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失敗的邊緣
“嘿！韓哥？！”
“眼睛都直了嘿??！”
韓錯回過神，就看到眼前陳河和劉柏亮調笑看著他。
韓錯疑惑：“怎么了？不拍了？”
那邊林璇也走過來，陳河看著韓錯笑：“還怎么拍??？都讓你看羞.射.了?！?p> “滾~”
林璇抬起美腿踢他一下，陳河不在意撲撲褲子對著韓錯：“宅男？在家就看視頻，沒見過真人美女在線直播是吧？”
劉柏亮也笑：“好不容易吃頓飽飯，也不能撐壞了？”
陳河詢問韓錯：“眼睛看到美腿都挪不開了是不是？”
“是……”
韓錯訥訥看著兩人，輕聲唱著：“是……是心動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哈哈哈??！”
林璇捂嘴大笑：“韓哥你好尬啊?。 ?p> 陳河和劉柏亮很是無語。
韓錯也呵呵笑著：“我想事呢?！?p> 指著雙眼對著林璇美腿：“我想事的時候視線是穿透的！靈魂是升華的！”
劉柏亮好奇：“穿透衣服？”
林璇急正色踢他一腳，劉柏亮在一邊笑。
陳河點頭：“韓哥你告訴我你看著林璇美腿能想什么事？”
劉柏亮附和：“反正肯定不是好事?！?p> 陳河皺眉瞪著劉柏亮：“錯了！說不定就是好事。”
韓錯似乎明白什么，自己剛剛想事比較入神。視線估計盯著一處，可能就是不小心盯著林璇美腿了。然后兩人以為自己是LSP，可算找到機會了在這里冷嘲熱諷。
“你倆德云少年嗎？！”
韓錯又點燃一支煙，剛剛的已經燒完了。
吐出煙看著兩人：“一捧一逗的。”
示意林璇：“腿長她身上她都沒說什么，你倆管那么多？”
輕笑開口：“好像你倆少看了似的?！?p> 林璇嗔怪：“韓哥，我一直覺得你挺正經的?！?p> 韓錯點頭：“本來是，十年老魔導師了。才加入新銳不久就變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p> 劉柏亮驚訝：“你意思還是我們給你帶壞了？”
韓錯開口：“那你說我和你倆能學到什么好？工作不好好干，一天天仗著家里條件好也不把賺錢當回事。就跟著女神后面給人家扛著手機架玩街拍。出差都要跟著?！?p> 陳河皺眉：“我們開心啊，我們愿意……”
韓錯疑惑：“對。我看一眼就不行，說你們就是你們愿意，老雙標了是吧？”
兩人語氣一滯，林璇開口：“行了行了。韓哥不是那樣人，再說我都沒說什么，你們多什么事？”
斜眼看著兩人：“而且韓哥說的對，好像你倆少看了似的?！?p> 劉柏亮看著林璇：“我和陳河不一樣，我倆是正人君子?！?p> 韓錯對著旁邊：“嘔~”
林璇忍著笑，陳河看著韓錯：“你什么意思？”
韓錯好奇：“你們什么意思？你倆正人君子，意思我小人？”
陳河深呼吸：“韓哥，忍你很久了。尊重你是個歲數(shù)大的……”
“哎呀我！”
韓錯咧嘴笑出來：“就這么尊重我的？嘲諷我LSP又嘲諷我小人？那對比一下你倆到底做了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林璇也臉色撂下看著陳河：“你就這點出息?！?p> 劉柏亮拽著陳河：“行了。韓哥其實也沒什么的?！?p> 看看韓錯：“畢竟也這個歲數(shù)了，估計不會對林璇有想法?！?p> “你放什么屁呢？”
林璇看著兩人：“要不你倆給我滾！回嗨寧去！”
陳河皺眉看著林璇：“璇，不選我倆沒關系，你也要認清人……”
“喂！”
