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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領(lǐng)主之我偷跑了一整年

第十章 完勝

  時間拉回到一個半小時前。

  啪、啪、啪。

  剛一出門,安東就鼓起了掌。

  “真是一場精彩的表演,恐怕王都的貴族們見了也只能甘拜下風。”

  沒有覺察出安東話里嘲諷意味的陳悅摸了摸腦袋,開心的笑了:“哈哈,哪里哪里,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其實我還差的遠呢?!?p>  安東又拿出根煙:“你到底是誰?”

  陳悅被問得一愣,“我還能是誰?就像你所知道的,陳悅,即將成為哈蒙代爾新領(lǐng)主的人?!?p>  安東聞言只是點著了煙,然后刁在嘴里:“好吧,你是誰都可以。想來以你的本事哈里也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這次的打賭是我輸了?!?p>  “明天的儀式我會準時到的?!?p>  說完,安東也不等陳悅回話,就扭頭走了,只留下一個十分落寞的背影。

  “他是怎么了?我得罪他了嗎?”

  對于安東的表現(xiàn)陳悅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前還好好的,怎么這會說翻臉就翻臉呢?

  這時候陳悅發(fā)現(xiàn)一旁的亞伯特表情有些不自然。

  “亞伯特,你知道些什么?都說來聽聽。”

  亞伯特不要意思的摸摸后腦勺:“屬下只是有些猜測……”

  “讓你說你就說,哪這么多廢話?!标悙倢嵲诳床粦T亞伯特一個兩米多的漢子做出一幅忸怩的樣子,直接就是一腳。

  “是!”

  “據(jù)屬下所知,安東神父幼年時曾在王都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根據(jù)安東神父平日里的表現(xiàn)來看,他應(yīng)該非常討厭貴族?!?p>  說到這里亞伯特頓了頓,見陳悅沒有什么不悅的表情才繼續(xù)說道:

  “可能是您剛才在宴會廳里的身姿太過神武,壓迫感太強,所以讓安東神父想起了王都的那些大貴族?!?p>  “這樣啊……”

  陳悅摸摸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在這個世界貴族的權(quán)利非常大,加上有些貴族的行為確實令人發(fā)指(比如哈里),所以討厭貴族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哪怕這個人同樣屬于貴族的一員。

  眼下沒時間去糾結(jié)安東的奇怪行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離開領(lǐng)主府的安東心情很是失落。

  這并不是因為他輸了打賭,作為哈蒙代爾的地下皇帝,他還不至于那么沒品。

  失落的原因是,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傻乎乎的鉆進了陳悅編織的圈套。

  “王都的貴族,還真是厲害啊?!?p>  安東心情復(fù)雜的踩滅了手中的煙頭,迷茫的看向了天空。

  “陳悅啊陳悅,你就算想糊弄我,也沒要用這樣敷衍的名字吧。你到底是哪個家族秘密培養(yǎng)的精英呢?”

  很明顯,因為陳悅這一番過于熟練的操作,引起了安東的誤會。安東現(xiàn)在以為陳悅是王都的貴族為了插手南方的利益而派出來的精英。

  “紫羅蘭?不太像,那幫高傲的家伙永遠只會高高在上,不屑于低頭看一眼地上的螞蟻。”

  “郁金香?也不太像,那幫渾身銅臭的家伙可培養(yǎng)不出來這么果敢的戰(zhàn)士?!?p>  “凜冬王?更不可能,那幫腦子里長滿了肌肉的家伙可舍不得放出來這么一個有頭腦的家伙。”

  “亞雷斯塔……”

  想到這個名字安東自己都笑了,那些整天把自己藏在袍子里的法師怎么會派出一名戰(zhàn)士。

  安東把王都里有名的大勢力挨個想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是跟陳悅能對的上號的。

  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難道陳悅真的如他所說是從北境殺出來的?可是北境哪來的這種教育……”

  “莫非……”

  安東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股勢力被自己忽視了,那就是王都的主人,皇室。

  “難道皇室終于注意到南方這糜爛的情況,要出手了嗎?!”

  安東越想越激動,除了王族,還有誰能培養(yǎng)出這樣優(yōu)秀的精英?

  而且王室的開國帝王就是一名強大的騎士,培養(yǎng)出一名文武雙全的戰(zhàn)士簡直再正常不過。

  “神靈保佑,沉睡的獅鷲,終于要醒了嗎?埃拉西亞必將中興!”

