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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打工皇帝

第67章 ?陰魂不散再逞兇

南北朝打工皇帝 39號樓主 3116 2021-10-04 12:00:00

  暨大郎的心跳越來越快,眼前出始出現(xiàn)一片片白光,但是他的意識仍舊是清晰的,繼續(xù)喃喃地道:“快,快,喊……救命,不然他們……會連你一……起射殺的……”

  女子泣道:“不,我要殺光了他們,為你報仇!”

  暨大郎慘然而笑,之前對她費盡多少心機,百般討好,原來都不如這一箭。

  可惜啊,我命不久矣,再也不能見她如花的容顏了,世事如此,真是荒謬無比。

  這時,外面柳明高聲喝道:“里面的人聽著,立即放下兵器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p>  韓子通此時也,他天生神力,可以力挽奔,他手中的強弓射程比一般的弓箭要多出百步,并且可以做到一發(fā)三矢,箭如流星,三十支箭射出都不帶停頓的。

  暨大郎道:“師妹,喊吧……”

  女子看了他一眼,朝著窗外凄然道:“救……救命……”

  柳明嚷道:“速速放下兵器投降,可保你不死!”

  話音剛落,一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他的身后是一眾嚇得臉色慘白的侍衛(wèi),那人正是陳昌。

  陳昌揮舞著袍袖,叫道:“不要放箭,不要放箭……”

  此時,侯安都也快步追了過來,急道:“殿下,萬萬不可上前,快,快,保護殿下……”

  侯安都早就察覺到陳昌對屋中的女子有意,卻沒有想到在刺客尚未肅清之時,他便急著要過來見這女子。

  獨眼校尉周宏原本在陳昌的臥房外值守,也是湊巧了,刺客來的時候他正好內(nèi)急去了茅房,等回來的時候,陳昌已經(jīng)推開侍衛(wèi)跑了出來。

  陳昌道:“柳校尉,里面的人如何了?”

  柳明拱手道:“似乎是劫持了里面的女子為人質。”

  陳昌道:“斷不可傷了她?!?p>  柳明斜眼看了看一旁的侯安都,侯安都道:“看我做甚,就按殿下所言行事!”

  “諾!”

  屋中,女子含淚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她此時的哭喊聲是真情流露,毫無半點矯揉造作之感,生命正從躺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一點一點地流逝。

  暨大郎真的快要不成了,他的眼睛已漸漸看不清東西,四肢酥軟無力,心跳卻如擂鼓,女子的哭喊聲聲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忽然他的臉上感到一絲溫熱,他知道那是師妹的淚珠,這淚珠是為他而流的。

  下一刻,暨大郎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身子驟然一抖,緩緩吐出最后一口氣……”

  “真不想死啊……”

  他的嘴唇已經(jīng)發(fā)白,眼神完全渙散,這句話在舌尖上打著轉,終究沒有氣力再說出來。

  ……

  對于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人而言,危險往往是帶著氣味兒的。

  山崗之上,一支狼牙箭閃電般射出,宋子機手中的弓弦兀自還在顫抖鳴響。

  一直坐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的周義海便猛地睜大了雙眼,他來不及多想,手中的環(huán)首刀便狠狠地抽在了轅馬的屁股上。

  那馬吃痛,長聲嘶鳴,揚蹄奮力加速往前跑去,坐在車上的眾人陳唱等人都是一個趔趄。

  “嗖”的一聲,狼牙箭幾乎是擦著陳唱的后腦勺飛了過去,堪堪射中了馬車側后方的一名北周騎兵,直見他“啊”地一聲慘叫,戰(zhàn)馬上跌落,那支狼牙箭射穿了他的頭顱。

  緊接著,又有幾人慘叫著倒下,山崗上射來的弩箭漸漸密集起來,連車夫的胸脯上也中了一箭,從馬車上跌落下去,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不多時,轅馬的屁股上也中了一箭,失去控制的轅馬猶如瘋了一般,不由尖聲嘶叫,不顧它身后的車上還有人坐著,狂奔亂突。

  周義海又驚又怒,忍著劇痛,爬到車轅上使勁拉住韁繩,奈何受了傷的轅馬根本六親不認,拔腿便往前一路狂奔而去。

  如此,倒是將北周騎兵的防御陣型給沖亂了。

  陳唱臉色如同白紙,那只沒有受傷的手緊緊地抓著馬車,水靈兒見箭矢愈發(fā)地密集,當即將陳唱一把摟在了自己的懷中,盡量地用身子將陳唱遮擋起來。

  陳唱的臉緊貼著她,心不禁怦怦地跳起來。

  陳唱心道:“若是不幸被箭矢射中一命嗚呼,到了陰間也是個風流鬼。只是我死了,水靈該當如何?”