韓錯哭笑不得彈彈煙灰：“是我過時了還是現(xiàn)在年輕人真這么直接?。课倚≌f都不寫這么直白狗血的情節(jié)……”
正好韓錯手機響了，要拿起接通之際陳河還看著韓錯：“你要愿意做自己做好了，我倆不在乎工作不差錢，她家庭條件比我倆還好，更不會……”
“我打電話呢！”
韓錯看著陳河：“你要不要這么執(zhí)著？！你想做舔狗自己做去嘛。你當誰都和你一樣不用為賺錢吃飯努力反而有閑心撩妹？！”
“你說誰舔狗？！”
陳河就要過去，被劉柏亮拉住。韓錯懶得理他，接通后傳來宋經理的聲音：“韓錯？”
“宋經理?！?p> 韓錯詢問：“有什么指示嗎？”
宋經理語氣平靜，不過能聽出有點無奈：“趙總已經親自給項總打電話溝通過了。那邊也沒有瞞著，表示重新找制作方來承接《少相甘羅》的項目?；蛟S還要把先期款200萬追回來。如果不給就走法律程序。趙總是不想鬧大的，只是那邊說的很死，趙總雖然還不想放棄，但我也把情況說了一下，他其實也明白了?！?p> 韓錯坐在一邊，不自覺又摸出一支煙。伸手拿火機掉在地上，一只手撿起來點燃打火機送到韓錯面前。
韓錯看著是林璇，陳河和劉柏亮已經扛著手機架朝酒店回去了。還能看到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的背影。
韓錯湊過去點燃煙，開口道：“那現(xiàn)在我怎么做？直接回去？”
宋經理安慰著：“還是和你走時候我和你說的一樣，這件事到了現(xiàn)在其實肯定不怪你。甚至說起來和你也沒什么關系，如果當時沒有你的那版客戶很滿意的劇本可能當時就黃了，都等不到現(xiàn)在。所以最后沒有辦法你也盡力了。不行就回來吧。”
韓錯答應著：“我知道，那我……”
宋經理開口：“那不然你再給小趙總打個電話說一說？我是給趙總打電話的?！?p> 韓錯失笑：“宋經理，都這時候了你這……”
宋經理也笑：“開個玩笑調節(jié)一下，放寬心。你才剛來公司，加上之前出差解決的事，其實能力很強，而且做得已經足夠了。不用放在心上，差不多就這樣吧。林璇還有那兩個你們都一起回來吧?！?p> “好的。我知道了?！?p> “辛苦了。”
又說了幾句寬心的話，隨后電話掛斷。
“宋經理？”
林璇看韓錯放下手機，開口詢問：“他怎么說？”
韓錯吐出一口煙，扯起嘴角：“宋經理把我們這邊情況和趙總說了，而趙總隨后也打電話和項總溝通，項總沒瞞著，說的確要找新的制作方。并且還要把打給新銳的200萬退回去，不給就要走法律程序，感覺態(tài)度很強硬。”
林璇抿起嘴角不自覺摳著指甲，低頭開口：“沒想到最后還是這個結果，怪我。”
韓錯踩滅煙頭丟進垃圾桶：“誰也不怪，宋經理也說了。其實事情的源頭還是在高層那里。我們不背鍋就好，至于解決問題大家都盡力了?！?p> 林璇看著韓錯：“那現(xiàn)在我們回公司？”
韓錯示意她往回走：“收拾收拾回去吧，宋經理說留在這也沒什么意義了。”
林璇跟著韓錯走：“要不再試試？策劃還沒看呢?！?p> 韓錯搖頭：“如果沒有其他制作方橫插一杠，或許我們的策劃還能有點誠意和對方談下去。但現(xiàn)在我們策劃做的再好比不過人家制作公司高層親自去談。畢竟咱倆什么身份？正式員工也只是編劇而已，何況還只是實習編劇。咱倆知道自己的事，做策劃都不是你我的專業(yè)。再遞過去跟鬧著玩似的，更讓人笑話?！?p> “那……我去訂票吧。”
