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這么熱鬧?
苻紫蘇買好了一些【特產】,便聽到后面人都聚了起來,站在兩邊,隨后聽到敲鑼打鼓還有鞭炮齊鳴的聲音。
她尋著聲音,湊到他們外面聽著熱鬧。
“余家姑娘可真可憐吶,你們是沒瞧見,剛才我看到她被五花大綁地綁進王家啊?!?p> “那她也是自作孽,誰讓她還未入王家的門就和未婚夫私通,雖說那是他是未過門的娘子,可還沒進門呢,就敢做此等傷風敗俗之事,讓王余兩家面上難堪?!?p> “你們還在這兒說呢,今兒王家請百家來慶祝,去晚了就沒地兒了,快走啊?!?p> 余姑娘她嫁人了?
一定不是自愿的,哪能被五花大綁地綁進去呢。
她還沒進門,王家就敢這么對她了,進了門還了得!
不行,上次我就讓她被人帶走,這次我不能再眼睜睜地看她入苦海。
我得去看看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苻紫蘇把她剛買的特產禮物都當做賀禮送給王府。
“貴客來參加我王家的喜事,是我王家之幸,貴客請。”來參加的人都是些貪便宜的人,王家下人見這么貴重的禮,馬上以禮相待。
她就這么進了王家。
可是新房在哪兒呢?
正當她發(fā)愁的時候,看見王府的婢女拿著酒水往酒席相反的方向走去,于是她就偷偷的跟著她們。
她們在一間房出來,還語帶惋惜,“可惜了新娘子這么漂亮的一張臉,要嫁給我們家小公爺?!?p> “噓,你不要命了?我們可都是王家的婢女,要是讓大娘子聽到了,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快走吧。”
這里應該就是新房了。
苻紫蘇躲在墻角里,等她們走之后再伺機進去。
此時余未染倒在床上,手腳都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嘴也被堵住了,任憑她怎么掙扎都沒用。
本來她還在努力起身,突然聽到嘎吱一聲,她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該不會是……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余未染緊閉雙眼,一雙手嘩的一下把她是蓋頭給掀開了。
“余姑娘,是我?!避拮咸K叫著她,是從外面的窗子爬進來到。
她睜開眼,一看到是幾日前救了她的郎君,眼淚馬上出來了。
苻紫蘇幫她把繩子解了,余未染像看到大救星一樣抱住了她,“恩公,救我,他們……”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這就帶你出去。”苻紫蘇拉著她的手,在里面看著外面的情況。
現(xiàn)在天還是亮的,若是帶著一個新娘子,未免太招眼了。
雖然我有武功在身,可是還不知道王家有多少人手,到時候若打起來,怕寡不敵眾。
“郎君,我們怎么逃出去?”余未染問道。
苻紫蘇想了想,有了。
“我們互換衣衫,你換上我的衣袍,我換上你的新娘服,你裝成我走出王府,我則扮成你,等天黑的時候我再逃出去?!?p> “不行,王家的人心腸歹毒,若是被發(fā)現(xiàn)新娘變成別人,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恩公救了我的命,我怎能再讓恩公為了我身陷險境,我不能這么做。”
“那你是想嫁給王家公爺了?”
“我……”余未染搖著頭。
“那就聽我的,換衣衫。”苻紫蘇先把衣衫脫了下來。
余未染走到屏風后面,兩人互換衣衫。
真美!
余未染看著她穿新娘妝的樣子,簡直比小娘子還要美。
若不是知道他是男的,怕是自己也會誤會他就是個美嬌娘呢。
“現(xiàn)在外面都是吃酒席的人,此時趁亂出去,一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避拮咸K道。
“那你怎么辦呢?”余未染擔心她幫了自己脫不了困。
“我有武藝傍身,再說我是男子,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快走吧,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避拮咸K叮囑她。
“那恩公小心?!庇辔慈咀叱鲩T去。
果然有奸夫!
在屋外,大夫人的貼身婢女春兒暗中監(jiān)視著附近出入的人,等了很久,終于等到新娘子的姘頭了。
她趕忙回大夫人屋里稟報,“大娘子,你讓我盯著那賤人真的外頭有人,才剛拜完堂,那姘頭就等不及往新房里去了。大娘子,可要春兒把人抓來?”
“人是一定要抓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揭穿,等到了晚上,好戲才臺呢?!贝竽镒油踔苁蠎蛑o地說道。
等人都到齊了,就能看到奸夫出逃新房,小妾自盡的戲碼了。
天已微暗,苻紫蘇開了個門縫看外面的情況。
幸好空無一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四處觀望,謹慎地走著。
不好,有人!
苻紫蘇又躲了起來觀察。
是王家的人,他們所有人都一路跟著王小公爺?shù)叫路块T口,大夫人笑道:“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可要好好努力,爭取早日給我抱上孫子?!?p> “我知道了,母親?!?p> “好了,不要在這里圍著了,大家散了吧?!?p> “不好了,不好了!有賊闖入!”從外面?zhèn)鞒鲆魂嚶曇?,隨后壓上來一人。
是余姑娘!
苻紫蘇緊張地看著被壓上來的余未染。
不應該啊,她怎會被抓呢?
“爺,我方才看到,看到這賊人是從爺您的房里出來的?!?p> “我不是賊!”余未染抵抗著。
“不是賊?那就是姘頭了?爺您看看~那賤妾真是不知廉恥,竟然偷腥偷到老爺面前了,還在新婚之夜做這種不知廉恥的腌臜事,這不是在打爺您的臉嗎?”二房小娘上前拉扯著他的袖子,仿佛受委屈的人是她一樣。
“是不是姘頭,問問那賤妾就知道了!”王家公爺忍著氣,踹開了房門,進去看了看,結果空無一人。
“人呢?!”王家公爺生氣問道。
“這……剛才還在里面呢,怎么突然就沒了?”媒婆擦著汗,緊張地說著。
“來人,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賤人!”王家公爺命令道。
“是?!毕氯四蒙霞一锞统鋈フ胰肆?。
“爺,那這個人怎么處置?”
“把他先關到柴房,明日一早送官嚴辦!”王家公爺?shù)馈?p> 他可是花了重金聘禮,余家人才答應的,如今新娘子跑了,這么白花花的銀子都打了水漂,能不生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