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確定婚期
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沈琉吟抿唇一笑,拍了拍手就揚長而去了。
另一邊,拓拔宏正和拓跋烈往府里走。
“烈兒,你這次做得很不錯!”拓拔宏背著手,對拓跋烈笑道:“你確實長大了。”
拓拔燕一直都是拓拔宏的心頭大患。
這回拓跋烈能把她的兵符帶回來,可是讓他好一番驚訝狂喜。
“說吧,你想要什么獎勵,爹都允你。”拓拔宏和顏悅色地看著拓跋烈。
拓跋烈心中一動,趕忙道:“爹,我想成親了。”
“成親?”拓拔宏似有些驚訝,但隨即便笑道:“成親好,你也是該成親定心了?!?p> “改日與你母親說,讓你母親給你物色個合適的姑娘。”
“爹,不用麻煩母親了,我已經(jīng)有了合適的……”
“救命啊,來人??!”
拓跋烈的話還沒說完,遠處便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怎么回事?”拓拔宏皺眉,側(cè)頭對親信道:“你去瞧瞧,到底是何人在那處吵鬧?!?p> “是……”
親信上前一步,剛想前去查看,就看見厲王妃衣衫不整地朝他們跑了來!
而她的身后,還緊跟著三個穿著濕衣裳的壯漢。
三人一直在后頭追她,畫面十分刺眼。
親信看了眼臉色難看的拓拔宏,趕忙深埋下頭,退到了后頭。
“王妃!”拓拔宏大怒,“你在干什么!”
接著,他將幾人帶了進去。
“王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p> 厲王妃披著披風(fēng),靠在顧嬤嬤身上,哭得梨花帶雨。
“鬧了今日這一出,若是沒個交代,我還如何出去見人?”
“住嘴!”厲王臉色難看,“你還好意思說,本王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母親,你先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吧?!蓖匕狭业哪樕行?fù)雜。
厲王妃看了厲王一眼,見厲王真動了氣,她連忙止住了哀嚎,只小聲啜泣道:“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三個人,他們忽然沖進浴池……”
話說到一半,厲王妃忽然頓住了。
她瞧了那三人一眼,又看向了顧嬤嬤。
顧嬤嬤臉色難看地朝她點了點頭。
厲王妃立刻咬緊了牙關(guān),“賤人!”
她方才屬實被嚇到了,來不及看那三人的面容就往外跑了去。
沒想到,這三人竟然就是她安排給沈琉吟的。
而下頭跪著的三人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們被那個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打暈后,醒來就在浴池里了。
浴池冒著熱氣,他們看不清厲王妃的面容,以為她就是那個小姑娘,咬著牙就朝她撲了去……
“王爺,這是有人故意謀害王妃!”顧嬤嬤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猛地就跪了下來。
“是,王爺?!眳柾蹂⒖堂靼琢祟檵邒叩囊馑迹笆巧蛄鹨?,是她讓人來害我!”
拓跋宏皺眉,“沈琉吟是誰?”
厲王妃咬著牙,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通,將主要責(zé)任都推到了沈琉吟身上。
拓跋宏越聽臉色越難看,他當(dāng)下就拍桌道:“豈有此理,來人,把這三人和沈琉吟,一道關(guān)入死牢?!?p> 死牢之所以被稱為死牢,是因為里頭有數(shù)百種酷刑,被關(guān)進去的人不會死,但會生不如死。
“不可!”拓跋烈猛然出聲。
拓跋宏皺眉,不悅的看向了他,“烈兒,你倒是說說,是為何不可?”
拓跋烈一向怕厲王,被他看得冒了虛汗,只得硬著頭皮說了實話。
“沈琉吟是五毒圣教的人?!?p> “什么?”拓跋宏瞪著他,“你把五毒圣教的人帶回家中,還要娶她為妻?”
“這種大事你竟不提前請示我?”
拓跋烈低著腦蛋,支支吾吾道:“我方才想與你說的,沒來得及……”
眼看著拓跋宏的臉色越來越沉,拓跋烈的額頭冒了層虛汗。
慌亂之中,他靈光一閃,“爹,我娶沈琉吟并不是為了自己!”
“爹你不知道,那沈琉吟武功極高,和姬無衣都不相上下,姑姑的兵符就是她給取來的。”
“那和你娶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拓跋烈繼續(xù)道:“爹,我們現(xiàn)在有五毒圣教助力,一切都順風(fēng)順水,但這主動權(quán)可沒掌握在我們手里,萬一有一日……”
“這沈琉吟武功極高,若是可以勸服她倒戈,那把五毒圣教收入囊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蓖匕狭姨笾?,“爹,你看是吧?”
拓跋宏沒有應(yīng)聲,低頭思量起了拓跋烈說的這事。
他倒沒拓跋烈那么天真,想要靠沈琉吟拿到五毒圣教,但若是能從沈琉吟手里探聽到什么關(guān)于五毒圣教的秘密,他面對姬無衣時也就有了協(xié)商的資本。
拓跋宏瞇著眼睛,有些心動。
“姑娘,姑娘?!?p> 沈琉吟百無聊懶地在院里曬太陽,小桃就急匆匆地從外頭跑了進來。
沈琉吟干脆利落地起了身,“走吧?!?p> “姑娘要去哪?”
“不是王妃找我嗎?”沈琉吟算了算時間,也該是厲王妃找她算賬的時候了。
小桃卻搖了搖頭,“王妃沒有找姑娘,是王爺回來了?!?p> “王爺?”沈琉吟皺了下眉,是出門在外的拓跋宏回來了?
“王爺是與殿下一起回來的?!毙√仪屏松蛄鹨鳎孀煨Φ?。
“姑娘和殿下的婚期定下來了,就在三日后,是王爺親自定下的?!?p> 三日后,沈琉吟半垂下了眼,長睫輕顫。
拓跋宏回來了,府內(nèi)只會更加戒嚴,她完全不可能在三日內(nèi)拿到兵符。
所以,她只能先嫁給拓跋烈后再做打算。
這其實也沒什么,她沒那么重視這些東西,可……
沈琉吟抿緊了下唇。
她有些莫名的抗拒,或者說,她好像在期待誰的出現(xiàn)。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想坐會兒?!鄙蛄鹨鞒√覔]了揮手。
“是?!毙√衣犜挼赝顺隽嗽鹤?。
沈琉吟思緒雜亂,越坐越煩,干脆一甩袖子,直接祭出了腰上的軟劍。
軟劍擦破風(fēng)聲,啪的甩在了地上,驚起了一片塵土。
沈琉吟拿著它,操練了小半刻鐘,這才略微靜下了心。
“吱吱……”沈琉吟的左側(cè)忽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琉吟耳尖一動,迅速朝那頭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