  安東風一樣的跑回了酒館,然后做起了準備,他要好好的準備允諾送給陳悅的“大禮”。

  ………………………………

  領(lǐng)主府內(nèi),陳悅在安東走后徑直去了地牢。

  地牢就建在洋館的地下,這里到處都是發(fā)黑的污漬,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一股散不掉的惡臭。

  有一間囚牢里甚至還有具被拷在墻上的白骨。

  對于這一切陳悅面無表情,心里卻是在盤算什么時候把這里給拆了。

  陳悅不是個變態(tài),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特殊嗜好。

  在地牢的最深處,全身上下只剩一條短褲的哈里正抱著一團枯草昏昏欲睡,一身白花花的肥肉看起來活像一頭肉豬。

  “領(lǐng)主大人好!”*N

  一陣問好的聲音響起,哈里抬頭一看,就看到了陳悅那張可惡的臉。

  “陳悅!你這個北境來的野蠻人快放我出去!我是路易斯家族的繼承人!如果你敢動我,路易斯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陳悅往前走了兩步,看著哈里那因憤怒而扭曲的面龐瞇起了眼睛。

  “你叫我什么?”

  “你這北境來的野……”

  咚!

  好聽嗎?

  好聽就是好頭。

  哈里話都沒說完,就被陳悅一拳打得是眼冒金星,他哪里受過這等屈辱,張口就罵。

  “你這該死的狗雜碎,泥巴地里的蛆蟲……”

  看著小嘴抹了蜜般的哈里,陳悅面無表情的招了招手。

  “用鞭子讓哈里先生清醒清醒,我先上去透透氣,半小時后再下來?!?p>  “得令!”

  獄卒們頓時來了精神,他們早就看哈里這個前長官不順眼了,只是礙于對貴族這兩個字的敬畏才一直沒敢動手。

  “你們想要干什么?我是貴族,我是路易斯家族的繼承人,你們不能對我用刑,只有王都才能審判我……”

  看到一臉獰笑的獄卒,哈里意識到了不對勁,抱著枯草使勁的往墻角縮,可是地牢就那么大點地方,他又能逃到哪里,沒幾秒就被獄卒提了出去。

  “啊~~~~~~~~~~?。。。。。?!”

  還沒走出地牢的陳悅掏出懷表看了眼,嗯,還有29分鐘。

  可惜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哈里并沒有陳悅想的那么堅強,只過了不到十分鐘就有一個獄卒上來匯報。

  “領(lǐng)主大人,哈里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您商量。”

  正在喝茶的陳悅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我剛才說過,半小時后我會下去。你是聾了嗎?”

  獄卒頭冒冷汗,應(yīng)了一聲又跑回了地牢。

  五分鐘后……

  “哈里說他認輸了,可以給您一萬金幣作為賠償?!?p>  陳悅斜著眼看向獄卒:“現(xiàn)在距離半小時還有一半?!?p>  獄卒知道自己又做錯事了,趕緊又跑了回去,將心中的怒氣都釋放在了哈里身上。

  三分鐘后……

  “哈里說如果您現(xiàn)在放了他,他可以給您三萬金幣,如果您殺死他,非但一分錢都得不到,還會受到王都那邊的問責?!?p>  第三次上來的獄卒單膝跪地瑟瑟發(fā)抖,坐在長背靠椅上的陳悅就好像是一陣正在醞釀的風暴,散發(fā)著攝人的氣息。

  “哈里既然這么說,那你告訴他,我這會餓了,正要用餐,一個小時后再去看他。讓他一定要爭氣一點,堅持到我過去。”

  “去吧。”

  獄卒如蒙大赦,逃一樣的離開了房間。

  還在屋子里的陳悅則是用手指敲起了椅背。

  他在等待,等待地牢或者宴會廳兩邊哪一方先撐不住。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博弈的關(guān)鍵時刻,行刺可以解釋為貴族之間的矛盾,在王都那邊的調(diào)解下最終不過是路易斯家族交一筆罰款然后不了了之,只有侵吞領(lǐng)主財產(chǎn)才足夠資格判處哈里死刑。

  而宴會廳那邊的權(quán)貴們也是同樣的理由,如果他們鐵了心要逃,如今只掌握了領(lǐng)地部分軍權(quán)的陳悅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那樣還會引發(fā)一個更為可怕的后果,哈蒙代爾的政務(wù)因此停擺,從而引發(fā)一段長時間的混亂。

  尤其明天就是陳悅的領(lǐng)主繼任儀式,如果權(quán)貴逃跑,繼任儀式成為笑話,那可是會實打?qū)嵉挠绊懙疥悙偟穆曂?p>  這里的威望可不是說說而已,在神靈賜予的面板作用下,威望堪稱是領(lǐng)主們最重要的屬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地牢里的慘叫聲也是變得有一搭沒一搭。

