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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穿越從諸葛北伐開局

第11章 人心難測

無限穿越從諸葛北伐開局 代新 2590 2021-09-06 21:00:00

  雷布雖然損失了大半護衛(wèi),但是大多數(shù)貨箱并未受損。這些厚木所制的寶箱本就價格不菲,一般的刀砍斧剁只能留下淺淺劃痕。

  馬車也大多還能用,躲到附近山洞里的車夫和仆從們見雷布獲勝,紛紛從山洞里回到車隊中。那些少了馱馬或者車輪損毀的,便被綁在前車后面拖著。

  分錢多少平息了幸存護衛(wèi)們的怨氣,車隊在山路間平穩(wěn)奔馳了一整個白天。

  雷布本來想讓林默坐上他的車輦,這是為了感謝他在大戰(zhàn)中的英勇表現(xiàn)。但是二人交談片刻后,林默回到了自己的馬車里。

  “你傻啊,那么奢華的馬車,我連見都沒見過。里面肯定有暖爐?!编u義笑話道。

  “是有暖爐,可是看不見光。”林默沒有一絲懊悔,他不動聲色的用余光瞥了眼后面,本來一人一車的護衛(wèi)們因為人數(shù)驟減,全都集中在末尾的幾輛馬車中。

  “姓田的有火爐嗎?怎么都圍著他坐?”林默低聲問道。

  鄒義倒是人小鬼大,不用回頭也聽出林默的話外之音。

  “人家敢出頭,暖人心唄?!?p>  嗙!少年拔出酒嚢的木塞,痛飲了一大口,將酒嚢遞到林默面前。

  “喝嗎?好酒啊?!?p>  “你還有酒?”林默皺眉,那酒嚢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印花,與少年質(zhì)樸的外表極不相稱。

  “嘿嘿,從你殺的那個胖子身上撿的。”少年熟練的又喝了幾大口,臉色漸紅,靠在角落里很快打起了鼾聲。

  直到后半夜,連馬都快困得邁不開腿時,雷布再次下令,車隊在距離褒斜道出口的還有幾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扎營,休息?!?p>  雷布的臉色又開始冷漠,但是在見過他對山賊的諂媚后,沒人再把這當回事。

  對下嚴苛,對上諂媚,這種人都沒什么能耐。

  林默叫醒鄒義,少年一聽說扎營,下意識跑去搶最里面的山洞。

  這次林默叫住了他,輕聲耳語了幾句。

  “嘿你個老瘸子!憑什么姓雷的孬種要住山洞,小爺就得讓!他馬車上有暖爐!小爺有什么?馬糞??!”鄒義不滿的喊聲引得眾人側(cè)目。

  “怎么,想去舔東主的腚眼子?!愛喝黃湯子你去舔??!小爺我真是看錯了人!”

  發(fā)泄般的咆哮后,鄒義氣鼓鼓的跳下了林默的馬車,賭氣坐回了自己的車上。

  雷布被仆從扶著跳下馬車,向有些狹窄的山洞走去。錯過林默時,二人眼神相交,沒有說一句話。

  田開和其他護衛(wèi)則抱著肩膀靠在馬車邊,將一切收入眼中。

  “就剩這個瘸子有些礙事。”

  刀客只是冷冷說了八個字,另有兩個護衛(wèi)隨即點頭,然后視線便再也沒有從林默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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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寒冬的荒山曠野中入夜是極不明智的選擇。林默只覺得寒風(fēng)像是穿心的萬只羽箭,呼嘯著洞穿自己的身體。

  但是再冷他也不能烤火,這是寒冬給他的試煉。

  距離他不遠的隊尾處,田開叫醒了抱團取暖的其他幸存護衛(wèi)。他們也沒有烤火,但是卻不覺得冷。

  緊張感,能令冷血之人血脈噴張。

  他隨手一指,兩個黑影咻咻閃過,彎著腰踱步到林默的馬車前。

  瘸腿老兵正蜷縮著身子躺在馬車的車板上,身上蓋著一層單薄的氈袍。

  寒光閃過,兩只匕首分自前后刺入老兵蜷縮的身體。黑影向車隊尾部招手,得到了預(yù)期的回應(yīng)。

  田開唯一擔(dān)心的對手死了。他現(xiàn)在是褒斜道的王。

  “上!”

  一眾護衛(wèi)跟著新認的大哥,沿著崎嶇的山路拾級而上,停在雷布黑漆漆的洞口前。

  “田大哥,我還是覺得,這行規(guī)矩……”一個護衛(wèi)面對黑暗語帶怯意。他總覺得這漆黑的洞口就像是雷布的瞳孔在注視自己。

  田開的刀尖頂住他的咽喉:“刀山火海,這個節(jié)骨眼你也得給我跳!”

