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黑白色交織的木偶小風也是配合的動了動,隨后便沒了反應。
好像是在說,別看我啊,我也很無奈哎。
“我日!”封然暗罵一句。
恍惚的血色玻璃外,一道黑色的影子好像貼在了上面,動作遲緩,一動不動。
還不待封然來的及多想,目光便極速的被玻璃門角的門縫吸引過去。
一縷縷黑色發(fā)絲猶如細細落水,又如同一條條細小的小蛇一般緩緩靠近。
從門下的口隙中一根跟鉆出,封然臉頰上滴下一滴水珠,竟不知到底是緊張還是噴頭花灑中滴落在臉上的水漬。
“媽的小風,我就要完蛋……救!救……”。
封然在看見黑色發(fā)絲進入的瞬間,身體便已經不由自主的向著身后退了退,5米之下的身高頭部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
腦袋僵硬的向后扭去,但還沒看清楚到達是什么東西,便已經被黑色的長發(fā)勒住了脖子和整個身體。
頓時一股窒息的感覺迎面而來,心跳也在這一時間猛然加速。
“額……額!”喉嚨中發(fā)出一聲聲哽咽,但卻在也沒能說出話來。
模糊玻璃門猛然打開,門兩側布滿了黑色長發(fā),封然眼里泛著紅絲和眼白,但仍然可以看清在墻邊的那道白色襯衫人影。
不大的房間中燈光變的昏黃,就好像跟要斷電似的,時不時都有可能停掉。
身體被一股巨力帶動,竟然凌空而起,雙腳本能的快速前后快速擺動,但都無濟于事,毫無掙脫的可能。
就在被托飛出門的剎那,封然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用你手里那把紅色剪刀戳你左眼睛,快點,這是唯一的機會!”聲音明顯帶著焦急,赫然是木偶小風的話。
“戳眼睛?那我不就瞎了!日你個小風啊!姥姥的”,封然雙手和脖子處青筋凸起,頭發(fā)勒的已經越來越緊,內心也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來回徘徊。
不過封然也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在不做點什么他人就真的沒了,或許幾天之后又是一樁新聞也說不定。
“幾十年的交情,拼了!”封然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戳左眼,自己瞎了好像也并不會改變什么啊。
改變自己的視野范圍倒是一個。
不過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封然頭腦發(fā)熱,一時間也沒有能想那么多,說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手中的剪刀努力抬起,不過迎面涌來的黑色發(fā)絲卻越來越多,剎一時間人叫已經被拉到了距離白色襯衫女人大概1米左右的位置。
白色襯衫女人背對著封然,長而又密的黑色長發(fā)已經擋住了她的半個身體。
封然拿著剪刀的手已經彎曲至半空,但四周的黑發(fā)卻突然多了一些,交織分為四道新的發(fā)絲,將他的雙手雙腳呈一個x形吊起。
女人緩慢轉身,嘴里還不停透露著一聲聲瘋癲狂歡的猙獰笑聲,面色慘白,之前封然那么賣力的拳打腳踢還像沒有起到一絲絲效應。
激怒應該算一個。
半空一道道黑色物體快速劃過,在封然身體個部位留下一道道傷痕,不過半秒時間便已經有著一道道鮮紅色血液流出。
“額……額!”凌至半空的封然低下頭顱,從喉嚨深處傳出一道道抽咽聲,已經臨近死亡了。
“靠!媽的你死了我咋辦!”已經掉落在地的小風低聲大罵一句。
不大的身體周圍竟然憑空浮現(xiàn)出一道道黑色氣流,見到如此,周圍的黑色長發(fā)也是一股腦的瘋狂涌來,瞬間便已經將它整個困起。
不過在某個瞬間,一把紅色剪刀已經凌空飛出,在黑色氣流的加持下,直直的掐入了封然的左眼之中。
“唦!”半空中的封然整個左眼此時已經看不到了一點神色,紅色剪刀將他的整個眼珠占據(jù),目光只能看到一把剪刀向下呈45°傾斜。
“滴!”一滴紅色的血液從刀柄滴下,聲音清晰脆明,透著一種說不盡,道不明的意境。
見到眼前之人垂下腦袋,周圍的黑色長發(fā)也在緩緩退去。
白色襯衫女人目光奇特的看著倒在血灘中的封然,緩緩伸出手,將那把還插在封然左眼中的紅色剪刀拔出。
也就在紅色剪刀被拔出來的瞬間,從封然左眼之中極速的噴涌出一道道鮮血,好似擁有了生命一般,向著身體四面八方漫布而去。
僅3.1415926秒時間,就已經將封然整個身體染成了血紅。
而此時的左眼內則是空洞,黑暗,沒有了一絲光明,變成了一個無盡深淵。
右眼恍然睜開,一股特殊的力量在封然周身流轉,定睛看去房間內已經變成了一片黑暗的流水表面。
渾身血紅的封然單手掐住了眼前白色襯衫女人的脖子,瘋癲般的笑聲也在此刻戛然而止,只有聲聲低咽在女人喉嚨中發(fā)出。
黑色長發(fā)瞬間遍布封然四周,向著他的身體貫穿而來。
千鈞一發(fā),封然整只手已經穿透了白色襯衫女人的左側胸口,手中緊緊握著一顆黑色的心臟,五指緩緩并攏將其扭碎。
瘋狂掙扎的白色襯衫女人身體動作隨著黑色心臟的破碎也隨之僵硬般停止,周圍的黑色長發(fā)根根回收,消散無形。
再次睜開眼睛,封然仍就還身處在不打的房間中,身體也不受控制的猛然坐下,大口喘著粗氣,就跟很久沒有呼吸過一般。
黑白色交織的小風也不知道從那里冒了出來,剛剛最后那一刻之所以封然會攻擊心臟位置,還是聽見有人提醒,才能那么快解決。
休息片刻之后的封然短暫恢復了一些行動能力,腦海中還有著諸多的疑問,不問明白封然都快懷疑人生了。
“你是小風?”封然眼睛微瞇,坦聲問道。
“嗯,是的,一起經歷了十八年風雨,你居然還不認識我!看來白賠了我十八年青春,”小風淡淡回答。
“咳!”
“其實我想問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為什么突然會說話,并且好像還有了思想?!?p> “還有我剛剛那是怎么回事?那個白色襯衫女人又是為什么會有那么長的頭發(fā)并且能夠控制?!?p> “哦還有……”
“打?。 狈馊粍傁肜^續(xù)發(fā)問,小風便已經先一步開口,隨后解釋道。
“那個女人是誰我不知道,至于我為什么會突然能開口說話這連我自己也不清楚?!?p> “至于你?”小風故作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