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后的齊遠,整個身體頓時得到了全面強化,他追趕劍印的速度變得更加迅捷,吸干劍印的進度也隨之加快。
由此,劍域里發(fā)生了兩級反轉,之前是一堆劍印追著齊遠跑,如今卻變成了齊遠追著一堆劍印跑。
“沈天朔,你劍域里的劍印好像要遭殃了!”
祁斂抓住機會,便開始為沈天朔的心扎針。沈天朔暗中心痛不已,表面卻絲毫不慌,開口道:“齊遠不過是吸收了劍印,從劍域凝聚的靈氣罷了,劍印本身并無大礙,哪來遭殃一說。”
隨即沈天朔便開始暗自盤算,這齊遠能吸收劍印里的靈氣,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將這些劍印的靈氣運用起來,比如制作成劍符之類的……
劍域中,吸著吸著,齊遠也不知道自己吸收了多少劍印,而他的修為也跟著不斷增強,很快他便突破至練氣期三層。隨著修為的增長,齊遠對靈氣的感應更加敏銳。
在這敏銳的感應下,齊遠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他覺得自己吸收的靈氣,與這些劍印所蘊含的靈氣相比,少了許多。
“難道是根瘤菌把這些靈氣提純了?”
齊遠暗自猜測到,與此同時他又一次逮住一枚劍印,不等這劍印反抗,直接將其吸得萎靡不振。
就在齊遠將手中被吸的劍印拋開之后,整個劍域突然震動了一下。齊遠腳下一緩,一邊隨手撈起旁邊的一枚劍印,將其吸干,一邊警惕的看著四方。
過了一陣子,就在齊遠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將手中劍印拋掉之后,他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一股強烈的惡心感迎頭而上,接著便是一陣頭暈眼花。
“叮,恭喜獲得陽光×1。”
“叮,恭喜獲得陽光×3?!?p> ……
一連串的系統(tǒng)提示響起,齊遠眼前的景色開始逐漸清晰,然而他一醒過來,便發(fā)現(xiàn)一堆奇奇怪怪的人,將他團團圍住。
齊遠眼珠子看了一圈,眼看著一個老頭頭頂一片花草,正瞇著眼看著他,笑得猥瑣,一個背著一把大刀的蒼白臉書生,也是一臉癡漢模樣……
齊遠有些怕,隨后他便看到,那個頭頂一片花花綠綠的老頭一臉雞賊地開口道:“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是個煉丹奇才,不如加入我玄丹堂,做個傳承弟子如何?”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居然想騙我去煉丹?做夢!
還有點眩暈的齊遠差點就破口大罵,還好幡然醒悟,想到了什么,當即轉變口風,開口疑惑問到:“前輩是?”
“老朽玄丹堂堂主宋清抒。我說的,你考慮考慮?”
宋青書?我還宋遠橋呢!
齊遠暗中吐槽,面上卻是一臉恭敬,他拱手一禮說到:“宋堂主恕罪,弟子自小有個仗劍走天涯的夢想。煉丹枯燥,恐怕弟子沉不下這心來?!?p> “你這是鐵了心要進玄劍堂了?”宋堂主面色有些落寞,一時間讓齊遠有些不忍。
不過齊遠并沒有因此放棄自己的夢想,而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宋堂主剛擺了擺手,卻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慢著!”
眾人隨著聲音看去,只見刀劍堂堂主祁斂開口道:“容我說兩句?!?p> 祁斂看向齊遠,然后一臉認真地開口道:“齊遠,夢想固然重要,但是修行之路,事關你一生大事,絕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而進錯了門!這玄劍堂傳承皆在這劍域,如今你進入劍域中,卻一枚劍種都沒留下,若是你加入玄劍堂,你自可問問玄劍堂堂主,你的未來可明?”
齊遠轉頭向沈天朔看去,只見他面色陰晴不定,最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祁堂主說的沒錯,你體內(nèi)確實沒有留下劍種?!?p> 齊遠一臉震驚,開口回道:“可是我在劍域里吸收了那么多劍印,怎么會沒留下劍種呢?難道我還沒吸夠數(shù)?”
沈天朔臉皮一抖,一旁的祁斂卻哈哈大笑,隨后開口道:“齊遠,劍印可不是拿來吸收的!有劍道天賦之人,只要進入劍域,便會有劍印感應,隨即出現(xiàn)在你面前,為你種下劍印。至于這過程,一般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刹粫霈F(xiàn)你這樣的情況。”
祁斂一邊說,一邊掀起了齊遠胸前的碎布。齊遠臉上一紅,不由想起前世小時候穿開襠褲時,某些壞叔叔只手彈其鳥的羞恥事。
“祁堂主說得沒錯,不過,雖然你體內(nèi)沒有劍印,只要你加入玄劍堂,我玄劍堂武學,盡由你學。以你甲等資質(zhì),必然劍道有成!”
沈天朔滿眼都是期望的看著齊遠,然而還不等齊遠回答,就聽其他堂主紛紛開口,一個個說出的條件,一個比一個高。
一時間,這些堂主竟然全都內(nèi)卷了起來。
只有祁斂摸到齊遠身旁,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道:“齊遠,沈堂主現(xiàn)在說得好聽,但是你要知道,玄劍堂還有一個洛幽茗在。不如就來我玄刀堂,只要你來,我的堂主印直接交給你,直接讓你當玄刀堂代理堂主。當然,你要想當堂主,現(xiàn)在還不行,不過只要你修為上去了,堂主這位置,也不是不可以交給你。”
“胡鬧!”
祁斂剛說完,就聽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在場不斷內(nèi)卷、差點就動手的堂主們,當即全都一凌,紛紛恭敬轉頭向門口行了一禮:“見過掌門?!?p> “掌門,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行完禮之后,祁斂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笑容來,對著掌門說到。
“我怎么來了?我還要問問你們怎么回事?這劍域好好的,怎么突然震動?還有你祁斂,來,好好給我說說看!當個堂主委屈你了?就這么不想當?”
掌門一身白袍,面上干干凈凈,好似正值青春的少年,但是其身上氣勢非凡,自有一股威勢。
“哪里,哪里,我堂主當?shù)煤苁娣?p> 祁斂尬笑一聲,連忙否認道。
在場的堂主全都如同鵪鶉一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說話。只有沈天朔依舊不卑不亢,走至掌門面前,將齊遠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