廠廠長的對話,好奇的詢問著。
“帆哥,你和廠長賭啥了?”
“賭贏你哥我就是廠長,賭輸我就失去三年自由。裝車!進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