林璇還能說什么，一起往回走。韓錯回到自己房間，手機又響了。本來要開門進房間的林璇看著韓錯這邊，也停下來。韓錯看了一眼是戚溪，想要關門林璇聽到電話聲以為有轉機，已經走過來。
韓錯看看她也就沒多說接通。
“喂？”
韓錯說話，戚溪語氣沉重：“怎么就搞成這樣了？”
韓錯失笑：“你確定你不知道原因嗎？”
戚溪沉默，半響開口：“真的沒希望了？”
韓錯詢問：“宋經理和趙總說了，趙總也和項總溝通過了，他沒告訴你？”
“他告訴我了?！?p> 戚溪開口：“我就在旁邊的?！?p> 韓錯開口：“那還有什么說的？我來的時候在火車就和你講了?！?p> 戚溪也嘆息：“我還以為你能再創(chuàng)奇跡呢?！?p> 韓錯開口：“我要真能創(chuàng)奇跡也不在新銳創(chuàng)，我自己寫書的時候創(chuàng)成大神多好？”
“我問過趙總了。”
戚溪沉默很久，輕聲開口：“公司這些年真的一直虧空，這一次這個項目要是黃了，可能公司真就沒了?！?p> “哈？！”
韓錯表情凝固：“之前你火車上還信誓旦旦的說……”
“我知道?！?p> 戚溪開口：“我也沒想到。所以回頭我找總公司查一下，賬上沒錢了。如果還要運轉下去就要趙總從他其他的買賣那里挪資金過來。但是搞成這樣趙總也是焦頭爛額，還繼續(xù)弄下去已經沒意義了。估計就會關掉?！?p> 韓錯詢問：“小趙總怎么想？不是還意氣風發(fā)要大干一場嗎？”
戚溪示意：“是。所以他現(xiàn)在正在堅持，不然趙總其實有點不耐煩了?！?p> 這回輪到韓錯沉默，一時間感慨萬千。
責任肯定不在他這里，但是他也是感覺自己總是如此。寫書的時候不是沒有過可以往上升的機會，可因為很多原因，客觀的或者主觀因素他就又沉下去了。蟾蜍爬滑石一樣，不爬掉下去，爬又爬不上去。
關鍵還有一點他特么有點方。
一般寫誰誰塌房，現(xiàn)在是進公司公司黃？！
艸的還跨越位面了。
“那現(xiàn)在你和我說這些。”
韓錯許久之后開口：“你想我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p> 戚溪笑：“我也馬上失業(yè)了?！?p> 韓錯皺眉：“別鬧。你年輕漂亮有能力，找工作輕松。不如你帶著我怎么樣？去哪我都跟著?！?p> “呵！”
戚溪開口：“我還沒著落呢，這些年在新銳其實也沒學到什么。我也有時候后悔怪自己沒有趁著年輕多做一些，得過且過活在舒適區(qū)?，F(xiàn)在外面公司競爭激烈壓力也大，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從頭干起。你看薛雙其實身份應該和我對等的，雖然她是大公司帶著頂流。但是人家為人處世還有氣場還有頭腦以及經驗閱歷我能比嗎？”
韓錯恩了一聲：“你想多了。的確不能比，人家有頂流，你有啥啊？這是命不是能力問題?！?p> “你是看公司要黃了是吧？”
戚溪嗔怪：“現(xiàn)在開始懟我了？”
韓錯莫名有些郁悶：“就別說這些了?！?p> 戚溪開口：“也是，反正你先回來吧。我也會和趙總過去嗨寧新銳，就算要結業(yè)也要把賬目算明白。”
韓錯答應著，實在也是沒什么說的了。兩人大致沉默10秒鐘，最后戚溪掛斷電話，韓錯也默默首先手機甩到一邊躺在床上，皺眉看著天花板。
旁邊林璇一直都在的，想問卻看著韓錯此刻的情緒，也沒開口。
只是默默坐在那里，各自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