  這讓陳悅倒是對哈里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這死肥豬還挺能抗的。

  不料這完全是個誤會,哈里其實早就堅持不住了,但是獄卒們在第三趟回去的時候把壓箱底的招數(shù)都用了出來。

  哈里哪里見過這幅陣仗,直接在行刑的過程中疼暈了過去,然后再被沾了鹽水的鞭子生生抽醒。

  在昏迷與蘇醒之間哈里除了抽空喊兩嗓子證明自己沒有咽氣,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

  哈里這樣的行為也是徹底激怒了行刑的獄卒,于是把獄卒的刑罰挨個嘗了遍。

  就在屋子里的陳悅在糾結(jié)是延長刑罰時間還是直接下去看看的時候,盧比拿著權(quán)貴們寫的字條進來了。

  “領(lǐng)主大人,那幫權(quán)貴們一個不落,都寫了字條才走的?!?p>  盧比畢恭畢敬,在他眼里此時的陳悅就仿佛神明降世,那些權(quán)貴的行為一個都沒超出領(lǐng)主大人的預(yù)判。

  陳悅看到權(quán)貴的字條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是落了地。

  賭贏了!

  陳悅習慣性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張“小鏡像復(fù)制”卷軸將字條復(fù)制了一份后,終于露出了一個微笑。

  “走,陪我去看看哈里先生?!?p>  當陳悅再次看到哈里的時候,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哈里除了臉上只有陳悅打得淤青,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塊好肉。

  多處皮膚已經(jīng)被鞭子抽爛了,血肉甚至已經(jīng)翻卷,看上去非??刹?。

  在胸口、腿上烙著幾塊U型的烙印,在哈里的邊上,還擺著一堆沒來及用的可怖刑具。

  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的哈里看見了正向自己走來的陳悅,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喃喃道:

  “陳悅…你…混蛋?!?p>  “陳悅…你不得好死?!?p>  “我是哈里,我是哈里路易斯,我是王都的貴族,你們這些低賤鄉(xiāng)下土鱉無權(quán)對我行刑?!?p>  “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陳悅見狀倒也生氣,反而拿出一瓶珍貴的恢復(fù)藥劑直接倒在了哈里的身上。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哈里的身體就像發(fā)生了時光倒流一般,身上的傷痕恢復(fù)如初。

  “為什么要這樣做?”眼神恢復(fù)清明的哈里不解的看向陳悅,他可不相信陳悅是良心發(fā)現(xiàn)。

  莫非?哈里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然后重新變得囂張了起來。

  “還是說你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么愚蠢了?路易斯家族可不是你這種土鱉能夠招惹的。只要你再拿出一瓶……不,十瓶剛才那種藥劑,我就寬恕你的行為?!?p>  陳悅摸了摸下巴,一臉古怪的說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們這些貴族不去學川劇真的是浪費了?!?p>  “喏,你先看看這些?!?p>  說完,陳悅又掏出了一份海登與哈里來往的書信,以及一堆權(quán)貴們剛剛寫的字條。

  “這……這是……”

  哈里的臉一下變得刷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這沒有道理!”

  “海登,莫里……他們怎么可能坦白。”

  “他們這是自尋死路!”

  哈里把手里的書信和字條撕得粉碎,就像落水之人一樣死死的抓住了陳悅的衣服。

  “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你一定是在騙我!”

  “快說,你是在騙我!”

  但是哈里在陳悅的眼中只看了勝利者冷漠無情。

  “求求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p>  哈里眼里泛起了淚花,他知道,自己完了,甚至路易斯家族都會因此元氣大傷。

  侵吞其他領(lǐng)主的財產(chǎn)是貴族之間的禁忌,只能做,不能說,一旦這些骯臟的齷齪被擺在陽光下,那能迎來的只有毀滅。

  “不過,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次機會?!?p>  “真的嗎?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p>  哈里大喜過望,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當然,我所求的不過是錢,只要你能夠拿出足夠的誠意,我讓你享受一場‘公證’的神前審判。”

  陳悅笑了,笑的像個惡魔。

  哈里也笑了,笑的像個孩子。

  “公證”的神前審判,誰都懂是怎么回事。

  隨后哈里與陳悅簽訂了契約,約定哈里會和盤托出這段時間在哈蒙代爾領(lǐng)的所作所為,并交代所有財產(chǎn)的下落。相應(yīng)的,陳悅承諾只要哈里履行約定,自己就不殺哈里,并在明天的繼任儀式上對哈里進行一場神前審判,以證明哈里的清白。

  新領(lǐng)主與舊貴族們的第一輪交鋒。

  陳悅完勝。

  

量子咕咕

今天這個就不拆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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