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祭祀圣典
杜懷修是個嚴謹?shù)娜恕?p> 除穢劍很重要,肯定不可能隨便放置,定然是在一個讓人不易發(fā)現(xiàn)的地方。
三個人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讓江清越想辦法從杜懷修那里套套話。
可誰知杜懷修雖然每日只是來她這里坐一個時辰,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允許她問。
江清越不敢違背他的意思,這樣下來,一連多日事情都毫無進展。
每天清晨天剛亮,江清越便要被喊起來拖著學習祭祀舞蹈和禮儀,她也盡可能地配合著。
很快到了慶典祭祀的日子。
江清越一大早便被侍女和婆子拉起來梳妝打扮,沈琉吟作為江清越的丫鬟自然也是也跟著一起忙活。
這祭祀的妝面可是比那些新娘子成婚都復雜。
先是給江清越好好地泡了個花瓣澡,直到身上有了濃濃的香味才將她撈出來。
她們給江清越穿了新的中衣,推著她坐到了梳妝臺前上妝,
等一切妥當了,幾個婆子又轉(zhuǎn)身去整理江清越的祭祀服。
沈琉吟見狀,假裝幫江清越整理發(fā)飾,偷偷塞給了江清越一把小匕首。
江清越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低聲問道:“怎么了?給我這個做什么?”
沈琉吟拍了拍她的手答道:“防身?!?p> 今天人太雜了,而且杜懷修若是有什么目的,也會在今日顯露,她屆時不一定能時時護著江清越,所以給她一把匕首防身是很有必要的。
江清越看了一眼手里的匕首,一旁的婆子拿著衣服走了過來,她立馬將匕首收進了衣袖中,若無其事地穿上了祭祀服。
打扮妥當之后,祭祀的花車也到了。
一位女教徒端來了一杯清茶:“圣女,上花車前需要飲下這杯清茶,以示對上天的尊重。”
江清越是大夫,嗅覺和味覺都十分靈敏,她只是聞了一下,便察覺了那茶里有迷藥。
這種迷藥是常見的,一般會在喝下兩個時辰后發(fā)揮藥性讓人昏迷。
不是說祭祀嗎?
為何又要她喝迷藥?
江清越不知杜懷修要做什么有些猶豫。
女使見狀開口催促:“圣女,吉時馬上到了,您得快些?!?p> 屋子里都是人,江清越也沒有機會和沈琉吟商量,只能假裝先喝下,然后又悄悄借著凈手的功夫吐了出來。
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小動作,女使徑直領(lǐng)著江清越坐上了花車,沈琉吟正要上去,那女使上前攔住了她。
“你做什么?這是圣女坐的花車,你有何資格上去?”
“我是圣女的丫鬟,自然是要跟著圣女一起伺候她啊?!鄙蛄鹨髡f道。
“會有人跟著伺候的,你跟在后面便好?!迸估浔卣f道。
沈琉吟并不愿意,江清越一個人被留在花車內(nèi)她不放心。
可是面對這些人她也不太敢翻臉。
正在糾結(jié)時,江清越探出了頭來。
“讓她跟著我吧,我的丫鬟跟著我習慣了,換成別人我不習慣?!?p> 沈琉吟現(xiàn)在是個小丫鬟,她的話雖然不頂用,可江清越不一樣,她是圣女,身份不比一般人,她說話還是起作用的。
但那女使還是有些猶豫:“可是上頭吩咐過,圣女今有人專門近身伺候,旁的人是不成的?!?p> “我是圣女還是你是圣女?”江清越板起了小臉。
“你要是不讓我的丫鬟跟著我,那我就不去了,你們愛換誰去換誰去吧?!?p> 說著,她就要下車。
女使連忙攔住了她一臉為難:“圣女息怒,圣女息怒,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件事真是上頭吩咐過的,有專門的人伺候您?!?p>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我的女使跟我一起,其他人都不行。”
江清越噘著嘴,發(fā)揮起了小女孩耍賴的那一套。
反正現(xiàn)在她就是個孩子,鬧起來也無所謂。
遠處,杜懷修瞧見了這邊的情況本想上前,結(jié)果想了想又停下了步子。
他轉(zhuǎn)頭吩咐手下的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要浪費時間耽誤了正事?!?p> 手下的人立馬上前打探了消息,得知了原因又趕緊去稟報了杜懷修。
杜懷修皺了一下眉頭:“就一個丫鬟,鬧什么鬧,去同她們說,就依著圣女的意思,耽誤了大事小心她們的性命。”
他不屑在這些小事上耽誤時間,吩咐了一句就離開了。
女使還在同江清越說好話,急得都快哭了,可江清越說什么都不愿意按照她說的來,執(zhí)意要沈琉吟跟著。
女使也是下人,也是奉命行事,她也是不能妄自做主的。
杜懷修身邊的人過來吩咐了幾句,女使立馬如獲大赦一般上前跟江清越告罪。
“圣女息怒,主子吩咐了,就讓您的丫鬟跟您上花車吧?!?p> 江清越扁著嘴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嘛?!?p> 目的達到了,江清越這才又乖乖地回到了花車上。
沒了其他人,江清越將迷藥的事同沈琉吟說了一遍。
沈琉吟也是十分不解:“選了你當圣女為何又要給你喂迷藥,這杜懷修葫蘆里賣的什么藥?!?p> 江清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我當時也沒得辦法便假裝喝了,想著尋個機會同你商量一番?!?p> “杜懷修近來的行事怪異,突然選圣女就很奇怪,現(xiàn)在又給你喂迷藥肯定是有大陰謀,待會兒到了祭祀的地方你見機行事,盡量保護好自己才是?!鄙蛄鹨鞫诘馈?p> “好,那世子呢?”江清越有些擔心。
“你不用擔心他,他心里有數(shù)?!?p> 她和君陌辭都是會見機行事的人,而且君陌辭有武功,又是隱在暗處的,就算真的危險他也能想辦法全身而退。
花車沿著宿城轉(zhuǎn)了一周,最后才到達祭祀的地點。
想來這樣做也是為了不讓人輕易發(fā)現(xiàn)據(jù)點的入口。
沈琉吟扶著江清越下了花車等在一旁。
面具人再次揮舞起了手中的桃木劍,念起了聽不懂的經(jīng)文。
最后,他點燃了一張黃符,口中含了一口酒吐了上去,那火頓時冒出了約一米長的火舌,很是嚇人。
面具人面不改色地盯著那火舌,待黃符燃盡,面具人將桃木劍插在了面前的黃沙中,然后跪在地上虔誠無比的磕頭,大聲念叨。
“萬心歸一,天佑五毒。”
緊接著,那些教徒紛紛跪了下去,一個個仿佛沒有靈魂的提心木偶一般,木訥地念著:“萬心歸一,天佑五毒?!?p> 人數(shù)倒是眾多,可半點沒有氣勢,反而透著一種死氣沉沉的詭異感。
一連念了五遍后,面具人站了起來高聲喝到:“禮成,請祭祀之物?!?p> 祭祀正式開始。
一個教徒拿著一個紅色的盒子端上了祭祀臺。
面具人將剛剛黃符燃燒后的符水喝額一口,然后吐在了盒子上。
緊接著,面具人打開了盒子。
沈琉吟目光一緊,只見那盒子里裝的東西竟就是她們找了許久的除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