  這個怯懦之人成了第一個踏進山洞的叛徒。

  山洞不大,只有一個平坦方石可供歇臥。上面一個蓋著絨毛貂皮的人,正背對著洞口,那身形正是雷布。

  一個壯漢要上前,被田開拉住。

  “等會!”刀客猛然回頭,洞口處,只有姣白的月光灑在石面上。

  田開還不放心,探出一只手指,伸向雷布面向石壁的臉去。

  有鼻息,是活人。

  田開握緊了刀柄。一切疑慮已經(jīng)掃清,他倒懸長刀,一下刺穿了雷布的肋骨。

  “都傻了嗎!給我上!”

  其他人也紛紛拔出刀劍,對著雷布的身體就是一陣猛刺。

  不知是誰一刀砍到了羌人的動脈,鮮血瞬間噴了他們一臉,像是陣溫?zé)岬挠辍?p>  田開深呼吸,努力緩解著因緊張引起的腹痛。熟悉的人血味道沖擊他的鼻腔,這令他踏實。

  他殺過人,但是反叛還是第一次。而人在第一次的時候總會緊張。

  “除了這洞口,那五十箱蜀錦就是兄弟們的!”

  眾人正要歡呼,只覺得一陣焦糊味傳來。而且不知何時起,他們已經(jīng)不再感受到谷底的寒風(fēng)。

  “殺個人你慌什么!”田開抓住身邊人質(zhì)問,因為他看到對方的嘴角因恐慌而抽搐。

  不對,他們沒有點火把,怎么會看清旁人的樣子!

  叛徒們猛然回頭,狹窄的洞口處已經(jīng)被一道火墻堵死。

  “叛徒?。?!一群見利忘義的叛徒?。。?!”

  火墻外傳來雷布的聲音,羌人正在用盡全身力氣咒罵被他視為依靠的護衛(wèi)。

  只見火勢順著鋪滿山洞的干草洶涌而進,瞬間將整個山洞吞噬。在強烈的火光中,叛徒們這在看清,剛才自己殺死的根本不是雷布,而是那個鞍前馬后侍奉東主的仆從。尸體的手腳盡數(shù)被麻繩捆住,所以即便他們二十多人沖進洞中,“熟睡”的死者依舊沒有翻身。

  仆從的手邊,青石上留下了五道深深血痕,那是一場無聲的掙扎。

  很快,叛徒們感到窒息,干草燃燒生成的粉塵將他們的口鼻堵死。

  這些從山賊刀下逃出的幸運兒,最終死在了自己的貪心之下。

  唯有田開不服。他扯下一角布料,浸透死者的鮮血捂住口鼻,然后一刀刺穿一個叛徒的胸膛,頂著掙扎欲死的同伴沖向火墻。在一陣灼心炙烤后,他看到了山谷間慘白的月光。

  雷布和林默正并肩而立在不遠處的馬車旁,后者手上提著人頭般大小的蜀錦布團,布團上掛著一張……一張人皮面具。

  剛剛還揮手致意的叛徒就倒在一邊,一人背上插著一支箭。

  “?。。。。?!”田開大喊一聲舉起長刀,然后整個人猛然向右飛去。

  插進他左側(cè)太陽穴的,是鄒義剛剛射出的羽箭。

  “我讓你用干草做假扮,為什么要用活人?”

  林默注視著熊熊火焰,冷冷的問雷布。

  “狼只會被活的誘餌引入陷阱,稻草人只能騙烏鴉和豬?!?p>  雷布同樣凝望著火光,仆從的價值在他心中遠遠低于蜀錦,死不足惜。

  山洞里的鬼影掙扎狂舞,慘叫漸漸停息,林默和雷布就這么望著,心中各自經(jīng)歷了一次重生。

  不知多久,東升旭日的金黃指頭探進山洞灰白色的煙霧,一片深黃原野在遠處如畫卷展開。

  后面的路盡是坦途,褒斜道再無險道。

  興奮了一整晚的鄒義習(xí)慣性的去搜刮戰(zhàn)利品,回到車上,他將一塊手掌大小的方牌拿給林默,詢問上面的字怎么念。

  “漢羽林成都衛(wèi)軍,趙中。”

  林默皺眉,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從哪找到的?”

  鄒義一把搶回來,咬了咬牌子一角:“從那個姓田的身上找到的,你說這個是不是金子做得?我看他們都這樣咬金子,我怎么咬不動啊……哎,這九個字,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說明這牌子的主人,是漢軍的奸細。”

  林默淡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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