  “她一定很傷心,我生平最見不得女子哭哭啼啼的樣子,想想都令人心碎。求老天、觀音菩薩、阿拉真主、耶穌上帝保佑,保佑我陳唱這次大難不死……”

  弓弦嘈切,利箭離弦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一聲低吟,數(shù)十點寒星從小山崗上直射而下。

  宋子機一開始便不打算給山下的這一支人馬有任何的還手之機,他命令手下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們殺死。

  當然了,他并不知道,壞他大事的“罪魁禍首”便在這支隊伍其中,否則其攻勢還要猛上幾分。

  宋子機選擇的這段伏擊路段十分的空曠,官道兩旁皆是一片曠野,周軍騎兵們雖然勇悍地用弓箭還擊,但他們無處可避,群矢所集之處,不斷地有士卒中箭墜馬。

  領頭的那個小校見這樣對峙并非良策,當即命令騎兵們立即縱馬突圍,對方在山崗之上皆是步卒,正好可以借戰(zhàn)馬快速擺脫他們。

  山崗上的箭雨漸漸稀疏起來,宋子機大手一揮,山賊們便放下弓箭,拿起刀槍爭相嚎叫著沖了下來。他們要復仇,在仇恨的驅使下,這伙曾經(jīng)被打得潰敗的山賊爆發(fā)出了強大的戰(zhàn)力。

  周軍在騎兵小校的率領下奪路而逃,他們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仍在馬車上的陳唱等人了,涉及生死的危機時刻,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戰(zhàn)馬自然是要比轅馬的速度要快,何況馬車便被周軍騎兵們超過來,然而此時速度快了并非什么好事。

  幽暗的月光下,路兩旁幾條繩子攸地彈了起來,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周軍騎兵座下的戰(zhàn)馬沖得太急,竟然接連蹚斷了兩條繩索。

  戰(zhàn)馬才騰空而起,向前摔出一丈多遠,“轟”地一聲砸在先摔出去地騎兵身上,把他砸的骨頭寸斷。

  后面的騎兵亦是猝不及防,緊跟著又是幾匹戰(zhàn)馬沖到,一片人仰馬翻,絆馬索全部被趟斷。

  一匹匹馬悲嘶著四蹄翻倒,馬上騎兵有的見機脫手滾開,有的被重重的馬身壓在身下,頓時就擋住了后來之騎。

  倉促之間,宋子機只能臨時布置絆馬索,若是在配合上陷馬坑,這些周軍騎兵將會更慘。

  沒了箭矢的威脅,陳唱忙將頭從水靈兒的懷里抬了起來。

  兩人一松開,讓水靈兒氣息登時流暢了許多,這才意識到方才竟是被他的臉頰緊緊地貼著,不由地雙頰飛紅。

  陳唱見周義海奮力驅馬,但那轅馬已經(jīng)徹底的驚了,前方有數(shù)匹被絆馬索弄折了馬腿的戰(zhàn)馬仆在地上哀鳴著,轅馬來不及躲避,直接沖了上去,登時馬失前蹄,重重地摔倒了官道之上。

  車轅折斷,周義海大罵著像是滾地葫蘆一般滾了下去。

  失去著力點的車身很快幾句傾斜了,左側的車轱轆已然離地空轉,若不是陳唱和水靈兒緊緊地扒著車廂,兩人早就被凌空甩了出去。

  車上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周軍的輜重,此時被這么一顛,一個木箱重重地撞在了水靈兒的后背上,疼得她一聲悶哼。

  這一聲牽動著陳唱的心,奈何他只有單臂可用,無法保護水靈兒,見她疼得眉頭緊蹙,不由地心中一痛。

  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倒下的車廂還在官道上猶如巨鏟一般向前方推過去,轟隆隆地推翻了前方阻擋它的一切。

  馬車的輪軸從中而斷,一只木輪直接飛向后方,跟倒在地上掙扎的轅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馬頭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轟!”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馬車撞到了前方一匹已經(jīng)死去的戰(zhàn)馬,車廂登時分解散架,連帶著陳唱、水靈兒以及那些輜重拋了出去。

  “啊……”水靈兒驚呼一聲,又急又驚,這一刻她想的并不是自己會怎樣,而是陳唱,他的一只手臂斷了,若是在這么重重地摔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命運之神終究是眷顧陳唱的,兩人一同栽倒在了官道旁的草地上,陳唱雖然摔了個鼻青臉腫,但并未傷筋動骨。

  水靈兒翻身爬起,美眸含淚問了陳唱情況,待知他并無大礙之后,不禁喜極而泣。

  “你沒事吧?”陳唱驚惶未定。

  水靈兒搖搖頭,方才她重重地落在了草地上,雖有些疼痛,但尚且能夠忍受。

  “小郎君,你傷到?jīng)]有?”

  相比自己的傷勢,水靈兒更加在乎陳唱。即便陳唱已經(jīng)沒事了,可她還是忍不住再問一次。

  兩人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只見官道上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死去的戰(zhàn)馬,受傷哀嚎的周軍騎兵,支離破碎的馬車零件。

  一些傷勢并不是很重的騎兵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們來不及去救助重傷的袍澤,因為那些拉起絆馬索的山賊已經(jīng)掩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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