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曾是故交
君陌辭的話惹得趙靈鴛淚眼朦朧的,可終究也不敢說什么。
剛剛因?yàn)樗稿e路的小心思被君陌辭看穿了,君陌辭已經(jīng)狠狠地訓(xùn)斥了她一通,讓她回去。
她是死皮賴臉的才跟過來的,現(xiàn)在不敢再放肆了。
沈琉吟還是頭一次聽到趙靈鳶挨罵,而且還是君陌辭罵了她,這下她的心里舒服了點(diǎn)。
這下看這個綠茶婊還怎么跟她炫耀。
可即便如此,沈琉吟對君陌辭還是很別扭。
想起那些話,她便覺得心里難受,以至于療完傷君陌辭關(guān)心她:“你可覺得還好?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換來的卻是沈琉吟一個冷冰冰的白眼,以及一句:“不勞世子費(fèi)心。”
君陌辭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shí)在不知是因何得罪了沈琉吟。
難道她還在因?yàn)槟欠嫷氖虑橥鷼猓?p> 沈琉吟覺得自己輕快了,轉(zhuǎn)頭就去給宋林軒喂了清丹和凝血丹。
很快,宋林軒也清醒了過來。
得知是君陌辭幫忙解決了周啟元,宋林軒對君陌辭行了個大禮。
“多謝世子今日相助,日后若是世子有需要我的地方,宋林軒上刀山下火海,定當(dāng)萬死不辭?!?p> “林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我沒什么需要你幫我的,只是……”
君陌辭的目光在沈琉吟身上流轉(zhuǎn)了片刻,才挪開了:“如今師門正亂,這些都是后話,宋公子先將這些事情處理好?!?p> 一行人前往閣樓將宋凝光救了下來,如今周啟元已死,剩下的這些人也是不足為懼,三下五除二就被宋林軒收拾了。
有些甚至因?yàn)楹ε路艞壛说挚?,還有不少逃下了山去。
而天山門當(dāng)中,那些宋林軒的師兄師弟也并未全都慘死,當(dāng)日周啟元動手之時,宋凝光以一己之力拖住了他,一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撤到山去了。
如今大局已定,宋凝光讓宋林軒發(fā)信號彈把人叫了回來,打算重整山門。
沈琉吟和宋林軒的傷都不是很重,因此養(yǎng)了幾日便不要緊了。
倒是宋凝光,他傷勢頗為嚴(yán)重,這幾日也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這天,宋林軒一大清早就帶著沈琉吟去找宋凝光了。
“師父,先前門中事務(wù)眾多也一直沒說,沈小姐這次來就是來求藥的?!?p> “求藥?沈小姐家中是何人病了?”宋凝光關(guān)切道。
“多謝前輩關(guān)懷,我家中沒有人生病,是我,我自小中了一種奇毒,需要燈芯草才能救命,先前宋公子說您這里有,所以我才尋來?!鄙蛄鹨魈拐\地說了出來。
宋凝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是如此,這燈芯草我門中有許多,晚些時候讓軒兒帶你去采摘便是,若是還需要什么盡管開口,只有是門中有的,都可贈給姑娘。”
沈琉吟趕忙行禮道謝:“如此便多謝前輩了。”
宋凝光笑著擺了擺手:“沈小姐不必客氣,此次你對我天山門有大恩,理當(dāng)重謝才是,這么一點(diǎn)草藥如何還得了沈小姐的恩情,再說了,就算沒有眼前的大恩,照拂故人之女也是應(yīng)該的?!?p> “故人之女?”沈琉吟驚訝地看著宋凝光。
就連宋林軒也十分詫異:“什么故人之女,師父,您認(rèn)識沈小姐的家里人?”
宋凝光沒有回答二人的問題,而是對宋林軒吩咐道:“軒兒,你去我書房將書房暗格內(nèi)的那個紫檀木箱子拿過來?!?p> 宋林軒雖有疑惑,可也聽從了師父的話出了門去。
屋里沒了別人,宋凝光才同沈琉吟娓娓道來。
“沈小姐可能不知,我同沈侯爺是舊友?!?p> “我父親?”
沈琉吟更加驚訝了。
那日宋凝光說他和沈府的人認(rèn)識,她想了一圈也沒想到會是自己的父親。
“對,我同你父親年少時便是好友,只是沒想到,他后來遭了如此大難,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提起這個昔日的好友,宋凝光腦海中又憶起了年少鮮衣怒馬的樣子,不由濕了眼眶。
沈琉吟未曾想到自己和天山門竟有如此淵源。
沈流昀在那么多學(xué)子中,偏偏和宋林軒關(guān)系那般好,而她又這般巧合地來了天山門求藥,還幫著他們肅清了這些內(nèi)亂。
還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啊。
很快,宋林軒便將宋凝光吩咐的盒子拿了過來。
宋凝光找了個借口,將宋林軒又打發(fā)了出去。
“你父親離世之前,曾托付給我一樣?xùn)|西讓我定要好好保管,待到了合適的機(jī)會才能拿出來,如今我見到了你,想必這就是你父親所說的合適機(jī)會,我也該拿給你才是。”
“這里頭是什么呀?”
宋凝光搖搖頭:“我也不知,雖是故人所托,可在那樣的時候交由我,定然也是重要的東西,我如何能自己打開,這么些年我只是好好守著,沈小姐若是好奇,可打開看看。”
糾結(jié)一會兒,沈琉吟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的東西用紅布裹著。
她拿出來一看當(dāng)下驚呆了。
那里頭竟然是一個玉璽。
沈琉吟驚訝地看了一眼宋凝光,宋凝光也有些詫異。
顯然,他也沒想到好友臨終前托付給自己的東西竟然是玉璽。
沈琉吟將玉璽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遍,是真的玉璽沒錯,而且玉璽下方還刻著魏字,竟然是魏國的傳國玉璽。
沈琉吟懵了。
她父親不過是一個侯爵,為何會有玉璽在手呢?
而且臨終之時,他不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皇室,卻將這個托付給了遠(yuǎn)在江湖的宋凝光。
“前輩,我父親給你東西時,可有說過什么嗎?”沈琉吟迫切地想要探到這其中的因由。
“不曾,你父親當(dāng)時是撐著最后一口氣到我這來的,他只是交給我讓我好好保管,其余的都未來得及說?!?p> “那我父親到底是因何而死?這當(dāng)中可有什么隱情嗎?”
沈琉吟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她爹的死,不是她知道的那么簡單,肯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就比如,這個玉璽。
宋凝光沉默了一下,并未說話,看起來像是在猶豫。
“前輩,您如果知道什么,請您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被蒙在鼓里。”沈琉吟誠懇地請求道。
“我這么同你說吧,你父親的死絕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追殺他。”宋凝光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沈琉吟不意外:“您可知道是什么人嗎?”
宋凝光嘆了口氣:“你父親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想同我說的,但是沒有機(jī)會,他死后我曾仔細(xì)地看過他的傷口,他身上的多處傷口均是出自皇室中的暗器,當(dāng)年我查閱過許多的書籍,你父親身上的傷,正是皇帝的貼身大內(nèi)暗衛(wèi)獨(dú)有的武器才能造成的傷口?!?p> 沈琉吟呆愣了片刻:“所以,是皇上殺了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